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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魔教風】沒關係,是精分啊。(19)

夜色將近,總壇大廳中燃著一列列燭火,昏暗而又安靜。

這個時候,向來是教主一個人的時間,除非是有十萬火急的事情需要稟報,否則教眾們都不敢打擾。

墨尋正提筆在絲帛上寫著什麼,一時間硯臺筆具的觸碰都清晰可聞。

少年靜靜地跪在下方,脊背挺直,不發一言。

直到許久,墨尋才懸腕停筆,滿意地看著絲帛,余光中瞥見那抹身影,這才恍然,“瞧我都給忘了。”背往後靠,他隨意地將筆擲於筆筒內,“你來了有多久了?”

“並沒有多久。”

“怎麼不提醒我?”

“屬下不敢。”一板一眼的回道。

“不敢?”像是提及到了一個笑話,墨尋扯了扯嘴角,將絲帛捲起放置在案板一側,“前幾日我聽到一個很有趣的訊息,說是魔教外圍最近不見了幾個教徒,等找到他們的時候,他們已經死了。死,在我魔教中是最不奇怪的事,可這件事奇怪的卻是他們似乎是突然暴斃而亡,身上沒有一絲傷口,也不像是中毒的模樣。底下的香主向上級彙報此事,本教主心下好奇,便讓人用刀將他們的屍體剖開,果真不出我所料,他們身上的血都乾涸了。”

“幾乎成了乾屍呢。”

他咂摸了嘴,起身緩緩踱步邁下階梯,眼睛緊緊地盯著垂眸恭謹的少年,“你說,這會是什麼造成的?”

“屬下不解。”

“不解?”他又輕笑了一聲,“再說一個訊息吧。我忠誠的左護法前幾日告訴我,他發現了一個他進不去明顯設了禁制的洞穴。只是遠遠地一看,卻發現裡面似乎佈滿了毒蠱的屍體。”

“他還說,他似乎看見你從那裡出入。”他停在少年前面,“沈殷,此事該如何解釋?”

沈殷直視著前方玄色履鞋,沉穩道,“屬下不知。此事屬下並不知情。”

“不敢,不解,不知。”他偏著頭古怪地笑道,“沈殷你真的是好大的膽子!”說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少年的手強硬拽起,感受到掌心面板下有著不同於人的生命跡象的跳動。他鬆開手,略勾嘴唇,“怎麼知道王蠱的存在後,就敢擅自欺瞞教主了?”

“屬下惶恐。”少年以身伏地。

“你倒的確惶恐得很。”他淡淡道,“回去自領刑罰二十,以治剛剛欺瞞之罪。”

“不過——你倒也的確不錯。就像景先生所言,你聰慧而多謀。明明在這魔教中,我讓人教會了你們學識武藝,教會了你們以後能為魔教出生入死的一切,偏偏沒教你們這巫蠱之術,可你卻也能自己察覺。”

“本座還打算過些時日給你們講講這個事實的呢。”他說著,面上卻無一絲不悅,“當年的五十名童子,甚至其中一個自帶王蠱都無法自覺,我都想象不到你該得是如何好學而瞭解。”

沈殷沒說話。

當聽見“自帶王蠱”時,他眼眸神色一暗,隨後又極快地掩飾起來。

年幼家亡,那時尚且只懂得家中傳承,對於巫蠱之術除了魔教橫行的日子在大人們閒談時聽過,就鮮少了解。

安寧寧病發,每次雖胡言亂語,眼中不復清明,可稍微診斷脈象,卻是感覺兩股力量衝突而致。一股來自於自身,另一股卻無從而知。直到後來他發現每次病情過後,少女都面無血色,中氣不足,力量薄弱,像是被什麼東西抽乾了血。

後來他才突然醒悟,這是蠱毒。

他們身上都帶有這種蠱,時而間在執行內功時可以感到古怪的滯澀感,卻從未在意。現在想來,是還沒有到蠱蟲吸**血還未養至成熟而發作的時機。

在魔教內找了一大堆典藏的書籍,磕磕盼盼地學會了西域話,再一點一點將晦澀的文字看明白。等到終於將裡面的各種蠱術巫術精通完全,甚至加以變通,這才去找了一些人吊著他們的命,在活人身上養殖毒物。

最後——抱著必死的決心,重新活了下來。

“只是你白費苦心了。”墨尋看也未看地直接掠過跪著的他,往回走去說道,“這王蠱是百年前西域流傳的王毒,無數人慾其解毒都解不開,甚至是動了禁忌巫術也無法子。你瞧瞧,你折騰了這麼大半天,這王蠱還不是在你身上?要知道當年本座下的功夫比你還深,可最後還不是殺了老教主求得的解藥?這些年這王蠱傳承的控制權向來都是如此獲得,誰也未有例外。而若你真想不受控制——”

鼻子傳出一聲輕嗤,回頭似笑非笑,“怕是隻有殺了我才行呢。”

少年平靜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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