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也就不去理會了。
片刻後金袍修士到場,揚聲道:“今日之戰,想來是萬眾期待了,雖是極道之爭,卻比那金仙太虛之戰還要牽動人心,實是本屆仙會一奇。”
諸修聽了皆是莞爾,場中一名葉金仙對那金袍修士笑道:“往常仙會鬥法,道友也算是惜字如金,今日卻一反常態,變得饒舌起來,莫非是要故意調我等的胃口不曾?”
那金袍修士也笑道:“便是我也恨不得立時希望戰此開場才好,七月心刀大斗青毫神光,略略思之,就令人心動不已。”
笑聲中將令旗揮動,喝道:“仙會極道之爭,姬慕二氏鬥法,還請出戰修士速速下場。”
原承天離了姬氏陣營,先來到蓬廬前見了諸位老祖,等他站到場中時,卻仍不見慕行雲的身影。
金袍修士見慕行雲不在場中,亦是吃驚不小,卻耐著性子,又等了片刻,再次喝道:“還請慕氏速派弟子下場。”
這樣連叫兩次,慕氏諸修已是暗暗著急,一些低境界弟子已在那裡左顧右盼了。
原承天奇道:“行雲卻去了何處,這麼要緊的鬥法,想來他絕不肯絕過的。”
正在諸修交頭接耳,胡亂猜測之時,一道人影自空中急急落下,口中喝道:“慕行雲來遲,恕罪,恕罪。”正是慕行雲趕到了。
第1296章攻守之勢誰可料
原承天見慕行雲總算趕至,這才放下心來,此戰對慕行雲與自己皆有重大意義,若是因故錯失,那可是終身憾事。
至於慕行雲因何故來遲,倒也不必理會。他將左手袍袖一擺,道:“行雲,今日之戰,你我皆要竭盡全力,方能不留遺憾。請了!”
慕行雲亦將笑容收斂起來,肅容道:“承天所言極是。榮辱不足論,道心唯我求。今日之戰,唯可證道矣。”長刀寒光閃閃,已然出鞘。
這時蓬廬之上早就降下琉璃盞,將二人罩在其中。此寶上次雖遭破損,好在蘇氏大能無數,自可隨時修補,此刻已是完好如初了。
金袍修士見琉璃盞已然罩下,這才揮動令旗,示意盞中二人已可動手施法。
但原慕二人怎會輕動,就見慕行雲將七月遁出,繞體迴圈不休,將一道無邊殺氣,以身子為中心,向四周急速的揚散而去。
原承天也不敢大意,要知道七月心刀既出,若被那殺氣侵染,免不得會動搖心境,就生怯敵之意。於是亦將腦後紅光沖天而起,那紅光之中有元磁神光,可使萬物難近此身。
但元磁神光只可護住頭頂,豈能保護胸前身後?原承天身子輕輕一搖,身上便泛起一道青光來,此項神通他先前極少動用,可面對慕行雲這樣的大能之修,又怎能藏拙。
這青光乃是他的護體神光,因他早就修成風月之體,且已是四重境界,故而護體神光與眾不同,那青光耀眼之極,若是對手修為稍弱了些,被這青光刺目,又哪裡能瞧得清原承天的所在。
諸修中有識貨的,瞧出這是風月之體的護體神光,皆是嘖嘖稱奇。那原承天自出戰仙會以來,每次鬥法皆有奇技絕學顯露出來,實不知此人究竟修成多少神通。
正所謂君子不器,那原承天的神通,又怎可測度。
慕行雲一言不發,手中長刀緩緩抬起,就見背後一輪圓月忽的掠來,直沒於到刀光之中,那刀光陡然見長,一道銀光激射而出,向原承天胸口刺去。
那輪圓月乃是昊天之月,被慕行雲修的最為完足,此刻慕行雲但以此月相試,是要一探原承天的修為。好比大軍壓境,怎可隨意輕出,必要以斥候探明敵情,方可一決高下。
原承天微微一笑,竟不出無界之劍,亦不動用無鋒,銀光急奔而來時,原承天身周青光一動,由至虛而化至實,那銀光竟然穿他不透,被青光一逼,竟被激射到他處去了。
慕行雲不由將眉頭一皺,自己的昊天之月何等犀利,怎的連原承天的護體神光也穿透不得?若真是如此,此戰也不必鬥下去,大可當場認輸。
好在這時靈識已操得明白,將訊息及時反饋回來,原來那原承天在青光之中,已暗施劍文法訣,這才將昊天圓月銀光抵住。只因原承天行事高明,若非靈識探到,幾可令慕行雲當場崩潰。
那修士鬥法,斗的不光是法寶法術,更是心境手段的較量。慕行雲深吸一口氣,今日之戰,定是平生至苦至艱之戰,已無疑問。
想到此處,那昊天圓月再次祭起,卻與先前並無二致,盞外諸修瞧見此景,皆是驚呆。剛才此式不曾佔到便宜,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