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本《說音解譜》中,然後把那些資料轉換成密碼,按照原先就商定好的方式,將訊息傳遞出去。
她沒想到的是,哲烈嘉卻將這一切看在眼中。
她做到了對他的約定,她沒有背叛他,但她死都不能承認她答應班布善的事,如果她承認了,等於給了他確切的證據,如果他以前就有反叛的野心,他不會放過這個大好的機會,就算他以前沒有反叛的野心,現在他也會有了!
“你只是個工具而已,你該死的寧願把自己當做一個棋子!”他咬牙低咆,恨她的滿口謊言,更恨她對朔金的死忠!
想到這滔天的怒浪控制了他的理智,他的大手用著讓她有些疼痛的力度揉捏著她。
她仰高下巴,痛苦的呻吟,小手無力地捶著他寬厚的肩膀。
黑暗中,她只能看見他模糊的輪廓,可是他身上輻射出的恨意讓她害怕,她喜歡他靠近她,喜歡他貼著她,喜歡他正在對她做的事,但她很怕他對她的恨。
“呃,哲烈嘉!”他的手指挑逗著她。
快樂,越積越多。
她的整個意識全部漂浮起來,好像天地間只剩她一個人,她可以感覺到他的手在她身上游走,她的呼吸聲急促而遙遠,她全身泛起強烈的熱意,感覺自己就像是在熱火上烤炙的羊酪,一點點融化、融化。
那尖銳的歡愉像是迎面打起的浪潮,就將她瞬間淹沒,那一刻,她失去了控制,失去了意識,在短暫的空白之後,她感覺到他沉重的火熱,危險地折磨著她尚在極度敏感之中的柔軟,兵臨城下,他霸氣地只想一舉攻下!
她的腳趾蜷縮在一起,顫抖的雙腿根本無法闔攏,她沒有辦法抵抗他的侵略,他的意圖,他的決心。
“我最後再問你一次,那些紙上面寫的是什麼?”他抵著她顫抖的小嘴,粗嘎低語,熱氣從他的嘴巴中噴到她的下巴、胸口。
她試著想開口,但根本沒有辦法成聲,只能顫抖地搖頭。
“瑛符,你會後悔的!”他低吼著宣誓,然後像劍一樣刺入她的身體。
她的小手緊緊捏住他的肩膀,幾乎快喘不過氣來,指尖陷入他佈滿汗水的肌肉。
就算是在這種情況下,她依然能感覺到他火熱的視線,幾乎燒傷了她細嫩的面板,她對自己被這樣對待而感到傷心,她是喜歡他的,哪個女人與他如此親密,又能對他冷若冰霜呢?
而一旦喜歡上一個人,她就賦予了他傷害自己的能力。無論現在他們的身體是如何交融深入,他們的心被隔離的好遠、好遠。
她突然討厭起這種情況,那突生的厭惡感,讓她掙扎起來,
“放開我,放開我!哲烈嘉,不要讓我恨你!”她哭喊著。
“恨我?我以為你現在根本離不開我。”他吊兒郎當的語調裡藏著一絲苦澀。
這該死的小女人,不是一直將他玩弄在手掌心嗎?讓他以為她天真可愛純善,讓他掉進她的陷阱裡,她卻一心只想著她那個該死的弟弟和國家!
“瑛符,你這個笨女人,你弟弟明明知道將你送到這裡來有多麼危險,他還是把你送過來了。”
“嗚嗚嗚,我知道。”可是,他是她的弟弟呀,她不能丟下他,如果她不來伏羲和親,班布善就會有理由進宮中,獨掌大權,瀛泰只有死路一條。
“你一心死忠的朔金,從裡到外都被班布善侵蝕滲透了,他弒君稱帝是早晚的事,而我,絕不容許伏羲和朔金的誓約被破壞,如果瀛泰控制不了局勢,那麼就由我來!”
她愣住了,驚道:“你、你果然有這樣的野心?”
他明亮狂野的眸子,在黑夜中像豹子的眼睛。“我不是我父親,我不會坐以待斃。班布善想要去掉伏羲這個心頭大患,你幫著他,就等以加速了你弟弟的死亡,因為班布善除掉伏羲以後,一定會對那個白痴小皇帝動手的。”
“他不是白痴小皇帝!”她惱怒地捶著他。“而我也不會讓班布善殺了你!”
“那就把你們的秘密告訴我,我會幫你的,瑛符,我一定會幫你的。”他催眠著她的意志,用自己那讓她無法抗拒的身體,還有這溫柔的輕聲細語低低誘惑著她。
可瑛符在艱難的天人交戰後,還是拒絕了他。
“不,哲烈嘉,你自己都已經說了,你有這樣的野心,抱歉,我、我沒辦法相信你。”她想相信他,可是她根本不敢。
這個男人太具威脅力了,她所能做的,就是強撐起自己全身的意志力,抵抗住他的誘惑,她不能拿瀛泰的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