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半年都可以不帶停的那種。
不過陶華的一片好心,柳安她們也不會拒絕。
陶華經歷了這件事之後,才算真的是靜下心來了,連詩社都不怎麼去了,只管忙著自己的學業。
反正現在特殊時期,也沒生意可做了,柳安也挺閒,週末也跟著陶華一起泡自習室。
這個時候正是舉行十一屆三中全會的時候,各種重要的訊息也是不斷,張紅報亭的報紙都快脫銷了,讓柳安沒事的時候偶爾也去幫了幫忙。
這次會議完全改變了中國經濟的發展歷程,柳安見識過後世的繁華,再看到這個時代的落魄,完全能夠體會到改革開放的威力有多大。
其實會議開始前,對內改革就已經開始了,只不過對外開放稍微慢了一點,第二年才開始的。
以大家對政治的敏感性,雖然不知道這些政策的改變會有什麼結果,以大家對於領導人的信任,還是堅決擁護那些政策。
就在會議的期間,柳安和張孝正也趁機去把房子給商量著買了,買的就是上次柳安她們看好的那家。
在裡面的人剛剛搬完的時候,房主人就把這個房子接收了,基本上能在城裡有房子的當年家境都不差,不是自身有家底的,就是會做生意的。畢竟待在城裡,買個房子得花多少錢,就不說了。城裡的生活開銷也不少,要是沒錢,在城裡根本就待不下去。
所以算起成分來,這些人都是吃了大虧的。很多人都被扣上了資本主義的帽子,在這過去的十年裡,受過的苦不知道多少。
柳安買的這個房子的房主是一個68屆的畢業生,下放當知青之後,現在又考上了外地的大學,他的父母早就不在了,也不打算會北京這個傷心地了,就委託這邊的鄰里親戚幫忙賣一下。
而且房主在鄉下帶來待了那麼久,手上基本也沒什麼積蓄了,家裡面也沒親戚幫扶。本來以為這個房子有生之年都沒可能拿回來了,但是既然能拿回來,自然就要拿來解決現在的燃眉之急。
賣房子的那位也知道這屋子是什麼情況,叫價也沒叫太高,還稍微給柳安留了一點還價的餘地。
最終這個房子也只花了兩千塊錢就拿下了,過完了手續,就去房管所登記了。
只不過柳安還得找泥瓦匠,把這房子稍微修一修。不過這種事情也不用柳安多操心,那些有手藝的人,早就猜到了這種情況,打聽好那家院子裡的員工搬出去了,房主人要回來住的,全都很自覺的來推銷自己,就為了賺點錢。
這種房子基本已經十年沒有維修過了,就算有修理,也只是修修房頂,糊糊牆而已。而且每間房都住一家人,所以每間房的損壞程度也不一樣,必須得大修一次。張孝正買的隔壁的房子跟柳安的情況也差不多。
所以兩套房子,都交給了那些修理房子的人,只花了十來天,整個房子就煥然一新了,只是這錢花的也不少就是了。不過柳安把什麼東西都包出去了,材料什麼的也不管,所以也沒操多少心。
明明上面的通知說,讓各個單位儘量克服困難,在十一月中旬的時候,就把大部分的房子退回去。但是做到了這個通知的單位卻是寥寥無幾,而且那些單位就算願意做,能力也有限,不能將搬出去的員工安置好,那些員工也不會般。
所以就發生了很多,房主人和住在房子裡面的人的糾紛。實在不行,房主人也只有跑到單位去鬧,跑到政府去鬧。但是就算是鬧,也沒有多餘的房子分出來,總不能讓大家露宿街頭吧。所以這房子遲遲不能回到房主人的手裡。
不過很多被佔了房子的都是華僑、高階知識分子、還有愛國人士,所以雖然事情現在不能解決,但是還是能引起上面的重視。
柳安現在的買的這個房子,算不少有多好,解放前也就算是個小富之家。住在這兒的人的情況也都差不多,家裡有點小錢,大部分都是開了個鋪子做一點小生意。
以前政策是那樣,這些人也就只能被動挨打,但是現在政策變了,上面都已經通知了要把房子退回來。這些人自然不會放過收回自己房子的機會,這些人以前本來就是做小生意做慣了的,一個比一個精,也一個比一個狠。合起夥來到人家的單位去鬧事,逼得單位不得不趕緊把房子退回來。
但是其他地方的有些人就沒那麼幸運了,一個人或者幾個人去鬧,勢單力薄,根本就得不到什麼結果。或是單位比較領導比較狠的,也不會多管這些鬧的人。
就像柳安她們輔導員劉教授,他在北京也有那麼一出不大不小的二層小洋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