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也需得事先知曉,停下步來,細細用靈識探看,方能覺察出一絲異樣來,因此等閒之士,那是絕不可能瞧破錦幛了。
約行了數百里,九瓏示意原承天停下遁法,二人立在空中,向前方瞧去。
只過了片刻,就有兩名青衫修士橫直掠來,想來是蘇氏的巡路修士了,此刻仙會正辦得緊鑼密鼓,蘇氏為防有人生事,自然於路上要安排修士巡察。
那兩名修士皆是極道境界,因此遁速極快,眨眼之間,就在二人面前消失無蹤,但九瓏並不急於衝過這條警戒線,仍是又等了片刻。只到二修的靈息完全在禪識中消失不見了,這才示意原承天加快遁速,一衝而過。
這也顯出九瓏的細心來,雖然二人有錦幛摭身,十有八九不會被二修所察,但世間之事,不怕一萬,就怕萬一。縱是大能法寶,也不能完全倚仗。此行是去替刀君滅去魂燈,又怎可輕忽了。
二人衝過警戒線之後,九瓏才略略放鬆了一些,道:“前方路上,一直到白原邊界,共有三道警戒線,不過只需小心在意,倒也無妨。只是我等卻不能跨中土而赴東土了,非得從白原東土間的虛域通行不可。”
原承天道:“想來中土之上,亦有蘇氏的弟子巡守了。”
九瓏道:“為防百族趁勢作亂,蘇氏向來有一枝人馬常駐中土,雖然以中土之大,與之相遇的可能微乎其微,可取道虛域,總是妥當一些。”
原承天道:“那東土與白原之間的虛域,乃是寒刀風刃之域,而我剛才探查錦幛時,發現此寶有抵禦寒氣之能。看來瓏兒用此錦幛,竟是一舉兩得了。”
九瓏伸指在原承天臂上一點,嗔道:“總是瞞不過你,你這人靈慧的快讓人恨起來了。”
二人雖借錦幛藏身,一路上仍是小心翼翼,而以九瓏之靈慧,原承天之神識,既然是要存心避過巡路修士,那自然是萬無一失,這一日就到了白原邊緣,向四周瞧來,已然是個冰雪世界了。
只是外界的寒氣再強,也無法穿透錦幛的摭敝,九瓏與原承天身側,仍然是春意融融。
約行了千里之後,就見前方雪山聳立,每座雪山,或有萬丈之高,而在雪山之間,處處可見一道道冰幕,每塊冰幕或大或小,大的綿延數十里,小的亦有數里。大小冰慕皆是直插雲端。
整個瞧來,這座寒刀風刃之域皆在那琉璃盞中一般。
而用神識探出,可知那冰幕乃是寒氣凝成,別瞧只是薄薄的一層,等閒修士撞上去,必定撞個頭破血流。那冰幕之間雖有縫隙可通,卻是繞來繞去,不知要多走多長的路徑了。
至於想越過冰幕而行,只怕更加困難,在這寒刀冰刃域之中,最厲害的就是風刀了,而升得越高,風刀越強,就算原承天與九瓏皆有抵禦之法,又怎能消耗得起。
原承天便祭出無界之劍來,讓青鳥御使,撞出一條路來,這冰幕再強,也不可能抵得住無界之劍的威能,只不過若是一路都是這般開路向前,亦是消耗甚劇。這也是虛域的厲害,而既要從此經過,就不得不吃些苦頭。
那冰幕被撞開之後,卻又是極快的重新凝成,且破損之處依舊如故,就像是不曾碎裂一般。這也算是冰幕的一大好處,就算一路破幕而行,他人也是瞧不出來,倒是可以掩去行跡。
原承天知道這座冰域面積之廣,應不亞於萬里煞火域,若是這般破幕而行,再強的真玄也是經受不住的,而他的火屬之體,在這種極寒之域,也著實恢復不易。
因此就將龍魂祭將出來,借那龍魂的不絕靈氣,保證真玄不失。
一切準備停當之後,原承天也就輕鬆起來,有青鳥御使無界之劍開路,再有龍魂維持真玄不耗,原承天大可袖手而行,與九瓏一道,飽覽這異域風光。
他問九瓏道:“承天向來聽聞,但凡是絕境異域,必有非常之寶,瓏兒廣見博聞,可知這寒域之中有何好處?”
九瓏抿嘴笑道:“七情之中,最要戒的就是一個貪字,我的原大修稟持天道,怎的也滅不得心中貪慾?”
原承天笑道:“公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天下之寶,有德者居者。”
九瓏只好搖頭,笑道:“著實說你不過。”
便道:“但凡極寒之域,必生極兇極惡之獸。只因此處不適宜生靈存活,性情略略溫順一些,又怎可掙扎求活?這座寒域,原有九寒鳥,白縭虎,寒角雪牛。其中以寒角雪牛的一對寒角,為此寒域至寶。”
原承天拍手道:“妙極。”
九瓏悠悠的道:“只可惜天下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