曇。打法注重實戰需要,臨敵時重意不重形,風格剛猛雄勁,正是最適合發揮老暴徒長處的打法。高一方跟老暴徒多次交手,知道對方這套拳法的厲害,他不敢硬接只好採取遊斗的方式跟楊大彪周旋。有楊軍虎對陣龍勇的珠玉在前,人們對這場比武的過程已不那麼關心,只在乎的是最終的結果。
高一方為了防備剛子登臺,在衣服裡暗藏了一身超薄的避彈衣,卻沒想到葉皓東一方會放棄殺人術最強的剛子不用,而是半路殺出個關靜寧來頂替了剛子的出場機會,他這番準備反倒束縛了他最擅長的速度的發揮。二人交手不及十回合,老暴徒打出一招挎虎登山,跨步上前,伸手去扣高一方雙眼,高一方橫身躲避的同時掃出一腿去踢楊大彪大胯,本以為楊大彪會躲避還擊,沒想到這一腳卻踢了個結結實實,楊大彪被這一腿踢得翻身摔倒,就地滾了兩下。高一方來不及思考其中是否有詐,一縱身追過去抬腿猛蹬楊大彪後腦。冷不防老暴徒猛的從地上整個身體在原地翻起來,一隻大手扣住了高一方的膝蓋,猛的一發力,就聽嘎巴一聲,高一方的膝蓋骨就被楊大彪捏碎。高一方發出一聲慘叫,身體被楊大彪掀到半空,楊大彪一躍而起,一拳搗在高一方的小腹上,接著一拳拳盡數打在高一方胸腹之間,最後更是在高一方沒落地以前探手捏住了高一方的脖子。哈,哈,哈,哈,哈,老暴徒縱聲狂笑。“你在戰場上怕死避戰害死我們一個營的兄弟,還想栽贓給我們老營長,我一時氣不過打傷了你,卻被你帶人殺到家裡,害死了我老婆,老子找你尋仇二十多年,今天終於讓你落到我手中了,老子說要捏死你,就得說話算數!”高一方已經被打的肝腸寸斷,只剩下一口氣吊著,眼睜睜看著楊大彪手上發力,一把擰斷了自己的脖子,才嚥下最後一口氣。
葉皓東在臺下見此情形總算鬆了一口氣。剛才楊大彪詐敗,臺下的宗師級人物都能看出其中虛實,唯有葉大老闆懵懵懂懂擔心夠嗆,以為老暴徒是多年夙願一朝得償激動過份了,不小心失手了。這要是被高一方給擊敗了,那可真是煮熟的鴨子飛了。
比武到此結束,葉皓東正準備跟軍方觀戰的人告別,陳宏從觀戰人中走過來,對他耳語了兩句。葉皓東當場勃然大怒。“讓我交人?憑什麼?他孃的,許他高一方殺人放火,就不許我葉皓東報仇雪恨,你們要楊大彪回去交差也可以,直接先把我葉皓東一槍崩了,踩過我的屍體再帶走我的人,別跟我說什麼他是國家的通緝犯,我他孃的三A級的重犯都能在燕京城裡橫著晃,你跟我裝公事公辦,不如直接先把我法辦了!”
他這麼一吵吵所有人都聽到了,紛紛湊過來站到葉皓東身後。葉皓東回頭看一眼,虎子神情萎頓,整個人似乎瘦了一圈兒似地,顯然連戰三大高手,他也到了極限。儘管在前兩人身上取了巧,但最後一戰對龍勇卻是實實在在硬碰硬打的,而且最終還打輸了,如果有餘力,虎子又豈能認輸。保利剛倒是還精神奕奕的,只是他一人渾身是鐵打得多少釘兒?這裡是軍營,就算所有人都神氣完足又能跑出去幾個?葉皓東親眼見識過這支部隊的可怕,所以,他這麼喊虛張聲勢的味道要遠大過跟人叫板的意思。
陳宏面無表情的看著他。四周的軍人無需命令,葉皓東身後幾人圍過來的時候,這些軍人就完成了對他們的包圍。場面就這樣僵持在這裡。“皓東,你能有今天,肯定不是糊塗人,哥們之間說話不藏著不掖著,我老爹是什麼樣的軍人我比你心裡有數,但能通融的我做哥們兒的不會不通融,這件事兒真沒的商量,你與其在我身上瞎耗還不如立即回京,去總參想辦法,楊大彪身上揹著二十幾條共和**人的命案,軍事法庭早判了他死刑,我老爹能允許他今天登臺已經是破例了,你要真想救他,就趕緊回京想辦法,我老爹也得聽總參的。”
葉皓東環顧四周又看看身後眾人,楊大彪敗中取勝被高一方踢傷,楊軍虎力拼龍勇顯然也受了內傷,董兆豐同樣受了內傷,張道浚昏迷不行,想到來時這一路的顛簸,葉皓東點點頭,“楊大叔暫時就留在部隊,虎子留下陪楊大叔養傷,董師傅的身體也需要靜養,不能跟我一起顛簸,張道長同樣不能顛簸也留下吧,其他人跟我回京,哥們兒,這些人我就託付你照顧了,請你回去跟你老爹說一句,給我一天的時間,一天之內你們別動楊大叔,我找總參把特赦令要來,否則就請你老爹下令把我立即正1法了。”葉皓東小眼睛炯炯有神的盯著陳宏的雙眼,斬釘截鐵說道。陳宏不置可否,點點頭轉身回到軍方人群中,不大會兒又回來,道:“二十四小時,明天這個時候你不回來,我們就對楊大彪執行軍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