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看不起二狗母子了。
“買這個小院花了不少,現在是真的沒了。”
“你不是說幫人看管,不要錢嗎?”
“要錢,娘還會跟著過來嗎?”形式逼人,如果不盡快搬離,早就被感染瘟疫了,可這些話又怎麼能讓她們兩個人知道呢?
“那怎麼辦?”推測想要被證實總需要些證據的,眼神閃爍,語氣不定不知道能不能作為呈堂證供。
“兩個辦法,一個是節省,一個就是出去賺錢,可眼下鎮上難民是越來越多,不要說以前的方法了,就是出門找小工也不太可能了。 ”
二狗一口氣把話說完,頓時輕鬆了不少,一會兒再交代些應該注意的事情後,就可以安心的離開了。
“算我看走了眼,還以為你們是多好的人呢。哼!”陳翠是越聽心裡越寒,人家趕人的話都說這麼明顯了,再聽不出來一二三四就真的對不起太自己了。
“什麼意思?”本來挺明白的事情,怎麼翠兒一說,就全糊塗了?
“少裝蒜了,不就是想讓我走嗎,還這麼拐彎抹角的說,別讓人看不起了。”陳翠狠狠的說道。
一早就知道他們家不富裕,所以所有的家務活現在都搶著幹。從沒讓老太太受一丁點委屈,也儘可能的少吃飯了,他們還想怎麼樣嘛。
越想越委屈,眼淚像水珠似的往外掉,怎麼最近這麼多愁善感呢?又不是沒被人拋棄過。抬手抹了抹眼淚,說道:“我走還不行嗎,現在就走。”嗚嗚,自己怎麼這麼可憐啊?
二狗聽到這些,再不明白就是傻子了,他覺得陳翠可能是誤會了什麼。
仔細的將剛才說的話回想了一邊,恍然大悟的同時卻皺起了眉頭,就算自己說話不清不楚有錯在先,可為什麼她每次說話都不給自己留一點餘地呢?什麼叫算她看走了眼,、什麼叫裝蒜,合著這些日子的操心全被人一筆勾銷了。
穩了穩心態,調整了思緒拉住欲走的陳翠說道:“別誤會,剛沒說明白,聽我把話說完行嗎?”
“還有什麼好說的?“掙了掙被拉住的一角,無奈別二狗死死的拉住就是掙不動,停在那裡堵著氣不再說話了。
“有!等我說完,你再走不遲。”看了看屋裡,確定剛才的爭吵沒有吵到娘,這才回身把陳翠拉到門口問道:“說吧,剛才是不是想著我們要趕你走來著?”
“是!”胸有成竹的洩著憤,反正就要走了,怕什麼怕,拍拍抖得不停的雙手,真不主人爭臉。
二狗扯了一個自認為很和藹的笑容拉開了門,可在陳翠看來卻是邪氣十足。不覺得吸了口氣,自己沒錯就是沒錯!
“前幾天,在廟裡就有人得了瘟疫,現在恐怕蔓延的已是十分的嚴重。你要是覺得現在走出去比較好,我不攔你”平靜的敘述著事態的發展,剛才還不知道怎麼提要求呢,現在被翠兒這麼一鬧,還真是所有事情都迎刃而解了。福星啊!福星。
陳翠好奇的看著外邊,剛好有一群拄著柺杖的人從門前走過,看上去真的好虛弱。嗚嗚,可不可以不要走啊,走出去就算不餓死也要病死了。
“可你剛才還要趕我走呢。”死鴨子的嘴總是嘴硬的。
“我什麼時候說要你走了?”二狗沒好氣的說道,這女人整天不知道想的是什麼,唯恐別人不害他呢。
“就剛才,你說要節省糧食的,我走了,不就可以節省了嗎?”
“你怎麼不想想也有可能是我走呢?”
“你才不會走呢,你娘在這裡。”除了嘟囔這麼一句之外,陳翠不知道應該說什麼了,難道真的是自己想歪了,可這個時候趕人是人之常情啊!
“過些天,我要出趟遠門,想讓你照顧我娘來著。既然你要走,我再找其他人吧。”二狗平靜的把事情說完,嘆了一口氣繼續說道:“可憐我娘白疼了一個乾女兒。”
“呃!”陳翠徹底石化了,怎麼說到最後又是自己的錯呢,什麼時候繞回來的?
“還走嗎?”二狗明知故問道,順便想想一會兒怎麼提要求。
一句還走嗎;只有三個字,平淡而又無奇,可在陳翠聽到,心裡頓時七上八下的。一方面為他們不是趕自己而感到輕鬆,另一方面卻是為剛才自己的行為而難為情。
“不走了,不走了,對不起啊!”長期的相處,教會陳翠一件事情,那就是面對二狗錯了趕緊道歉;否則,吃虧的還是自己。人在屋簷下,低頭是必須的。
“嗯~,找其他人比你更好些,她們比你省糧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