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沉星與龍格非都不曾見過獵風,忽見獵風如神兵天降,數息間就割了一名對手的腦袋去,無不大驚。好在原承天的傳音及時傳來,方知這獵風竟是原承天的侍將了。
二人皆是慨嘆不已,原承天說來與自己修為相差不多,可實力卻是強了不知多少去,這也就罷了。便是他的一名侍將,越級殺人,亦是輕描淡寫。這各人的機緣,果然是天差地別。
獵風一刀誅敵,其餘四修已是凜凜自危,那離獵風最近的一名修士更是急忙手出兩道靈符,就急急向獵風祭了過去。
這兩道靈符化出兩道黑氣,黑氣之中,隱隱傳來低沉的吟唱之聲,分明用的是攝魂之術了。
這攝魂之術在鬥法時用來,最能攪局,只因對手只要一時不察,被這攝魂之術誘惑了去,先前佔盡的優勢,也就只好供手讓出,說不定瞬間就有殺身之禍了。
不想那黑氣飄到獵風身邊時,獵風發間的金釵忽的閃出一道白光來,將兩道黑氣衝散,這是獵風上次得的那件定魂釵自動護主了。
獵風身形更不停頓,半息之間,就縱到這名修士身邊,手中青刀斜劈過來。
好在這修士既見同伴死於這雙刀下,怎能不防,忙又將一道靈符祭來,卻是一道風盾符。這人的靈符倒是不少。
此符可將這四周清風化成一盾,用來剋制寒冰法術再合適不過了。
哪知獵風這青刀斜劈竟是虛招,青刀虛晃之後,紅刀已中宮直進,那風盾符遇此烈焰之力,豈不是雲消霧散?需何況風助火力,其威更勝。
就見這紅刀的速度也似加快了一分,“喀嚓”一聲,又將此人從空中劈落,在空中時還是一人,墜下去就成了兩截了。
獵風於頃刻之間連誅兩修,這攪局之力可謂天下第一,其餘三名真修見大勢不妙,心中已萌退意,奈何放著兩名玄修在此,又怎敢輕易言退,也就只好苦苦支撐了。
陸沉星苦笑道:“龍兄,你我二人爭持半天,也佔不得半點便宜,卻讓原兄的侍將拔了頭籌,卻是羞也不羞。”
手中法訣急掐,空中的法劍去勢如電,也向一名修士劈去,那人與陸沉星周旋有時,倒也不懼,忙道:“慢來。”就用一把鐵尺來迎。
這鐵尺在手中只有一尺多長,迎風一晃,就成為三丈長的巨尺了,有這巨尺擋在身前,陸沉星的法劍來的雖快,仍是被擋住了。
陸沉星大喝道:“看我破你法寶!”
那法劍並不像以前那般閃躲,而是直直刺了過去,見聽得一陣轟天巨響,巨尺竟被這法劍自中擊斷,法劍在微頓之時,去勢更急,立時將這名修士胸前刺了個對穿,一道元魂急急遁出去了。
原來這陸沉星心計最多,剛才一直不肯與對手法器接觸,只是讓人以為他的法器材質不堅,如今猛然發力,可謂攻對手一個猝不及防,終令此修器碎身殞。
龍格非見已方連誅三人,也是鬥志大盛。忽將雙手一合,那兩柄飛旋不定的匕首就合為一處,化身為一柄寒氣森森的法劍來,而剛才他與對手周旋片刻,已知對方防禦最薄弱處,此時尋隙而去,再也不會錯的。
就聽“嗤”的一聲,對面的那位修士法袍已破,法劍好不鋒利,頓時就將此人的一條手臂卸了下來。
此人本無鬥志,又傷了一臂,怎肯還在此地留連,大叫聲中,急急丟出遁器,化成一道狂風去了。龍格非暗歎可惜,花費無數心機,也只是傷了一人,比之獵風與陸沉星,可是弱了不少。
原承天見獵風一出,那邊場上的形勢已然逆轉,剩下一名修士,還能跑到哪裡去,便專心與兩大玄修鬥起法來。
這兩名修士中,青衣玄修的震天錐雖是不弱,也恰好與無界霞光做了對手,能維持個不勝不敗之局,可包無路的蟠龍杖偏偏是這雷龍珠的剋星,原承天連施數種法訣,都難以突破這蟠龍杖的青絲,不由心中暗暗著急。
就在此時,那邊又傳來歡呼之聲,卻是獵風三人齊鬥剩下的一名修士,終是獵風手快器佳,又搶先斬了此人之首。
原承天雖是餘慮全消,奈何這蟠龍杖委實難破,而獵風三人雖是騰出手來,可這玄修級修士的鬥法,獵風或可勉強插手,陸,龍二人,則是萬萬近不得身的。
就在原承天著急之時,耳中聽到玄焰的傳音道:“主人,主人,你怎麼忘了我。”
正所謂一言驚醒夢中人,自原承天修成真修之後,本身實力漸強,法寶又是高明,就將玄焰拋到腦後了,而如今之局,豈不就是玄焰的戰場?
那蟠龍杖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