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則了。”
時獸道:“此字乃是我窮盡畢生靈慧,製成無界真言,留於朱雀葫蘆之中,以待有緣,但這世間玄機,只可意會,不可言傳,那時字真言雖好,未必就能道盡時間玄機。此中深意,世尊不可不察。”
原承天道:“道可道,非常道,天道幽微之極,若宣之於口,已失其真,這就是知見障了。看來我便是修成這時字真言,未必就能保五界輪轉如舊了。”
時獸道:“又何必因循守舊,蒼穹界既是新天地,自該有新氣像,新法則,說不定真個兒能突破天地限制,萬萬年不滅,也未可知道。”
原承天道:“雖是如此,但禁重天如何突破,尚請時獸不吝賜教。”
時獸道:“那天羅尊者衝擊此境,用了萬年時間,阿神陀衝擊此境,亦用了一萬五千年時間。世尊自重修以來,滿打滿算,尚不足六千年,若想突破禁重天境界,又談何容易?好在世尊離散萬魂之時,早有安排。若有一道分魂,著實肯修天道之修,一心拯救蒼生,自有他的好處。”
原承天點了點頭道:“世尊用心良苦。我唯知世尊有一點殘魂,曾屢次指點於我,但如何與世尊殘魂相遇,卻是無路,正要請時獸指點迷津。”
時獸笑道:“原世尊,當初世尊分魂散盡,哪裡還有什麼殘魂,那不過是時獸動用手段,讓那創世世尊跨越未來,來此時面見原世尊罷了。”
原承天聳然動容道:“原來世尊便連這殘魂亦未曾留下一絲,如此我與他如何重逢?”
時獸道:“有兩個法子,一是原世尊去過去見那創世世尊,二是請那創世世尊來此時面見原世尊,如何行止,端看原世尊如何定奪。只是不管用何種法子令你二位相見,也絕不能超過一日時間。”
原承天道:“這兩個法子,又有何不同?”
時獸道:“說來倒也無甚不同。”
原承天沉吟良久,道:“既無不同,便請時獸施法,請那創世世創前來見我便是。”
時獸道:“原世尊為何不肯去過去見他,其中深意,還請相告。”
原承天道:“逝者已矣,何必回頭?世尊化分魂千萬,以救蒼生。可見五界舊時法度,實有種種不妥之處。我創蒼穹,立新法,只盼能別出機杼,開一派新氣象,若是回頭去尋舊路,實負世尊當初苦心。”
時獸便將三隻腦袋齊齊點頭,道:“原世尊之言,著實高明。棄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亂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煩憂。我便去請世尊前來見你。”
那時獸身子一晃,已然不見,但就在頃刻之間,那時獸又出現在原承天面前,身邊赫然多了一道身影。那時獸去而復返,好似去了千年萬年,又好似去了一息半息,原承天心中一震,似有所悟。
原來他在朱雀葫蘆之中,所見的第七字真言已在胸中忽隱忽現,但畢竟未達禁重天境界,哪裡能瞧個明白。
凝目瞧去,時獸身邊那人,正是青衫修士,二人已是多次相逢,今日相見,彼此間只是微笑示意罷了。
青衫修士揖手道:“前次辭別,未曾留下行跡,不想原世尊靈慧無極,終於還是尋到了我。”
原承天道:“今日喚你而來,實有諸多大事動問,還盼世尊不吝賜教才是。”
青衫修士道:“我先出為尊,自該你去見我,怎的卻喚我前來見你?你我之間,誰尊誰卑?”
原承天聲色不動,道:“你我原為一體,何分尊卑?”
不想青衫修士惱道:“天無二主,怎無尊卑之分?你既喚我前來,分明是自恃境界修為超過了我,這才凌駕於我之上,既是如此,便要試你的手段如何。”
原承天微微一笑道:“尊駕若想試我手段,只管試來。”
那青衫修士將袖子一抖,袖中便現出一點星火來,星火之中,影影綽綽現出一位絕色佳人,與九瓏相貌絕無差別。只是那仙子瞧向原承天的目光卻是陌生之極,原承天知道這定是九瓏的前世元極仙子了,心中不由得感慨萬千。
只聽那元極仙子皺眉道:“此為何處,你是何人?”
原承天揖手為禮,道:“原來仙子尚不知此中玄妙,此為未來世,在下便是世尊。”
元極仙子冷笑道:“你是何人,竟敢妄稱世尊?怎的世間盡是些狂妄之徒,你等若不知生死,又怎知敬畏。”
此言一出,原承天立時明白,這句話是元極神火初出混沌之時說的,那時元極神火與世尊亦是初遇。世尊正與混沌萬獸萬禽廝殺,但萬獸萬禽不知生死,不知敬畏,故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