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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征戰中總結出了一套,針對我們漢軍作戰的戰略、方法,所以雖然臥虎關,山勢險峻、城牆堅固,但也常常被攻破,臨近城池、村鎮常被劫掠一空,哎,所以每年初秋時節,我朝慣例,會向邊關將士發放額外的餉銀、物資,因為不知道這些人還能不能活的到第二年春天。”

聽了這一番話,我的眼眶微微泛紅了,我當然知道那裡有多危險,我的兩個哥哥就都是在那裡陣亡的,如今我又怎能讓老父再獨自赴邊關險地。

“臣不怕危險,臣願為陛下,披肝瀝膽,盡灑一腔熱血。”

龍躍低垂著頭,雷豐瑜居高臨下看不見龍躍的表情,但此時他略帶著悲慼和悲壯的語調卻讓雷豐瑜忍不住皺起了眉頭,突然心中有些不忍,走過去把龍躍從地上扶起來,抬手挑起龍躍的下巴。龍躍入朝近一年來,兩個人首次這樣的對視著。

近在咫尺,雷豐瑜看著龍躍泛紅的眼眶、微紅的鼻尖和緊抿著的雙唇,心中不知為何有那麼片刻躊躇,掌中這個小小的男子,還是個會哭鼻子的十七歲孩子,他看起來是如斯的脆弱,該是擱在身邊小心的用著、小心的護著,邊關那樣的磨練和捶打真的有必要嗎?

但躊躇只是片刻的,雷豐瑜從來都是個有決斷的人,這般心軟很快就被他拋到腦後了,“從目前得到的線報上看,戎狄那邊沒有集結太多的人,你既有這份心,我就讓你去歷練歷練吧。”說罷放開捏著龍躍下巴的手,轉回桌案前,“龍躍聽旨。”

龍躍那裡卻沒有動靜。

雷豐瑜看了看傻呆呆站在那兒的龍躍,皺了皺眉頭,又提高了聲音道:“龍躍聽旨。”

我這時候才如夢初醒,連忙重新跪下。心裡暗罵一聲:妖孽。剛剛被雷豐瑜抬著下巴,我們兩個人大眼瞪小眼的時候,我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的看清了他的樣子,我不是沒見過漂亮的人,錦堂就是個長得挺妖孽的傢伙,但跟眼前的雷豐瑜一比,那簡直不是一個級別,雷豐瑜的五官比例生得極好,彷彿是用最精準的儀器丈量出的尺寸、位置,再由最手巧的畫匠細心描畫出來的,但縱使畫匠的手再巧,又怎麼能描畫出那雙精光閃爍、勾魂奪魄的雙眼,我剛剛的魂魄就好像被那雙眼睛吸進去了一般,我彷彿看到了一片最美的湖,而在那片湖水中,我似乎看到了溫柔的水波。

真是個妖孽,我在心裡又再罵一句,他那個人,雙眼裡都是算計還差不多,哪裡會有溫柔,我被他那眼睛迷惑的都產生幻覺了。

“朕封你為欽差,押運糧草、軍餉、物資去邊關,並代朕巡視邊關防務,犒勞邊關將士,鼓舞全軍士氣。你回去準備吧,等候兵部的通知,不日啟程。”

我心情有些沉重的離開皇宮,今天來接我的潁川也似乎滿腹心事的樣子,我們就這樣各自想著心事,一路沉默著回到了家。

進了院門,我開口道:“潁川……”

“阿躍我有個事想跟你說。”

我剛想把我即將赴邊關的事告訴潁川,潁川也同時開口了。

“潁川,什麼事你說吧。”

“阿躍,我要走了。”潁川的聲音很低,低的幾乎聽不清。

“去哪裡?”我沒有反應過來潁川說的走是什麼意思。

“我爹的鏢局那邊缺人手,讓我去他那裡幫忙。”潁川解釋道。

我沉默了一下,邊關險地,我原本沒打算讓潁川陪我去,他功夫雖好,但千軍萬馬之中,個人的功夫起不了太大作用,他又不在軍職,不該和我去冒險。正不知道如何開口讓他不要跟我去,他卻先提出來要離開,我正該是鬆口氣的,但不知為何,心裡卻空落落的很是失落。

半晌之後,我才擠出一句,“你爹的鏢局在哪?我以後去看你。”

潁川也沉默了一會兒才悶悶的道:“保鏢的哪有什麼固定的地方,哪有生意就去哪裡,我得空會回來看你和乾爹乾孃的。”

“什麼時候走?”

“一會兒就走。”

“我幫你收拾東西。”

“不用了,已經收拾好了。”

我走進屋裡,看著床上放著的一個小包袱,愣了愣神,才意識到潁川真的要走了。爬到床底下,掏出一個罐子來,“潁川,這裡有一百兩,是我攢下來想給你開鏢局的,雖然還有點少,不過你先拿著,出門在外用錢的時候多,外面要太苦就還回來,帶你爹一起回來。”

“不用了,這錢你自己留著吧,將來娶媳婦用。”潁川把我手裡的錢罐子,重新塞到床底下,然後看著我的眼睛,看了半晌才道:“一定要娶一個,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