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子傑的答覆還是這兩個字:“不行。”
陶子安扁嘴,眼窩發紅,可憐巴巴的望著他。
“乖點,以後要照顧好自己。”陶子傑抱住他的腦袋,按在胸膛上,用力揉他的頭髮:“你上次不是說過,教授邀請你畢業後留在研究室工作嗎?答應吧,以後在美國發展哥有時間就會去看你。”
陶子安從他懷裡掙出來,頂著亂糟糟的頭髮說:“哥,我改變主意了,打算畢業就回香港。”
“笨蛋,你在說什麼?能專心做研究工作不是你的理想嗎?不用擔心我,自己顧好自己就行。”
“那個”陶子安撓了撓頭頂的雞窩,吞吞吐吐地說:“不單單是因為捨不得哥啦,嗯我那個好吧!我偷偷告訴你哦,你萬千不要對別人說,尤其是葉大哥,我好像喜歡上他了。”
晴天霹靂,陶子傑瞪大了眼,渾身僵硬。
“哥,你不會嫌棄我吧,我也不想當同性戀的,但葉大哥是個很完美的男人。”陶子安生怕他哥接受不了,所以急切地解釋著:“我不是腦袋發熱啦,葉大哥人真的很好,有品味有學識,待人又親切有禮,就像紳士一樣優雅,充滿了成熟男人的魅力,優點數都數不完”
好半晌,陶子傑只憋得出一句話來:“登機時間到了。”
送走了依依不捨的陶子安,陶子傑當了一回搶劫犯,直接開車撞爛了便利店的玻璃門,將擺放在物品架的酒類商品掃進車廂裡,然後倒車急速離去。
他一手握住方向盤一手拿著啤酒罐,將油門踩到底,在馬路上演了一場現實版的生死時速。
媽的!這世界還能再荒謬點嗎?
他的弟弟,從十六歲一直暗戀到現在的弟弟,放在心尖上的弟弟,再怎麼壓抑自己也捨不得傷害的弟弟,竟然親口對他說自己是同性戀,喜歡上了別的男人。
刺耳的警笛聲傳來,他仰頭灌下一口酒,目眥欲裂,踩下了剎車。後方騎著摩托車追趕他的交警始料不及,撞上了車尾,整個人被衝力拋向半空,砸到擋風玻璃後滾到了地上。陶子傑重重地踏腳,車身震了一下,引擎發出咆哮,前輪碾過執勤公務的交警。
“砰!”這是陶子傑摔上門的聲音。
“砰!”這是陶子傑將酒瓶棟在辦公桌上的聲音。
葉楚生摔下鋼筆,臉色發黑:“阿杰,你真的是冥頑不靈。怎麼?送走了小安打算跟我大鬧一場嗎?”
聞到濃烈的酒氣,葉楚生臉色更是難看。這人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疼,胃病才有點起色,竟然還敢酗酒,真是皮癢了欠收拾!
陶子傑喘著粗氣,把自己脫了個清光,□的身體佈滿昨夜凌虐的痕跡。走過去,坐在了辦公桌邊緣,在葉楚生眼前張開雙腿。他拿起酒瓶,仰頭豪飲,淺紅色的酒水溢位嘴角。
他嘴唇翁動,輕輕吐出兩個字來:“日我。”
第二十章
葉楚生徹徹底底的愣住了,如同被天外飛石砸中了腦殼,瞬間痴呆。
陶子傑雙手撐住自己的上身,歪著腦袋,從上方俯瞰他,放肆的眼神似帶了鉤子,葉楚生的視線落在陶子傑的鎖骨,密密麻麻的、坑坑窪窪的、深淺不一的疤痕,他撫上去,指尖流連忘返。
然而,這種程度的觸控顯然不能讓陶子傑滿意,他雙腿非常自然地環上葉楚生,坐在了他膝上,湊到他耳邊喃喃:“你要是個男人就操/死我”
葉楚生知道一定發生了什麼事,但他現在無暇顧及。
陶子傑就這樣坐在他漲痛的下身,臀部時急時緩摩挲挑逗,葉老大十分不願意承認自己色令智昏,但雙手已環住了他的腰,視線落在昨夜被蹂躪至紅腫的乳/尖,氣息不穩。
不知何時兩人已經幾乎全/裸,在柔軟的地毯上翻滾,葉楚生時而溫柔的舔舐,時而粗暴的啃咬,放肆的在這具軀體留下更多的痕跡。
終於終於,有了心滿意足的感覺。
堅持長久的抗戰,初見勝利,陶子傑總算敞開自己接納了他。
葉楚生為此迷醉了好一會,用手指來回撫摸陶子傑的唇,聲音柔得仿似要滴出水來:“寶貝,舔溼它,不然你很會痛的。”
陶子傑朦朧的醉眼裡現出一絲瘋狂:“快點,讓我比昨晚更痛。”
葉楚生眼神一黯,俯下身去含住了他的前端,邊取悅他,邊將手指直接探了進去。裡面異常的艱澀,又無比的滾燙,舌尖沿著柱身下行,來到微張的菊口挑撥。
陶子傑震了下,如遭到雷噬,僅有的那一點點清明拋到了雲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