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自然是你這麼多年牽腸掛肚的人了。皇上你上個摺子就能見得到,難不成還想念那些糟老頭(幾位評委)。那你想見的人,顯而易見。”
白世年悶悶地說道:“可是,她是……她是宮女(寧願相信是宮女,也比是溫婉郡主、弗溪公子來的容易)。”白世年本來想說,她是弗溪公子。到最後還是轉彎去了宮女這裡。
葉詢撲哧一笑。
白世年瞪著他:“你笑什麼?”
葉詢露出你以為我是白痴的神情:“一個宮女了不得去皇宮裡求了皇帝將她賞賜給年。能讓你這麼方寸大亂。而且……”
白世年最討厭的就是葉詢喜歡賣關子了。當下沒好氣地低著頭,夾了菜放在嘴裡。可是嚼著,怎麼嚼怎麼沒味道。溫婉就是弗溪,他現在能理解為什麼溫婉看不上他了。因為人家的起點高啊試想,這樣的女子,能看上誰啊她誰都看不上。
葉詢拉長了聲音道:“我們的白大將軍連李玉雪這樣的絕世大美人都不屑一顧。戚氏三年下來你都不碰一下。如果不是這個人擁有著不凡的魅力征服了你,能把你迷得東西南北都不知道。天下間,能讓我認為有此魅力的,也就只一人,那就是溫婉郡主。”
白世年悶著頭,再喝了一口酒。半天也沒吱聲。他是真沒底氣,本來就沒信心,這會更沒信心了。咳,憋屈。繼續喝酒。
葉詢跟白世年相處這麼多年,還是頭一次見到白世年這樣英雄氣短的模樣。葉詢是不知道白世年被溫婉打擊到了,打擊得以點自信都沒有了。只以為溫婉不理睬他讓白世年心生怯意了:“到底是什麼,讓你這麼沒有自信的。”
白世年悶了好久,久到葉詢以為他不會說,才道:“當年,當年……以如今的地位,以她的才學,她更不會答應的。一出年,我就得回邊關。下次回來也不知道是猴年馬月。皇上也不會答應。我……”他沒底氣啊,要他放棄不回邊關,回京城,那是不可能的。可要溫婉一直在京城裡守候他,溫婉不會嫁他的。他總覺得底氣不足。
葉詢聽完後,真覺得白世年可憐了:“好吧,看在你這麼多年也不容易的份上呢我就開解開解你。首先,你對外說已經成親,雖然我以前不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但既然拜堂成親了,就是夫妻了。所以郡主不嫁,皇上不答應,這些不是難題。第二,你擔心郡主嫁了你,守活寡。皇上雄才大略。五年之內,就將內務整頓了。如今國庫的賦稅收支基本能持平。如今經此一戰,邊關至少有三到五年的安寧日子。皇上必定趁這段時間,貯備力量。再有溫婉郡主這個會斂財的。不用十年,滿清人的禍患必除。”
白世年喃喃地說道:“那也還要十年。她也不願意的。”
葉詢樂不可吱:“你可真多想了。溫婉郡主也不是龜縮在閨閣之中的女子。否則也不會做下這麼大的家業。一般的人她瞧不上的,要不然也不會折騰這麼多年。將軍,你對郡主一網情深,又為她守身如玉這麼多年。對她表露你的真心,她會答應的。”
白世年沒信心:“六年前說過,可她沒理會。”
葉詢哈哈大笑,笑得揉著肚子叫疼,笑夠了才道:“將軍,枉你在戰場如此厲害。怎麼一碰到兒女情事就成榆木疙瘩了。六年前郡主才十三歲,她那時候都沒成年。她要願意嫁,那我才會奇怪。現在卻不一樣。皇上逼著她嫁人。她肯定得嫁。至於你擔心皇帝會忌諱。忌諱是肯定有的。不過,得看你自己了。等你打了勝仗歸來。立即交了兵權,皇帝也就不會去忌諱一個沒兵權的大將軍了。不過我真覺得你多想了。皇帝如此寵信溫婉郡主,那種寵愛都比過他的親女。溫婉郡主是皇上絕對信得過的心腹。說不定,能將溫婉郡主下嫁給你,反而籠絡牽制住你這位大將軍呢”
白世年被安慰了半天,但還是半點底氣都沒有。因為溫婉的冷漠,因為溫婉是弗溪公子,因為他還要建功立業。這三樣,每一樣都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葉詢真覺得他們家將軍可憐了。在邊關,多牛氣一人。怎麼碰見了溫婉郡主的事,就變膽小鬼了。咳,他就當好人吧:“將軍,我提醒你一句。明天是你最後的機會。不管皇上還是郡主,不答應婚事是肯定的。但是你只要挾著你與郡主成親了,抓住這一條,就能讓皇上跟郡主妥協。至於將來,對於怎麼協調好你們與皇室,與皇上的關係,郡主比你在行,這些不是你操心的。溫婉郡主能走過這麼多難關。從宮鬥裡走出來,對這些勾心鬥角的早就熟知於心。將軍啊,有這麼一個強悍的妻子。不僅內院不操心,外院也不操心。將來對我們邊關的糧餉,也不用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