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這樣多久?”
“一柱香吧,一柱香後待表皮凝結了,我便送你回去。”
蘇錦墨低低的“哦”了聲,也不知這有沒有醫學依據,只是恩公的話她總該聽的,於是僅在心下暗暗腹誹,並不違拗。
閒坐著也是無趣,她低頭看著地上青草,閒聊起江匪的事,問他:“恩公可是頭一回見到活的江匪?可有畏懼?”
她原以為在鄴城人人聽到“江匪”二字,難免怵惕惻隱,卻不料葉玉韞開口,對那些歹人並無過多不滿,反倒有替他們開脫的意思:“江匪雖是匪類,卻也是生計所迫逼不得已,他們有他們的道義,不是茹毛飲血的怪物。見便見了,有何值得我畏懼?”
“可是他們會搶奪你的財物!若是你不聽話還有可能被殺!即便是聽話乖乖交出了,他們還有可能想著怎麼賣你換錢!”情緒激動之下,她不經意扭動了下脖子,雖立馬又將頭低了回去,可敷藥處還是傳來一陣沙痛,痛的她低嘶了兩聲。
這時她才恍然想起,上輩子難道這些江匪沒出現過麼?
不,應當是出現了,只是那時她被歹人追至懸崖上,本就嚇得魂慚色褫,三寶他們才沒敢再提這些的。如今想來,當時窮追她不放的那些歹人,未必就是沒領到賑米而暴怒的災民,也很有可能是江匪所扮。
這樣許多事就說得通了。
那些江匪先混入災民中假裝領取賑米,再借機鬧事製造大規模的混亂,同夥則趁機入茶樓酒肆進行搶劫。路人自危,一時想不到報官,等官府的衙役們來了,他們早已盆滿缽滿的走人了。
蘇錦墨想通了這其中關竅,不禁要為布此局之人喝贊。她才來鄴城三日,就被對方算計進了局中,想不到江匪裡也有此等智慧之人。
難怪後來這些江匪做大,甚至還組了個“奉月教”,以推翻皇權為口號,對朝廷造成了極大的威脅。若不是奉月教的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