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的人,也全都是買進來的。她花銀子都打聽不到確切的訊息。在這麼一折騰,以前倒騰進去不少,什麼有用的訊息都沒得到。
這次的婚禮,她以為可以憑藉自己的身份,是能參與進去的。哪裡知道溫婉根本就不理她。聘禮的置辦,根本連聲招呼都不跟她打,去蘇家商量婚事,更是沒她什麼事。完全把她當成無物。
安氏跟平向熙哭訴了好幾回。平向熙很直接地說著,你要想敢去說,我就休了你。你去丟臉不要緊,別把我的臉給丟沒了。安氏沒法子,又去跟大夫人給說項。
大夫人很直接對著她說,這是尚堂自己來請她的。還說置辦過程她也只是幫幫忙,出出主意,採買等事都是兩個王府的人幫忙採辦。而這一切,都是溫婉的意思。
安氏對於溫婉,是又怕又恨又怨。溫婉她是不敢惹的,可平尚堂雖然是過繼的,但她怎麼也是名義上的母親。卻是一個幫忙說項的人都沒有。連禮儀法度都置之度外了。孝道都不用講了。她奈何不得溫婉,還奈何不得尚堂。她準備讓人彈劾尚堂一個大不孝的罪。讓他一輩子仕途盡毀。
溫婉很快知道安氏在上竄下跳,微微一笑。自己找虐,就不要怪她不客氣了。
溫婉陪著皇帝在養和殿,聽到外面傳話“皇上,安樂侯求見”
溫婉聽了莞爾一笑,這真是不用尋,自己送上門來了。溫婉對著夏瑤說了一句話。夏瑤與旁邊的一個小太監說了一句話。
溫婉若無其事地繼續給皇帝揉捏。
安樂侯這次求見,是為請封世子的事。安樂侯想請封自己的三子為世子。倒騰了這麼多年,安樂侯終於有了決斷。
皇帝留下摺子,沒給準確的答覆。
安樂侯出去後,溫婉給皇帝說,她要出去下。皇帝笑眯眯地揮了揮手“去吧,也別總悶在屋子裡。”溫婉自從回來,就沒有一點小孩子該有的朝氣。更沒有之前在外一年的活躍。皇帝很納悶,這孩子的性子,摸不透啊。
“安侯爺請留步。郡主有事找請教侯爺。”得了吩咐的小太監,叫住了要離去的安樂侯。
“郡主找老臣,有何事吩咐。”安樂侯神色非常恭敬。有了之前的事,在溫婉面前,一點底氣都沒有。
溫婉笑得很甜“安侯爺,郡主說,安氏準備找人彈劾我們家七少爺忤逆不孝。不知道安樂侯爺知道不知道這事。”
安樂侯大驚“郡主此話怎麼講?”
溫婉笑得越發甜了“安氏說,她是七少爺的母親。對於七少爺成親連告知一聲都沒有,很著惱。所以準備請人彈劾七少爺不孝。安樂侯爺,安氏說她是我們家七少爺的母親。郡主問你,她是否也要叫你一聲外公呢?”
安樂侯也是經了事的人,定力過人,可卻被溫婉這麼一句看似隨意的話,嚇得三魂丟了兩魂。天底下,能當得起溫婉郡主一聲外公的人,除了在養和殿裡的那位,誰敢當。溫婉郡主這是要坑死他啊
安樂侯抹著虛汗“郡主,折煞老臣了。郡主放心,老臣一定會給郡主一個滿意的答覆的。”這樣的逆女,早除了早乾淨。
夏瑤看出了安樂侯動了殺機“安樂侯稍懲治即可,可不要動什麼不該動的心思。牽連我們郡主,就是安樂侯的罪過了。”
安樂侯忙謹慎地說道“老臣不敢,郡主放心。老臣會處置妥當的。與郡主不會有任何關係。”
回家的路上,安樂侯真是後悔莫及。早知道當時一出事,就跟這個逆女斷絕關係。腦子長到哪裡去了,竟然敢彈劾尚堂不孝,尚堂現在是公主的兒子,皇帝名義上的外孫。不給公主盡孝,給她一個繼母盡孝。到時候真有那不長眼腦子不清楚上摺子彈劾,他也得跟著吃不完兜著走。
安樂侯回到侯府,叫了人去把安氏叫回來。先是讓婆子甩了她幾個大耳光。狠命地訓斥了一頓。告戒她,再敢起妖蛾子,直接賞她一條白菱,自行了斷。
安樂侯倒是想跟安氏斷絕父女關係。但怕安氏過火了,又有溫婉之前的話,他怕真了出事,到時候又找到他。他想管都管不著。只得先震懾住,其他再說。
不過安樂侯為了以防萬一,給她送了兩個精明的婆子,讓兩個人注意著點。有風吹草動就告訴他。
安氏在夫家能保持現在的地位,是因為她的孃家背景硬。真惹得他老爹上火,逼她自盡倒不會,斷絕關係是一定的。她沒這個膽子去試有,老實下來。
六月五日這天,尚宏、尚俑、尚衛、海偃還有幾個本家的。有爵位、差事在身的,湊成了八個人。騎了高頭大馬,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