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碗筷瞧向我們這邊,彷彿猜測著接下來還會發生什麼。
老趙一拍桌子,衝著他們大喊:
“操!都他媽低頭吃飯。想死的再抬頭看一下。服務員來個公牛!”
猴子一笑:
“你就是把這幫愛看熱鬧的傻比都殺了,也暴不出綠仗啊,哈哈。”
“冤家,我地傷還沒癒合呢,你又撒把鹽,今天和你拼了,服務員來個公牛!”老趙振臂高呼。
整個飯店,再沒有人敢看我們,我一看氣氛緩解,開始逗猴子。
“猴子,你和果子狸是親戚不?”
“果你大爺啊,果蛋皮我就認識。”
“東南亞據說遭災了,就是果子狸傳染的病毒,你身上沒病毒吧。”
沫沫聽不下去了,
“我家猴猴是靈長類,你說那個什麼狐狸是貓科類,怎麼可以相提並論!”
終於大家都笑了,但小柳的不歡而別,始終壓抑著我。老趙和猴子不停的拼酒,像是在宣洩。
那天晚上我把老趙扛回了家,他一進屋就衝到洗手間裡,抱著馬桶吐了個天昏地暗,胃裡的那點儲備全嘔出來了。我忙活著又是安慰,又是給他嘴裡灌醋,一直折騰到後半夜三點多,他才緩過來,躺在我的炕上抱著枕頭哼哼得那叫一個悽慘。
不過從那以後他再也不玩遊戲了。
第二天。老頭哥一大早跑到我屋來,跳上大炕,鑽進我的被窩。
我朦朧中只見一個胖子,一臉大鬍子,身上只穿一個紅色內褲,感覺那就是小時候快打旋風裡的蘇聯大漢。
“我要和你深談!”
“幾點啊,那大黑貓可算不叫了,你又過來煩我,中午再說吧!”
“喪寧我覺地你對小柳有點過了。”
“操!大哥。不是我不找她,是她把話說死了,我再去央及,我他媽賤啊!”
“小柳對你不錯!”
“那你也對我好點啊。我要睡覺!”我煩了。用衣服狠狠地壓住耳朵。
而老頭哥不依不饒:
“之前有幾次,咱沒錢吃飯,都是小柳資助地。”
“我操,我怎麼不知道”我一下坐了起來。
“知道你好面子啊。”
“然後呢,錢呢?”
“錢給我們了,不過我已經還了。但最困難地時候一直是人家小柳悄悄資助。”
聽完我有點震撼,“中午再說吧。天還黑著呢。”我下了逐客令
“做男人要大度,擺在眼前的不去珍惜,將來你後悔莫及啊。”老頭哥眼裡閃爍了一下,我知道他在想什麼,但是沒有說出來。隨後挪動穿著紅褲衩**費勁地跳下大炕,臨出門口時,忽然扭頭:
“我覺得你這樣也太不仗義了,滴水之恩當獻身啊!”
“行了……知道了……趕緊回你屋睡覺去!”
門終於關上了。
繼續倒下,但卻怎麼也睡不著了。
此時門又被他推開了:
“我就說最後一句。別讓哥幾個看不起你。”
“滾!!!!!”
那天地太陽始終沒有升起,中午的時候窗外灰濛濛的。
猴子中午過來喊我吃飯,激動的告訴我們,下雪了……。
02年的第一場雪,恰好在立冬那天,我們大學裡最後一次立冬!
吃飯地時候。我和老頭哥坐在一起。
老頭哥居然把最大的那塊鍋包肉夾到我的碗裡,加之他早上的一番肺腑之言,我頗為感動,小聲地對他說:
“大哥,你今天早上地話我全明白了,謝謝大哥,雖然我不能全聽的進去,但你的好意,小弟心領了。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老頭哥忽然一驚和你說什麼了?”
“不是吧?你說讓我滴水之恩當獻身啊。要我好好對待小柳,還有別讓哥幾個看不起我什麼的。”
“靠!我吃飽了撐的啊。你和小柳怎麼樣關他嗎我屁事啊,你就算把潘金蓮挖出來再**一次我都不管。”
“操,合著你今天早上都是放屁呢啊?”
老頭哥聽罷,嘿嘿一樂:
“如果你晚上請我吃飯,我可以幫你回憶一下……。”
“操!日!FUCK!”
此後的一天下午,我逃課帶著大象、猴子和河馬…………燕大動物園的全體成員去了機械館後面地演講廳,誘騙動物們的理由是藝術系在那裡進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