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春山喜極,忙道:“此為當然,且留九瓏仙子在此,遇事也好商量。”
當下就令諸修離開靜室,只留九瓏與原承天在此,那姬春山則親自守在門口護法。
見室中已是無人,原承天不由得心跳加劇,正不知該怎樣向九瓏說話,忽覺掌中一熱,原來已被九瓏伸手握住了,二人執手相視,心中甜蜜無限。
九瓏便道:“以承天看來,龍婉傷勢如何?”說到這裡,就將原承天的手掌緊緊一握。
原承天會意,道:“果然沉重。”
其實原承天剛才己探得明白,那顧龍婉傷勢雖重,此刻卻已是止血生肌,可見姬氏先前的療傷之法甚是對症,此刻就算自己不出手,那顧龍婉的傷勢也無大礙了。
既然顧龍婉的傷勢遠沒有姬氏諸修所言的那麼沉重,又何以大題小做,要請九瓏親自來此?
這時九瓏傳音道:“承天視此事如何?”
原承天道:“果然是有幾分蹊蹺。”
九瓏笑道:“仙族之間,自是勾心鬥角,九瓏倒也瞧得慣了,以承天看來,姬氏小題大作,卻是何故?”
原承天道:“此事倒也不難推算,顧龍婉之傷,恐怕與顧氏脫不了干係,姬氏藉此事驚動蘇氏老祖,其實便是不告而告了,此事若最終查明是顧氏所為,那顧氏的仙族名位,定然不保。”
九瓏道:“此刻顧龍婉尚未醒轉,而一旦顧龍婉醒轉,則其所言之事,便是明證,九瓏在此,也恰好做個證人了,姬氏為扳倒顧氏,倒也用心良苦。只是那顧氏行事,也的確天怒人怨。”
原承天卻搖了搖,傳音道:“便是龍婉醒來,只怕也難以吐露真言。”
九瓏道:“此事若果然與顧氏有關,且顧氏又敢將婉兒送至姬府,自然是有重大把柄,握在那顧氏手中,卻不知道顧龍婉的重大把柄,又是何事?”
原承天輕聲嘆道:“此事我倒有些線索。”
九瓏柔聲道:“你既身在姬府,又是姬氏極道正選,顧氏對你怎會輕饒,此事你亦難置身事外,承天萬事需得小心。”
原承天道:“顧氏之謀,承天在凡界之時,亦曾有所領教,承天自有應對之策。萬請瓏兒莫要因我之故,輕啟天課,遂遭天罰。”
九瓏顫聲道:“九瓏明白。”不由將原承天的手掌又是緊緊一握。承天對她的關切之情,固然令她感動,只是此事涉及承天性命安危,又怎能當真置之不理。
原承天被她手掌緊緊握來,心中亦是明白,若是自己難以處理與顧氏的糾葛,那九瓏又能如何安心,看來此事勢必要搶先動手,以免九瓏擔心了。與顧氏一戰,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不過此事究竟會是怎樣的走向,此刻倒也不必理會,還需先將顧龍婉之事先處理乾淨再說。
他走向床榻上的顧龍婉,輕輕一搭顧龍婉的脈息,果然亦是脈像平穩。正如九瓏所言,婉兒事小,牽涉甚多,那顧氏固然是要借顧龍婉一事,擾亂姬春山的心境,可姬氏卻藉此反戈一擊,在蘇氏面前,告上顧氏一狀,一旦顧龍婉醒來後吐露真相,那顧氏必倒無疑。
只是那顧龍婉只怕也未必就肯吐實,因此姬顧之爭,一時間也是紛亂如麻,前程難測了。
當下就從懷中取出一粒丹藥來,此丹用法與眾不同,乃是借這仙驛中的破禁旗之力,動用真玄之火,將那丹力化為一團白氣,再將那白氣透進顧龍婉的體內。
此丹雖然算不得佳丹,可因原承天的施丹之術甚是高明,因此效果極是顯著,顧龍婉本來身子一動不動,那丹力過半之後,就見她已有醒轉之勢了。
也幸好顧龍婉的傷勢不曾傷及要害,否則就需動用麒麟淚了,此刻用丹有效,那麒麟淚便可好省下。瞧如今局勢,仙會之中必是血雨腥風,懷中的數滴麒麟淚定能大派用場。
片刻之後,顧龍婉鼻息平穩,原承天轉向九瓏道:“此女傷勢漸復,隨時都可醒來了。”
說到這裡,原承天語氣之中憾意無限,只因顧龍婉一醒,姬氏諸修就會趕來,自己與九瓏的靜室之會,也就此結束了。
九瓏心中亦是捨不得,奈何能在仙會前見這一面,已是望外,又怎肯再有他求?而對原承天目前的危機,總算也有所提示,今日來此的最大目的也算達成,便是就此分開,也算是無憾了。
於是緩緩從原承天的手中抽出玉掌,便去床邊坐定。只見那顧龍婉呼吸漸重,那傷勢好轉果然甚是快捷。一來是因姬氏料理妥當,二來是原承天施丹有方,這在外人瞧來驚天動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