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毫無任何共同的話題,詩詞歌賦,琴棋書畫,沒有一樣會的,只會傻乎乎地做著一樣又一樣的傢俱,把整個屋子都填滿了。可是就是這麼個連人情世故都不懂的人,安靜地陪著他看書,一坐就是一天,自己還沒有一點討厭的,甚至還享受著,偶爾從書間抬頭能看到他憨得可愛的笑容。
“你是何人?”突然地喝聲把正陷入自己沉思的赫連雲天和蒼言兩人驚醒,不知道何時這小船居然停止了晃動,平靜地連船體自然的擺動都沒有,詭異得讓人以為不是在船上,而是到了陸地上。
而船頭不知何時站立了個陌生男子,赫連雲天朝他看去,才發現外頭的風雨根本沒有停止,反而更加大了,天色更是陰沉得猶如夜晚,船卻平穩得出奇,好似和外頭處在了兩個世界,那黑衣男子就這麼輕飄飄地站在船頭上。
那一聲問聲正是從杏兒嘴裡發出的,船好不容停止了顛簸,那小丫頭正扶起輕寒。
蒼言擋在赫連雲天身前,戒備地看著這突然出現的男子,那男子身形高大,居然比蒼言還要高,黑色的勁衫裹著結實的肌肉,此刻正冷冷地看著他們,或者準確地說是看著自己身後的赫連雲天。
蒼言接觸到他的目光,心頭猛地一跳,那金色眼眸中的豎瞳,外加他的詭異出現,身份簡直就是呼之欲出。
黑龍!
這大漢赫然就是剛才在雲層之上打量他們的黑龍,蒼言此時卻是心頭髮苦,居然是一條能化成人形的黑龍,這修為得多久?十萬年?百萬年?要知道龍族雖然是強大,但是妖怪要修成人形都是異常艱難的,身形越大的妖怪要化成人形的難度越大,同樣的,化作人形後修為也越高。其中龍族就是最難修成人形的,不得不說,這也是上天的一種公平。可是修成人形的龍族,還是一頭修成人形的黑龍,那他的修為簡直可以用恐怖來形容,如果他一旦胡作非為的話,簡直就是一場災難。
蒼言不知道他們是走運還是倒黴,居然會碰到一頭修煉到能化形的黑龍,剛才看他那巨大的體型,這實力可想而知……饒是如此,蒼言卻是絲毫不肯退讓的,明知不敵仍然與那黑龍爭鋒相對。
“走開小傢伙。”那黑龍一聲不響地看了一會,好似終於看見了蒼言,低沉磁性的嗓音從他嘴裡吐出,說出的話卻是如此的狂傲,蒼言怎麼說也是將要渡劫的大妖了,他卻絲毫不放在眼裡,雖然他確實有這資格。
蒼言哪裡肯退,這黑龍怎麼看都不像是友好的模樣。
“剛才是你在看我麼?”赫連雲天突然道。
黑龍點了點頭,又盯著赫連雲天看了好一會,“你不是他……”
“他是誰?”赫連雲天奇怪地問。
黑龍突然把目光放在了赫連雲天腰間隨身佩戴的一塊青玉之上,丟下了句,“原來如此。”居然轉身就走了……
“妖,妖怪啊……”那杏兒見黑龍突然消失,顫著聲音指著船頭恐懼地道。那船伕更是嚇得跪了下去,連呼河神。
而赫連雲天則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青玉,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蒼言大大地鬆了口氣,雖然來得莫名其妙,走得也莫名其妙,但是隻要不傷害赫連雲天就好。
蒼言自然也看見了剛才那黑龍把目光停在了赫連雲天的青玉上,不過那青玉蒼言早就見過,赫連雲天一直隨身帶著的,不過是一塊上等的青玉罷了,沒有任何特殊之處,蒼言只當他是認錯人了,也是隻有這個看似合理的解釋才能說得通,否則那黑龍為何平白地找上自己等人。
那黑龍一走,那風雨也隨著消失的無影無蹤,陽光普照下來,灑在湖上,要不是船內翻倒成一堆的東西,尤讓人剛才那場呼嘯的風雨和離奇出現的大漢不過是場夢罷了。
進山
這是赫連雲天和蒼言的第三天了,那日在湖上的一番變故,兩人都很有默契地再也沒有提起,一心準備著進山的事。對於那忽然出現,又忽然離去的黑龍,蒼言雖然暗暗奇怪,卻也不會去和赫連雲天打聽他的青玉的事情,總的來說,蒼言是個安分守己的好妖怪,只要赫連雲天平安無事就好,其他的麼,他也就不怎麼在意了。
他蒼言不過是個妖怪而已,可管不了這麼寬,反正就算赫連雲天不是人類,是妖怪也好,神仙也罷,蒼言都是不在乎的,甚至他巴不得赫連雲天是個妖怪呢,這樣他就不用煩惱自己是個妖怪的事情了,比起他們兩個都是公的來說,他是妖怪這個事實恐怕是橫亙在他倆之間更大的問題。
雖說那日的事情過去了,蒼言也就把他拋在了腦後,可是黑龍突然的消失時,那船伕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