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瞧著身下玉石上的雛鳥屍身,心中仍是一時難捨,就在這玉石邊上緩緩走動,足足繞了三圈,其哀鳴之聲,更是慘切,聽來令人動容。
忽見它口中流出一滴鮮血來,就向那玉石滴落。白龍生擔心的事情終於發生了。
原承天本想將這滴鮮血拂去,以免汙了這塊麒麟玉,可凝目瞧去,見那滴鮮血色澤明豔,流光溢彩,好似那血玉一般,心中不由一動。
這雪鷲哀極痛極,這滴鮮血實為其全身靈力所凝,且雪鷲是極寒之物,而麒麟玉為火屬奇珍,雪鷲欲壓制魔刀元魂,尚想著水火相漸,可見若這滴鮮血與麒麟玉合在一起,未必就是壞事了。
這也是原承天玄承無雙,制器之術高明之極,又洞窺世間秘奧,這才能於一閃念間,想到雪鷲之血與麒麟玉結合的好處。否則玄承機變稍有不足,定會第一時間拂去這滴鮮血了。
雪鷲滴出這滴鮮血後,終於下了決定,振翅飛出地府,原承天也不理會,只將目光牢牢的瞧定玉石上的鷲雪,心中又是擔心,又是期盼。
而魔晉南自原承天用定天鼎收了刀魂之後,就變得喪魂落魄,呆呆的立在哪裡,那鷲血滴玉會是怎樣的情形,她又怎會在意。
原承天輕喝一聲,讓魔晉南迴歸青龍塔,魔晉南也不應聲,懶懶的回到塔中。原承天知道她見到元魂,又不能合體,心境必是大亂,而她的靈慧又是殘缺不全的,遇到這種大事,更是手足無措,哪裡能及時整理心境。
只是此事雖是堪虞,倒也不必著急處理,此刻還是那鷲血滴玉一事最為要緊。
就見那鷲血滴在玉上後,久久不動,可血滴下的玉石,其顏色卻慢慢生出變化來。
原先是深碧令人心醉,此刻則是略見血暈,但其玉質卻無絲毫減損,反倒因這滴鷲血而變得嬌豔欲滴,生出另一種好處來。
原承天喃喃道:“寒熱相濟,血玉相融,不知會生出怎樣的好處來。”
好在那美玉體積甚大,而血暈一時也染不到別處去,原承天便用無界之劍將這塊玉上未被血染的部分取下一塊來,若是那血玉日後不堪大用,有這塊純碧麒麟玉,也可製成避火珠。
這時洞府外靈獸的吼聲震天,也不知有多少靈獸趕來,若說這些靈獸是為了替火奎牛討回公道,只怕於理不合,原承天猜測,十有八九是因這塊麒麟玉現世,諸多靈獸其實是為保這塊玉而來。
原承天見那塊雪玉暈染不足,此刻收玉而走,怕是時機不足,乾脆就在這洞府之中,先將那避火珠製成了再說,想來以黃龍生與白龍生的手段修為,這裡的靈獸再強,又怎能傷得了他們。
於是便將那道龍魂請出,在那塊取下的玉上先留下魂印再說。
雖然這避火珠的製法黃龍生並沒有說明,可天下制器之術,皆是一法通而百法通,以原承天的玄承又有何難?當初一聽到這避火丹所需的三樣物事,便已是胸中瞭然了。
龍魂得了法旨,就向那玉上一撲,就此留下一道淡淡的青印,這便是龍息之印,有了這道龍息之印,就可上禱天地,製成奇佳法寶,說來也是那禱天之法的一種。
見玉上已留下龍息之印,原承天不慌不忙,先將龍魂收了,再用那篇劍文鍛物之法,將這塊玉鍛鍊起。
劍文一出,空中現出十七道符文,或是金光燦燦,或是白光耀眼,或是青光亂點,種種妙法,不可一一勝記。而那玉得了劍文鍛鍊,忽的“喀嚓”一聲,裂成無數片來,可那龍息之印四周方寸處的玉卻不碎裂,瞧其形狀,好似一滴水也似,約有半寸大小,可堪把玩。
這就是鍛此寶必用龍息之印的緣故了,否則玉質本柔,被劍文鍛來,必定碎成粉未,唯有靠這龍息之印護持了,才可承受這劍文之力。
也就片刻時間,此珠已成,這時那洞府外的吼聲更急,而無於數聲嘶吼之中,忽的傳來一聲清亮無比的嘯聲。隨著這嘯聲傳來,天地間殺氣頓消,原承天亦是覺得胸中一清,而洞府外剎時百獸齊喑,悄無聲息。
第1012章百口莫辨需用強
原承天聽到這清嘯之聲,心中又驚又喜。這嘯聲一出,令人胸中濁氣全消,油然而生安樂之意,若非是麒麟這樣的瑞獸,又怎會有如此大能?
那麒麟與青龍一般,皆稟混沌清氣而生,只恨生來也晚,未逢創世盛舉,故而難封神位,否則以神通而論,四大神獸之中,定然會有麒麟的位置。
那麒麟的嘯聲甫出,原承天就覺得胸中的浩然正氣為之一動,這又讓原承天莫名的驚喜起來。自己所修的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