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常常是撣子越來越大,事業越做越大。難道王氏只有把她抓個正著,事情才算完?
王氏不甘願!於是等到第二日的時候尋了一個空子,便往隔壁王婆子家去了。王婆子見是她,自然親親熱熱的招待,同時也納悶道:“你是個不愛登我門的,今日是什麼風,倒把你給吹來了?”
因為王婆子家十分有錢的關係,王氏與她家交往掐著一個分寸。親熱是親熱,平常走動也大多是有來有回有禮有節。除此之外她不大登王婆子的家門,這也是不愛聽人說些風言風語。
王氏聽王婆子這樣說話,先就臉紅了,擰著帕子道:“不怕嬸子笑話,我這一次是無事不登三寶殿了。”
王氏聽她這樣說,不憂反喜。要知道做鄰居這幾年,王氏和趙吉兩個上門求人就只有一回,就上四年以前,趙吉賣瓦片石灰那一次。其他時候,竟從來沒有請求過來。而對於王婆子家那真是各種回報——這種回報當然不是金錢上的,王婆子家可比趙家有錢的多。
就是平常街坊鄰里之間幫忙說好話,有什麼大事兒小事,人情上的幫助不小。就連去年王大娶媳婦都有王氏在裡面幫忙的意思——媳婦是正派人家的女孩子,對於嫁進她家是有猶豫的,還是王氏和她兒媳婦的堂姐交好,常常在旁說好話,這才漸漸放心。
如今王氏有事求她了,她哪能不抖擻起精神。於是趕忙道:“侄媳婦只管說,要是我這裡能幫得上忙,絕沒有推脫的道理。”
王氏覺得有些難以啟齒,話到嘴邊打了幾個滾,最終想起昨天的事情。定了定神道:“嬸子上次說過我那小姑嫁人不難的事情,我這次左右想了想,事情確實是這個理。只不過這件事到底不是大姑娘說親,敲鑼打鼓來都沒問題,只能私下裡說。別的人我信不過,只能來這裡問一問嬸子了。”
上次王氏雖然拒絕了王婆子的提議,但是王婆子看出來,王氏並不是不動心,只不過因為一些人情、禮教、規矩之類,最終只能拒絕。她當時就想,等到以後趙嘉不省心起來,王氏的耐心被磨損盡了,說不定王氏自己就會舊事重提。
這回的確讓她說中了,只不過他沒有想到,會這樣快而已!
她知道,恐怕是真出了什麼王氏不能忍的事情,這才促使她這麼快就下定了決心。
“您先找人幫忙暗自尋訪著,有什麼想要續絃的人家,對方要不在乎女人要帶進去兩個女孩子才好。另外,也不能精窮,不然這門婚事恐怕不成。最後就是要漢子人實誠,沒有打老婆之類的混賬事。至於其他的,也就不限了。”
王婆子在心裡計較:“你說的這些說難不難,說容易不容易的。你還有沒有別的要求,譬如說男的那邊沒有兒子之類的。又或者說,是不是一定要分家了的。這些要求也很重要,找人家誰不在乎呢?”
王氏卻搖了搖頭:“不用了,我那小姑又不是青春少女,她這也是回頭人,還帶著兩個女兒,眼界太高就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了。而且只要我說的那幾點確確實實做到了,這也就算是不錯的歸宿了。”
王氏沒有好高騖遠,她很清楚所有的事情都得講究實際。
王婆子想了想便道:“這件事也不必託別人了,託付給別人說不定就被漏出去了。還是我這個做嬸子的親自來!你也不必多想了,我認識多少人?上至高門大戶,下至販夫走卒的,什麼樣的都有人脈。你這麼一說,我立刻就想起好幾個人了。只不過這件事不好冒昧,還要試探幾句才是。”
喝口茶,怕王氏想要急事急辦,勸道:“這件事急不得的,現在大家都在忙著過年的事情。那有人著緊個續絃的事情,那都是不忙的時候才想起來的事情!你先回去等等,等到過完了年,我一定有信兒給你!”
王氏何嘗不知道這個道理,自然是千恩萬謝。
等說完了這件事,王婆子才好奇道:“上次我和你提起這件事的時候你才搖頭的,怎麼這麼快就改主意了——若是說的你就說,若是有難言之隱那就罷了。”
王氏擺擺手,這件事和別人或許說不得,但是和王婆子卻說的。大概是常做有錢人的生意,王氏的嘴巴很緊,別人問她一些新聞和留言,她一慣不張嘴的。況且她如今是請王婆子做媒,這件事講清楚也是應該的。
嘆了一口氣道:“這件事我不敢說十成十的確定,只能說有八分的把握。只不過八分也夠了,實在不敢想這件事真是這樣。。。真有個事兒,後悔就來不及了。”
說著就把趙鶯鶯手燙傷的前前後後給說了一次,王婆子聽的咂舌頭。擺擺手道:“侄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