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古劍本來氣勢洶洶,可被這禱天蟠龍印祭來,氣勢頓時大減,這便是一物降一物來,也唯有原承天這樣的玄承,方可與朱雀抗衡一二。
蟠龍印壓住古劍之後,那古劍就是一沉,而原承天既然動了手,又怎能容情,索性要讓這朱墨雀知道自己的厲害,最好將其驚走,了結此事。
蝠龍印一出,左臂法力便失去大半,原承天也就不必再承受這法力真玄湧動之苦了,當下趁著左臂法力猶存,再次祭出一道真言法訣來。
此訣名叫驚禽訣,乃是原承天從手中法寶驚禽玦中明悟而來。
那件御禽玦雖是專克天下靈禽,畢竟只是一件虛寶,壓制朱雀不得,而原承天把玩此寶多年,以其強大玄承,無雙靈慧,自然也漸漸悟出此寶玄奧,製出這套驚禽訣來。
左臂上的法力雖只殘存小半,可這法力是原承天大羅金仙時所用,自然是精純無比,再配合著驚禽妙訣,正是朱雀的一大剋星了。
朱雀見此訣祭出,臉色大變,叫道:“不好。”急急忙忙腳踏神火,將此訣避過,身子一轉,反而到了原承天的身後,手中古劍再起。
這就是神火遁的可怕之處,原承天玄承修為再強,也尋不出能與這神火遁抗衡的法術來。
神識中感到身後靈壓襲來,原承天迫不得已,就將法相玄武逼出來,迎向身後法寶。
玄武身形雖是龐大,動作卻是絲毫不慢,法相騰出之後,就將背脊一拱,硬生生將朱雀的古劍抗住了。
朱雀見到玄武法相,不由一怔,喃喃的道:“你這修士,花樣倒是不少。”
原承天心中一動,乾脆將朱雀法相也一併迫了出來,這具朱雀法相本來想振翅傷敵,可見到對手竟是朱雀,又怎能自我相殘,也就在空中凝住不動了。
那朱雀見到原承天的朱雀法相,更是大吃一驚,叫道:“難怪我心中近日來總有一絲牽掛,原來竟被你修成朱雀法相,這是怎麼一回事。”
原承天既然修成朱雀法相,自然是與朱雀有莫大機緣了,這具朱雀分身殺性再強,也是投鼠忌器。
只因修成朱雀法相,便是朱雀座下弟子一般,這份香火之情,總不能不顧的。
原承天忖道:“我總不能將這朱雀殺了,何況以我此刻修為,想殺她也是絕對辦不到的,倒不如說出淵源來,或可讓她退走。”
於是便道:“大修容稟,在下的確曾與朱雀本體相逢,蒙朱雀大修不棄,也算是結下一段機緣,這才得其庇護,修成這朱雀法相了。”
朱雀分身冷笑道:“怎的就要說她是朱雀本體,難不成我便是假的不成?”
原承天知道這分身在外飄泊已久,早就生成自我意識了,這世間生靈,天性都是不肯受約束的,此朱雀自我意識既然養成許久,又怎能輕易雌伏的?
若說對付朱雀,他也並非沒有良策,由玉靈收束的那縷九淵神火,就是朱雀的最大剋星了,只需動用此火,不難引發朱雀體內太一神火真髓。
這朱雀在九淵大帝鎮守此處時不敢來,也正是因著這緣故了。
然而這九淵神火的屬性,自己尚且不明,若是動用此火時,真的令朱雀有所損傷,自己與朱雀的大仇也就此結下了。
哪怕日後這朱雀分身被本體收了去,這仇怨也是解不開了,勢必要埋下因果,也不知何時就會惹出事端來。
因此不到最後關頭,不到生死之際,這縷神火是萬萬亮不得的。
他緩緩言道:“大修,朱雀本為天下共主,如今因故化成數百分身,此為天下萬物的無妄之災,在下亦不知誰主誰次,然而朱雀一日不歸神位,天下一日難平。”
這番話說的朱雀默默無言,她雖不肯認其他朱雀為主,可那胸懷天下的天地之心,又怎會比朱雀正文少了一絲?如今世間因朱雀分崩的後果,已是慢慢顯示出來。
遠的不說,此次九淵異禽異獸失和,其實也是因朱雀分崩之後,生靈心中不定,就好似那孩兒受去父母管束,再受這九淵二王挑唆,又怎能不任性胡為?
自己在這諸界遊歷時,也漸漸發現,諸界生靈果然也不如往日安穩了,若是這種局面再持續下去,天下大亂之日可期,而平定之日卻不可測了。
想到這裡,不免就是一嘆,心中就天人交戰起來。若為一已之私,那天下生靈必將心中生亂,而若是天下萬物著想,卻又失去自由,這好不容易養出的自我,便要被泯滅了。
她道:“此事孰輕孰重,我心知肚明,只是如今我也是無策了。正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