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女方的。說句實在話,這都不怎麼討喜,除了讓兩家關係變得不好之外,並不能帶來什麼好處。
特別從實際情況出發,前者格外不可取!知不知道啊,你家姑娘從此以後就要進這家門了,她的日子拿捏在人家手裡。你家這樣作死地得罪人家,日後當人家媳婦的時候如何過日子!
只可惜這些人不明白這個道理,只以為這樣能表現出自家的不好惹。就像是下馬威一樣,先讓親家的皮緊起來。到時候女兒嫁過去壓倒婆家,或者自家過去幫忙說話的時候聲音也能大一些。
這聽起來很有道理,畢竟一個家裡不是東風壓倒西風就是西風壓倒了東風。好多悍婦不就是看準了時機,從不留情面,這才拿捏住了婆家一家人——這也鼓勵了這些人家。只不過那些犯傻的女方人家恐怕沒有注意到,這種媳婦還是少數中的少數!畢竟,這個世道,女人面對婆家還是天然出於弱勢的。遇上婆家有一個稍微強硬一些的,那時候就知道這些手段一點用處都沒有,反而會使自己陷入到十分困難的境地。
王氏這邊好說話,毛嫂自然也不會不識趣,只聽她連聲誇讚:“不是我說,咱們這一帶,還有哪家姑娘比鶯姐兒出挑?沒有的!一家有女百家求,說的好像是人人家裡的姑娘都能夠這樣,其實不然。真正能這般的姑娘少之又少,鶯姐兒如今是這樣,難得呢!”
又道:“之前求親的人家那麼多,我說句實在話,比崔家條件好些的不是沒有。換成是一般的人家早就答應別家了,也就是太太你們家,真是實在疼惜女兒的。不圖那些虛好看,為的就是女孩子的日子!”
“崔家的親事我之前也做過,他傢什麼情況我不知道?找遍整個揚州,這樣爽利簡單,又不缺兄弟家人扶持的人家也不多見吶!你家鶯姐兒嫁過去就能當家,上頭沒有婆婆囉嗦,中間沒有小姑小叔麻煩。妯娌是有,可是一則,都不是什麼麻煩人。二則麻煩又如何?已經分家的妯娌。。。咱們私下說話,那根本不算事兒啊!”
有些話好說不好聽,王氏聽到這裡,心裡是贊同的,不過表面上只是微笑,並不說什麼。
毛嫂也不是要她說什麼,見她神色很好,自然知道是什麼意思。於是又拍著大腿道:“趙三爺欣賞本哥兒那是大好事,人家都說女婿半個兒,到時候更和睦了。。。。。。”
兩人零零碎碎說了許多,王氏最後道:“這件事就全拜託您了,給崔家去個信,就說我家答應下這門親事了。只不過親事還有許多要商量的事情,我們也得拿起來了。”
毛嫂當然是滿口答應——她巴不得趙家和崔家馬上就結親,趙鶯鶯和崔本明日就辦婚禮!這般的話,她的謝媒錢也能到手了。只不過事情不是這麼容易的,都說寧拆一座廟,不毀一段婚,側面也說明了結親不容易,所以要格外珍惜。
王氏告辭離開之後,毛嫂略作整理就去了崔家。見毛嫂昨日來了的,今日又來,崔家大嫂有些奇怪,順口問道:“嫂子今日就來了?莫不是趙家給了好迴音,婚事上面有了眉目?”
“恭喜仁哥兒媳婦了!這件事果然成了!。”
毛嫂喜氣洋洋地這般說,這反而讓崔家大嫂有些反應不過來,要知道她剛剛順口一說,那真是順口啊。只不過是婚事拜託給了毛嫂,見到她首先想到的就是這件事罷了。
可是關於從她這裡得到關於趙家的好訊息,那她還真沒這麼想過——想過趙家會答應,可是也該等幾天的。這麼快,像是沒怎麼猶豫一樣,這完全是出乎意料的。
愣了一下之後,崔家大嫂很快反應過來,也是滿臉喜色:“噯!真有這事兒?趙家那邊給信兒這麼快,實在是超出預計了。到底謝謝嫂子,這也是嫂子的功勞啊!”
其實更多是和毛嫂沒什麼關係,這一點毛嫂自己知道,崔家大嫂也知道。不過這種事誰會說穿?大家做事情都是你給我面子我給你面子的,非要什麼都認真,也就不存在交際一說了。
果然,毛嫂立刻笑著擺擺手:“我不過是從中說和而已,實在說起來還是仁哥兒媳婦家自己好,本哥兒又是一個上進的。若是沒有這些,任我舌燦蓮花又有什麼用?那些討不著媳婦光棍好多著呢,媒婆要真那麼有用,何來這些人!”
毛嫂又揀著王氏說過的那些好話說給崔家大嫂聽,末了道:“這都是人家趙三太太自己說的,你說說看,不是你家好又能是什麼?”
崔家大嫂聽的滿心歡喜:“趙三嬸嬸也是說的過了,不過是因為咱們兩家朋友關係,本哥兒又是嬸嬸看著長大的,就像自家孩子一樣,這才有這樣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