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代的功牌制度繼承了以前歷朝帝王頒發“丹書鐵券”給功臣、重臣的獎賞作用,但款式稍不同。清代功牌的適用範圍比較寬泛,可用作對在政治、軍事和其他社會活動中有突出貢獻和功勞者的嘉獎,也可用作給中、下級官員定品級,相當於加官晉爵的“任命書”、“委任狀”。獲得了功牌便是有了出身,獲得幾品功牌,就可授幾品頂戴。同時,按立功原因及不同等次給予數額不等的銀兩賞賜。從功牌頒賜者的品級與功牌的等級不同,功牌所代表的分量非同一般。在清朝的官員等級中,五品即可放知州缺。五品以上者能獲此殊榮,其功績非同一般。一二品的功牌十分罕見。
清代功牌最早為最高統治者皇帝授權頒發,想要得到它並不容易。但後來功牌的頒發卻漸漸氾濫起來。到清朝後期,總督、巡撫、統兵等高階官員都有權對有功的部屬賜予功牌。而且不僅對於滿、蒙、漢八旗中的下級官民,按照功績可以記冊頒發功牌,就是一般的旗人、漢民、奴僕,凡立有功勳者同樣可以發給功牌褒獎。而且朝廷對於因捐輸錢糧的漢民也會頒給功牌。清代的功牌多數是用紙製作,金、銀製作者罕見,形制一般為豎長方形,規格大小也不一。頒發者級別越高、受獎者功勞越大,功牌的尺寸也越大。功牌一般發至本人妥善保管,如遇犯科獲罪,便即行追繳。頒賞功牌為每年一次,在數量上有嚴格控制和記載,因此每張功牌上都有編號。自鴉片戰爭後,因國庫空虛,加上連年戰爭,經濟上日益捉襟見肘、入不敷出,造成一些官員或為撈取錢財,或為籌措軍費,功牌賞賜日濫,有的輾轉頂替,甚至有預印空白,隨時填寫買賣者。但即便如此,清廷對於五品以上功牌的制發要求仍然極為嚴格。
作為十三行家族之一的謝家,歷史上最輝煌的時期,得到的也不過是四品功牌,而且是紙質的,自然無法同現在的陳潘兩家得到的金功牌相比。
“哼!別忘了十三行是怎麼給朝廷逼出去的!”謝蕊涵冷哼了一聲,“他們陳家,早晚也是一樣。”
“所以啊,你去和他們生哪門子的閒氣啊。”伍顯德小聲的說著,夾起一塊牛肉大嚼了一番嚥下,又悠然自得的喝了一口酒,“眼不見為淨,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來明日愁……”
聽了這個在她眼裡有些恨鐵不成鋼的丈夫的話,謝蕊涵倒也覺得有些道理,但心下仍自忿忿,便哼了一聲,不再說這個了。
“大清皇上竟然派來了這麼一個年輕後生做使臣,”謝蕊涵的目光落在了林義哲的身上,“俗話說,嘴上沒毛,辦事不牢!他這樣兒的,能辦得了什麼大事?”
“大清皇上現在也是個年輕後生啊!朝中大事,是兩宮皇太后和恭親王說了算。”伍顯德笑了笑,“所以,來個年輕的使臣,也在情理之中。左右大清是沒把英國這種蠻夷之邦放在眼裡的。”
謝蕊涵正要說話,卻看到伍家的掌門人伍璽章似乎和那位年輕的使臣在爭論著什麼。各家的家主都在專心的聽著,而且周圍漸漸的圍了不少人,不由得好奇心大起。
“走!過去聽聽!”謝蕊涵拉了一把伍顯德,伍顯德卻擺了擺手,毫不在意的說道,“有什麼可聽的!再說了,有老爺子在那裡,你我聽了也是白聽。”
謝蕊涵狠狠瞪了伍顯德一眼,不再理這個一味和酒肉親熱的丈夫,拿了一杯酒起身,緩步踱到了自己的哥哥謝仲基的身後,凝神傾聽著使臣和家主們的談論。
“……伍家當年可是沒少給大清朝廷出力,每一年給朝廷的報效不下百萬,時有‘天子南庫’之稱,兩次鴉片之役,賠款都是行商墊付的,可到頭來,大清朝廷是怎麼對待十三行的?”現年56歲的伍璽章因為有些激動,臉上泛起了紅潮,“若不是伍家先祖有先見之明,預留了抽身退卻的地步,搞不好就得讓朝廷弄成傾家蕩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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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二章盧氏千金
“適才伍老爺子此言只說對了一半,伍家在大清的敗落或許與朝廷有剪不斷理還亂的干係。不過,容在下冒昧的問伍老爺子一句:伍家當年能在大清紅極一時、富可敵國,靠的是什麼?”林義哲微笑著反問了一句。
“伍家的富可敵國,是靠做生意堂堂正正賺來的!”伍璽章理直氣壯地答道,他以為林義哲可能會將“私販鴉片”的罪名扣過來,便搶先說道,“伍家從未做過傷天害理的買賣!更沒有販過鴉片戕害國人!”
“洋船爭出是官商,十字門開向二洋。五絲八絲廣緞好,銀錢堆滿十三行。”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