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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這銀製的餐具就示意青木不用再檢查了,李老侯爺用這樣的餐具已是在表示誠意,他接受。

“不知賢侄是什麼時候出京的?早知道賢侄要來江北,老夫就派人去接一接,自老夫這一病,離固城近的地方還好說,鄰省的山路就免不了有些不太平,賢侄這一路肯定受累了。”李老侯爺試探著問道。

“我是七月份離京的,在外面也逛了幾個月,還好,凡事有驚無險。”衛雲笑笑。

李老侯爺表示吃驚:“賢侄居然沒在家裡過中秋?”以衛雲在家得寵的程度很難讓人相信,但衛雲也不會在日期上說謊專門騙他。

“出來的時候本來打算是八月十五前回家,可有些事就乾脆沒回去。”衛雲沒說是什麼事,“反正我三哥也沒回家,爹孃責怪也不會單怪我。”他孩子氣的笑了,彷彿為能有人分擔責備而開心。

李老侯爺才不在乎衛雲如何,他關心的是:“賢侄啊,你還沒說你三哥會不會來固城,我可是有三年…快四年沒見他了…”

“他忙著呢,我可不敢確定他什麼時候能來。”衛雲示意小糰子給他再盛一碗翡翠羹,靖遠侯府還是有好廚子的。

李繡金在旁卻覺得實在沒趣,這桌上的菜餚全都是清淡口味的,她向來認為只有老人才會喜歡,而李老侯爺與衛雲客套著不理她,他們說的話題也沒意思,她待在這裡幹什麼?“爺爺,您的藥還熬著呢,我去看看…”

李繡金要走李老侯爺不敢硬留,免得孫女任性起來失了淑女的體面,他只能在李繡金走之後向衛雲解釋:“老夫這一病,最擔心的人就是繡金了,這孩子孝順,郎中煎藥時她一定親眼看著才放心。”

是看郎中還是看藥?李繡金是什麼人衛雲絕對比李老侯爺更清楚,不想聽李老侯爺繼續誇,衛雲說起正事:“軍中不可一日無主帥,世伯一病固城這一帶就不太平了,不知道現在做主的是誰,這治理不善江北的責任應該找誰?”

“江北不是還有總督嗎?老夫這一軍隊其實早沒什麼大事要做了,你看流寇盜賊差不多已經清理乾淨了,就是還有三兩個毛賊,那不是還有府衙的差吏嗎?”李老侯爺說的不在乎,心裡卻開始警惕了,他就知道這小子來沒好事!

“沒事好啊,沒事我就放心了,”衛雲笑得天真無邪話卻實在嚇人,“江北不需要駐軍實在太好了,那把這裡的軍隊調到邊城吧,那邊防範番邦正需要精兵良將呢。”

李老侯爺手上的酒杯差點兒握不住了,一會兒他才強笑:“賢侄啊,你說的不會是玩笑話吧?老夫沒聽說哪裡的守軍有調動,為什麼偏我們這裡?”

“都會抽一些兵的,前幾個月番邦換了新主,叫什麼我記不住了,但野心不小,邊境的防禦必須得加強了。”衛雲不瞞李老侯爺,他就是想看看這老頭對朝廷、對百姓還剩多少忠誠仁義。

“邊關又有事了?”李老侯爺年輕時就是和番邦作戰累積軍功的,倒也曾憂國憂民過,只是看到自己手上的老人斑,私心佔了上風,各省軍隊那麼多,為什麼先抽他的李家軍?手要不握軍權誰能他送價值連城的藥材?還有他孫女的終身大事…

“番邦一向不安寧!”李老侯爺憤憤,“只是自我病後軍隊上人心浮躁,現在再讓他們去邊關恐怕會出亂子,倒是江東嶽侯爺向來治軍有方,聽說去年又招了不少新兵,現在兵強馬壯正好為國效力!”

對朝廷上而言,地方上的主帥統兵太多也是件麻煩事,李老侯爺禍水東引倒也不是信口雌黃,江東的確在招兵,而且嶽侯爺比李老侯爺小了十幾歲,身板結實得讓人妒嫉,李老侯爺就不信朝廷不防這樣的統帥。

衛雲卻笑了:“老侯爺,嶽侯爺那邊的確招了不少新兵,所以他願意出五千的百戰老兵去支援邊關,當真稱得上忠心耿耿,您這兒又出多少兵力呢?

第十八章 看不上眼

(感謝奈流觴-打賞的香囊)

所謂同行是冤家,又所謂最瞭解你的人是你的敵人,靖遠李老侯爺自問對各省的統帥都十分了解,他們都是抓住兵權就死也不鬆手的,所以他才把江東的嶽侯爺推出來當擋箭牌,只要姓岳的不大方,朝廷又有什麼理由非抽調他的李家軍?

但現在衛雲說岳侯爺願出五千百戰老兵支援邊關,五千!?還是老兵!?李老侯爺認為一定是自己聽錯了,他甚至連賢侄也不喊了:“五皇子,你說姓岳的出五千老兵?”

能拿著三皇子肅字軍高等令牌當信物的衛雲,自然是當今皇上皇后的嫡親幼子,他本名楚天雲,出門為了安全才用了母親的姓氏,改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