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鬧出太多事故,引了有心人注意,未免得不償失,便壓下了心中不悅,把那兩人放入幻陣中看管,此時那二人還在陣中打轉兒,倒是未曾窺得什麼秘密。
陳明瑞想了一下,馬上知道漏洞出於何處,“那二子必是從後面高牆翻過來的,想來只是想要進入府中,不是有意如此。”若是有意為之,怎麼也不會在大白天派兩個孩子來,但,“陳府在雲夢山還有一座別院,環境清幽,人跡罕至,老祖宗若是想要清淨,倒可以移居別院,定不會有人打擾。”
“也好。”老祖宗淡淡應了,便閉上了雙眸養神,送客之意明顯。
陳明瑞也不羅嗦,帶了孩子就往外走,院中小徑與來時有所不同,陳明瑞知道這是引自己去把那兩個孩子帶走的,猶豫了一下,還是帶著逸夢他們同去,等會兒見到了,也可裝作是帶著孩子游園偶遇。
“剛才別院中的事情,不可再對外人說起,包括老太太,你們可都記住了?”又叮囑了一遍,看到三個孩子都點頭應是,陳明瑞這才收了嚴肅表情,露出一抹笑容,“我陳氏一脈落於人後已然太多,你們便是我陳氏振興之望,你三人要好生扶持,到了外面,不要被人欺負才好!”
往日總覺得易天搗亂,太過鬧騰,又愛惹事,突然間,他就要隨別人一起離開,還不知何年能回,心中不由有些捨不得,摸了摸易天的腦袋,道:“在家中你便是有萬般不好,也有老太太護著,無人敢動你,可到了外面,要打要罵便是聽憑於人,你定要記得先忍耐,再圖後計。”
陳明瑞從來不是能夠忍人的謙和君子,而是表面謙謙,背地捅刀子的記仇之人,可忍一時不可忍一世,有仇必報的性子也註定了他在教育子女上不會讓子女任人欺凌,可示弱,卻只是一時,有了能力,便要反撲,且一撲就是置之死地,再不給人翻身的機會,這才是他的家教家規。
“我知道,我會照顧好逸夢的!”陳易天挺胸說著,他多少也是知道父親要讓自己去拜師學藝,書中不是常說嗎,誰誰誰拜師學藝之後成了一代大俠,成了何等何等功勳卓著的人物,好男兒自會嚮往,他早就想著也要拜個什麼名師,學得神技,受萬人景仰。
逸夢也是激動萬分,真的有修仙者,不是假的,真的有修仙門派,可以修仙學道,真的……激動之餘又是僥倖,那位老祖宗的神通也不怎麼樣嘛,都沒有發現自己的不同,那是不是說,自己真正的秘密無人可以發現?歡喜之餘又是遺憾,狐狸哥哥到底跑到哪裡去了,若是它還在,若是能夠帶著它一起,說不定哪天,他也可以修煉成人,與自己相伴永遠。
一會兒喜一會兒憂,心緒複雜難辨,對陳明瑞的叮囑倒是漫不經心了,這種事情,是個人都知道要保守秘密了,如同財不露白一樣,若是人人都知道,這修仙也就真的沒有什麼神秘之處可言了,而且,總不能漫天都是神仙在飛吧!
一想到那種神仙滿天飛,還必須需要交通法則出臺的情況,逸夢就忍不住嘴角一翹,會不會真的有那麼一天?若是真的有那麼一天,恐怕更像是科幻小說吧!
逸夢自思自樂,陳明瑞拉著她走,倒也不虞走丟,而陳易知,落後半步跟著,腳步卻比來時沉穩了許多,剛才那個鬚髮雪白的周老對著那中年的“老祖宗”低頭哈腰,恭敬行禮,還有陳明瑞對著那老者行禮的樣子,一遍遍在他腦中迴旋,雖然還不知道具體什麼是築基期,卻已經聽明白了,陳明瑞需要向築基期的人行禮,那,是不是說,自己隨那周老去選了門派修煉,等到了築基期,也能夠不再受制於人?
他倒是不敢奢望陳明瑞會向自己行禮,他想的很簡單,只要學成,就能夠不被陳易天動輒打罵,只要學成,就能夠帶著翠姨離開陳府,不用再受陳明瑞的管制,也不用被親生奶奶當做賤種呼來喝去,只要學成……抬頭瞥了一眼左前方的藕色身影,那隨著行走而晃動的蓮花鮮活可人,他真的不要求太多,只要有一天,能夠被她正眼看待,便可以了。
“都是你說走這條路,你看看,又回到原地了!”埋怨的聲音從前方花木後傳來,隱約能夠看到似有人影在哪兒停佇。
“那剛才你指路,結果怎樣,不也是走錯了嗎?咱們彼此彼此,也不用互相埋怨!”樂無雙的聲音已經清晰可聞,此時的他早沒有了剛入陳府時的悠閒態度,任是誰在重重疊疊的花木中轉了將近一個時辰,都會惱怒到想要一把火燒了這些礙事的花木。
“要不,呼救吧,陳府下人那麼多,總會有人聽見的,我就不信他們敢把本世子囚在此地!”樂無苑已經走得沒了力氣,卻還是強撐著面子,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