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多了,知道翎昸是個實誠人。不會用這樣的謊言騙他們。所以,說謊的只可能是太子妃。
翎昸漲紅著臉說道:“胡說,我母妃說,是她親手做的。”如羽身邊的丫鬟說了這件衣服是太子親手做的,如羽當時也沒反駁。所以翎昸壓根就沒想過這件衣服是假手於人。
明睿好笑地說道:“你在說我騙你。”明睿見著翎昸不吭聲,轉身讓身邊的小廝去將繡房裡的繡娘尋來:“我對這個不懂,但是我敢肯定這麼繁雜的花色不是一般人能繡的。你要不相信。就聽繡娘怎麼說。”其實不用問繡娘。明睿就可以肯定了。要知道繡工就跟武功似的,需要一日一日紮實的功底。所以沒個十幾二年功夫是弄不出這等手藝繡這麼繁雜的圖案出來的。而且光這件袍子上蟒紋。花紋,沒有一兩個月時間,也繡不完。太子妃那麼一個大忙人,還有大的小的要管。哪會花那麼多的時間做這袍子。
明瑾一向很信服明睿的,雖然不再說話。但是嘴角臉上掛著壞壞的笑容,這動作再明顯不過,就好像在說這衣服根本就不是你母妃做的。你母妃在撒謊,在騙你。
翎昸如今八歲了,這幾年在溫婉的悉心教導下,與同年齡的孩子比,沉穩許多。但到底只有八歲,見著明睿跟明瑾這樣明晃晃的譏諷,心頭還是湧現出一股難堪。他清楚明睿的性格,要不不開口,一開口就是點子上。既然明睿開口,十有**這件衣裳不是母妃做的。
翎昸最後說道:“我有些累了,先回屋一下。”回去以後將身上的衣裳換了下來。翎昸看著衣裳發愣。心裡具體在想什麼就只有他知道。
溫婉見著翎昸情緒低落,問了原由。她也不好訓斥明睿,因為就下面服侍的丫鬟也說這件衣服肯定不是出自太子妃之手。溫婉心裡埋怨如羽,以前一直冷落孩子。如今拿了一件衣裳說是專門為他做的,不管是不是口誤,這讓孩子空歡喜一場,對孩子來說卻是也是一種另類的傷害。也不知道她這娘是怎麼做的。還是隻管生不管養。溫婉想到這裡心裡嘟囔著,也是,反正生了也有專人帶,到了年齡有人教。這個坑爹的時代。只想著多生。兒子多了才能站穩腳跟,卻不管質量。一般兒子多了,大的要承擔家業,小的放在掌心裡,丟落了中間的(話說,這是哪個朝代都存在的現象好吧)。
溫婉看著翎昸微微嘆氣。七歲的孩子,正是敏感的時候。加上翎昸雖然與明睿跟明瑾相處很融洽,但到底是徹底融入到明睿跟明瑾之中去。就好比有一堵牆,始終有隔閡。可是這道隔閡不是溫婉所能打破的。明睿跟明瑾是一母同胞的雙胞胎兄弟。不僅如此,明睿跟明瑾基本都是睜開眼睛就在一起,這六年兩兄弟就沒分開過。感情極其深厚,別看明瑾總告明睿的狀,可若是溫婉真要下狠手懲治明睿(小小懲戒明瑾當是看熱鬧),明瑾也是第一個不答應的。
溫婉剛想安撫翎昸,夏瑤走過來開口說道:“郡主。倪掌櫃的還在外面等著你呢。你過去看看吧!”
溫婉有些詫異,倪掌櫃跟錢掌櫃一般都是隔天來一趟。昨天才來過的,今天怎麼又來了。溫婉反應很快,夏瑤根本就沒出去過,一直在她身邊,有沒有來人她怎麼知道。估計是有話說了:“你們先去練會字,先生過兩日就來了。到時候要是先生認為你們的字不好看,丟了孃的臉,到時候我再好好懲治你們。”
明睿首先出了門。明瑾尾隨其後。翎昸跟在最後。
溫婉回到書房,問著夏瑤:“怎麼了?有什麼話,非得編這麼一個理由出來?”
夏瑤開口道:“我看著郡主是想開解翎昸,所以打斷了郡主。郡主,這件事是東宮的事,你插不上手的。就算你現在插上手,郡主,想想將來,將來的事你能插上手嗎?還不若就這樣。讓翎昸自己去感受。也許不抱期望以後也能少難受一分。”
溫婉一愣,她還真沒想這麼長遠。雖說她也知道。若是教匯出翎昸出來,以後那就真是一張王牌。但也只是當初一點私心。孩子放在身邊,她都是盡心教導,真沒去想那麼多。
夏瑤的話很低:“郡主,翎昸將來要走的路會很艱難。可是隻要他能走過這些艱難,度過了那些坎,他以後就會是九五之尊。郡主,帝王是不需要朋友,只需要臣子的。所以,你讓明睿與明瑾與他關係融洽,成為好朋友是對的。皇帝是沒有至親的兄弟,也不需要至親的兄弟。至於母子情份,客氣更好。”翎昸與太子妃客氣不親近,對郡主才是最好的。
溫婉頓了一下:“孩子還小,你想的也太長遠了。皇帝舅舅身體健朗,再活個二三十年沒問題。我答應了皇帝舅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