沒有那個人了。偌大的皇宮,頓時冷的沒有半絲溫度,連心裡也空空的。
正在這時候,外面有人進來回道:“皇上,八……郭洛羅氏求見。”
好半晌,胤禛才回過神,想起了是玉華,皺了皺眉,冷冷的說道:“宣。”
玉華昂著頭走了進來,見到雍正,也不施禮,只說道:“不知道皇上還想不想抓到背叛了您的九爺?”
高無庸已經喝了一聲無禮,胤禛卻猛然抬頭看向玉華。現在還是允禩喪氣,面前的女人卻一身紅色旗裝,倨傲依舊,臉上帶著嘲弄的笑意。
“都下去。”頓時屋裡除了高無庸,再沒有旁人,胤禛臉色陰沉的看著玉華說道:“你說,小九在哪?”
“皇上,八爺沒死,他帶九爺走了。他們走的是安定門,我已經派了人在後面遠遠跟著。”玉華說道,“若是您想要追,還來得及。”
“你來告訴朕這些,為的是什麼?”
玉華咯咯笑了起來,“他負了我一輩子,臨走也不肯給我我要的,我自然饒不了他們。只要是讓他們不順的,我都會去做。這麼說,皇上滿意嗎?我還可以告訴皇上一個好訊息,聽說我派的人,射傷了九阿哥。若皇上不願出手,早晚有一天,我也幫著皇上了了心願。”
雍正看了玉華良久,點了點頭,揮手讓人下去。
屋裡的燈花閃了閃,胤禛沉著臉,隨即下旨,令允禩之妻自盡,焚屍揚灰。
胤禛望著桌上的金剛經,依稀想到很多年前,他對胤禟說過的話,“幫我抄本經書吧。”原來他一直記得。
還有封信,和胤禟京城所有鋪子的文書,銀票,胤禟全部留給了他這個四哥。
望著南方,胤禛喃喃說道:“小九,我會找到你,一定會的。”
……
將近十一月,草原上吹起了北風,遍地的草已經枯黃,儲存了足夠草料的牧人也開始將牛羊趕回圈裡。陰霾的天氣,似乎就要飄起雪花。
通往歸化的路上,幾人正牽著馬不緊不慢的走著。除了牧人,偶爾還有商隊經過這幾個人身旁。
走在前面的錦衣男子俊秀溫文,笑起來如和煦春風,惹得身著紅裙的草原女兒不時嬌笑著打聲招呼。可惜的是這男子眼睛一直看著身旁的人,連手也一直抱著身側的人的腰。
又有一隊牧人經過時,招呼道:“這位兄弟,快走吧,要起風了,會有大雪。若不嫌棄,先去我們帳篷裡避一避。”
男子看了看牧人,隨即笑道:“好,多謝。”
“客氣什麼!看兄弟模樣,可是口內人吧。一會若有風雪啊,就算你受的了,我看你這嬌弱的媳婦也受不了的。哈哈,走,我們帳篷裡備著好酒,喝酒去!”牧人豪爽的性子表露無疑。
男子楞了楞,嘴角彎了起來,看向身側的人,裹著白色虎皮,頭上去狐皮帽,只露出巴掌大卻眉目精緻到過於穠豔的臉,走起路晃晃悠悠,嬌嬌弱弱。前面過去的人走幾步便要回頭看看,原來是羨慕自己這漂亮‘媳婦’吧。
到了帳篷,錦衣男子介紹說道:“在下是往歸化的客商吳庸,這位是舍弟吳憂。”
主人家拉克申愣愣的看著這位弟弟,好半晌才趕緊給二人端上酒。
“現在商隊更多了,生意可好做?”拉克申熱情的問道。
吳庸笑著看了一眼身側的弟弟,嘆道:“果真越來越不容易了,可惜弟弟身體弱,需要好生調養著。若是不費點心,連弟弟也養活不了了。”
“看幾位穿著,可是不缺銀子的。”拉克申笑著端酒,又熱情的問起兄弟二人可成家沒有。
那位吳庸兄長忙笑著岔開了話題。
是夜,隔開的小帳篷裡。
吳憂窩在吳庸懷裡,瞪他:“我有這麼不好養活?”
吳庸將人抱到自己身上,又往上拽了拽羊毛氈子,嘆氣:“你這財神爺將銀子都留給了他,自己卻錦衣玉食慣了的,我自然得辛苦的賺錢養家。”
這二人正是逃亡中的允禩和允禟。
允禟白了一眼允禩,冷笑道:“八哥,你裝夠了沒,你當我真不知道跟我合夥的秦家是你的人?是你的管家秦海的兄弟吧?我那時候賺的銀子後來四成都去了你那裡,還敢說沒錢!”
允禩低頭剝了他身上的虎皮,啃咬著肩頸,笑道:“當時八哥可是為了幫你,誰叫你自己的商道偏偏就銀子不夠。”邊說手上嘴上都忙活起來。
允禟想著那時候的光景,嘆氣,“我那時候只想做個富貴閒人,現在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