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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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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酒癲診所招牌也很別具一格,他不知道在哪撿了塊破木板,上面貼上一張白紙,用彩筆歪歪斜斜的寫了“神醫”兩個大字,就釘在門上。這塊招牌所產生的效應,就是除了李釘他們這種要錢不要命的“傻小子”敢來外,正常人看一眼扭頭就走。當然說李釘他們是“傻小子”也不完全對,他們第一次到孟酒癲這就醫,就沒敢“親身試法”,而是抓了一個打傷的地痞流氓先做實驗。

李釘、樁子抱著南北砸開孟酒癲門的時候,孟酒癲正喝在興頭上,一邊喝著酒一邊哼著不知名的小曲。開門一看是李釘,孟酒癲大喜,一把抓住李釘的手噴著酒氣說道:“剛剛才找你喝;你你不來;現在又饞了吧?來來也不晚!”

李釘急著救人,沒和孟酒癲糾纏,一把甩開孟酒癲的手,來到酒桌前,見還剩下的三個半粒花生米,對樁子說:“第二頓,還認識人,六七分醉,來,先把人放在桌上。”說著把孟酒癲酒桌上的酒菜掃落在地。

孟酒癲見李釘掃了他的酒菜頓時急眼,一把抓住李釘叫罵道:“你小子!他媽的發什麼神經,老子哪哪得罪你了?!你你這是幹什麼?”

李釘環顧了下房間,拎起角落一個有半桶水的水桶,對著孟酒癲就澆了下去,然後對孟酒癲說道:“老孟!醒醒酒!救人了!這人不行了!”

孟酒癲被澆了半桶水剛要發作,一聽“救人了!”臉色頓時一變,眼睛也從剛才的混沌不清,變得銳利有神。他一把撥開李釘、樁子,來到酒桌前,對南北仔細檢查起來。

孟酒癲檢查了片刻,起身,沉聲說道:“刀傷、內傷、骨折。失血過多,要先輸血。”然後拍了拍南北的臉問道:“知道自己什麼血型嗎?”南北氣若懸絲的說了句:“a”孟酒癲轉過頭盯著李釘、樁子問道:“你們誰是a型血?”

樁子聳聳肩搖著頭說道:“我從沒去過醫院,我不知道我是什麼血型!”

李釘嘆了口氣說道:“我是,我去年獻過血!”

孟酒癲聽完從抽屜裡拿出一包空血袋,又從身上的“黑大褂”口袋裡拿出一個棉花球,彎腰對了剛才掃落的酒杯裡轉了轉,拉著李釘的胳膊擦了兩下,直接把血袋的針頭紮在李釘的胳膊裡。

李釘被孟酒癲這一氣呵成、瀟灑異常的去血,擺佈的有些傻眼,驚過神來不滿的說道:“老孟,至於嘛?這麼小氣,我剛才不是心急嘛!還有你這扎針,不用先箍一下血管嗎?你扎的準嗎?”

“別人扎不準,我扎的準!別人醫不了的,我能醫!”孟酒癲自負非常的說道。

這兩句話李釘聽的為之一震,再抬眼看向孟酒癲,恍惚間覺的孟酒癲的形象如神佛般高大起來,身上射出道道金光,李釘眼前被這金光映的,一時什麼也看不見了,嘴裡不自覺的說道:“神醫啊!”

此後,李釘無數次的,用這驚心動魄的感覺給孟酒癲的醫術背書,孟酒癲也無數次的在李釘讚譽後表示:“自己就是一個普通醫生,當時只想著救人,李先生雖然把我個人的醫術、醫德形容的比較貼切,但大家不要因此就對我搞什麼個人崇拜,我不是神,我只是那個離神最近的人!”

不過,這個神話還是在李釘一次無意間獻血中,再次宣講的時候,被一個剛畢業的小護士打碎了,小護士像看傻子一樣的看著李釘,面無表情的說道:“你那只是獻血中偶然出現了短暫眩暈罷了!別當真!”

孟酒癲看著血袋裝滿,一把把針頭拽出,對著李釘努努嘴說道:“捂著,去廚房,不流血的時候,自己泡碗糖水喝。不叫你不許出來,血不夠還要找你!”李釘這時還沒從“神醫”的震撼中走出來,諾諾的說道:“好!好!”輕輕的走到廚房。

樁子看李釘去廚房本想跟去,孟酒癲冷聲說道:“你!呆在這!叫你做什麼就做什麼!但是不許說話!”樁子極不情願,但一想剛才李釘的表現就沒敢說什麼,老老實實的給孟酒癲當起助手來了。

這一夜,在樁子的“通力配合,”孟酒癲的“精心”的治療下,南北總算保住了性命。

翌日。下午,李釘看著虛弱但清醒過來的南北問道:“你叫什麼?你為什麼受傷?”

南北只告訴李釘自己叫南北,然後就閉上眼睛什麼也不說了。

從此以後,李釘算有了事情做了,作為一個曾經的重傷過來人,照顧南北的重擔,就責無旁貸的落在了他的身上。

兩個月後,在李釘細心的護理下,南北基本可以自己照顧自己了,李釘這才算脫離了苦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