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出一口氣,柔白的毛髮拂動,露出左肢上若隱若現的薔薇花,微微,幸好還有你的陪伴… …
不大的宅院若是說話聲音大些,就可以從這邊兒傳到那邊兒,蝶兒蹦蹦跳跳地來到飯廳,看到桌上熱騰騰的包子,立刻覺得肚子餓了,伸手便拿了一個,“叔叔,你起得真早!”
“嗯。”俞安海張口,想到昨夜的那一幕。他很想告訴他們,但又覺得難以置信,到現在他都以為自己是在做夢,可… …“… …昨夜睡得好麼?可有什麼動靜?”
“馬馬虎虎吧,總覺得沒有家裡舒服,翻來覆去了好久!”蝶兒三口就吞下一個包子,喝了一口水,說,“叔叔你睡得不好嗎?”
“怎麼了,可是有什麼事情發生?”蝶兒爹還是比較靠譜的,覺得俞安海不會無緣無故問這樣的話,他更多的時候只會做不會說。
“沒,沒什麼。”俞安海嚥下了話頭,不知道為什麼,他不想和人分享昨夜所見,即便是夢,也應該是一個人的美夢,“外面已經安靜了,他們大概是走了,元大夫那裡,我也不敢過去看,應該都還好,沒聽說死人什麼的。”
“還是再等兩天。誰知道那些人是不是躲在暗處,就等咱們動彈,若是真的走了更好,咱們還可以在鎮子上住著。”蝶兒爹不想放棄鎮上的生活,能夠住下自然是最好的,就怕靈藥的事情被鬧大了,不得不離開。
“不能住了,吃完這頓飯咱們就走。”俞安海對蝶兒爹解釋道,“靈藥的事情已經鬧開了,一夜之間,外面都知道是咱們拿了靈藥。只怕咱們一出去,就成了眾矢之的,還是走遠一些好,這鎮上的人都認識咱們。”
在小鎮住了十來年了,一說要走,俞安海也有些捨不得,但不走又怎麼辦呢?靈藥丟了這樣的話再怎麼說也沒有人信,他是知道人為了錢財會有多瘋狂的,連元大夫都… …只怕這鎮上的每一個人都會成為那些人的眼線,盯著他們露頭。
“這麼危險啊,那叔叔你還出去買包子,沒被發現吧!”蝶兒又往嘴裡塞了一個包子,只感覺吃了這頓沒下頓,昨天雖然沒有什麼流血事件,她卻不相信那些人會善良到不傷害他們,以後的日子,怕是不安穩了。
“慢點兒吃,都成大姑娘了,還是這麼沒規沒距的,看以後哪個婆家敢收你!”蝶兒爹不滿地說著,手上卻遞過去一碗水,蝶兒大口喝了,衝他露出一個討好的笑容,他便再也做不出訓斥的模樣,嘴一翹也笑了,自己的女兒,怎樣都是好的。
“沒關係,我悄悄拿的。”俞安海面無表情地說了這麼一句。
蝶兒一口水沒嚥下,全噴了,“咳咳,原來是偷的啊!”有驚訝沒有譴責,下一句就道“怪不得這麼香。人家說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大約也就是這個意思吧,偷來的總是好的。”
話音落地,噴水的成了蝶兒爹,一口水噴在地上。指著蝶兒猛咳,“你這,你這丫頭,這都是誰教給你的?!小小年紀,怎麼總是不學好!”
“一會兒說我大了,一會兒說我小了,這麼一會兒我大了又小,也不知到底是大還是小… …”蝶兒小聲嘟囔著,衝著爹爹做了一個鬼臉,嬉皮笑臉地又拿起了一個包子,堵住了自己的嘴。
“偷不如偷不著,你沒聽過後面還有這句話嗎?怎麼聽個東西都記不全,真是丟我的臉!好了,不許吃了,你已經吃了三個了,都不怕撐著了不舒服!”蝶兒爹狠狠地拍下蝶兒想要抓包子的手,蝶兒剛一撇嘴,俞安海又遞了一個包子給她,不等蝶兒爹阻止,蝶兒就飛快離座,“小氣爹!”
父女兩個笑鬧慣了,歡聲笑語地絲毫不怕外人聽到,一早上外面的鍋碗瓢盆聲伴著左鄰右舍的招呼聲,也是熱鬧的可以,這點兒歡笑混入人聲中便什麼也沒有了。
房中的小狐狸苦於聽力太好,不用豎耳朵都聽了個滿耳,撇嘴,真不知道小心一點兒,幸好就要走了,不然,指不定被人困在窩中,話說,想要找他們的那些人還真是沒有頭腦,昨天那種情況,若是換成自己策劃,定可以叫他們自投羅網,還不用動刀劍的。
跟著他們逃亡,大約日子不會太好過,但只要那個叫做蝶兒的小姑娘不拋棄自己,她便可以高枕無憂地靜養,爭取早日恢復,已經嘗試過了,只要體內的靈氣足夠,她是可以維持人形的,昨夜若不是太興奮了,揮霍了一些,大約她可以維持兩日人形,唉,時日還是太短,基本做不成什麼事情。
逸夢體內的三顆珠子一顆也無,靈珠脫體而出之後就不知道去哪裡了,連輪轉鏡也不見了,儲物袋更不用說,根本找不到,除了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