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名聲的作用了,趙鶯鶯從小名聲就很好。是各家做孃的教導家裡姐兒的時候都要抬出來說的人物,這時候說她是裝的,那也得別人相信啊!
崔本聽到先是愣了愣,然後就是抑制不住的大笑——其實趙鶯鶯並不覺得這有多好笑。
笑過之後崔本依舊帶著趙鶯鶯往親戚家去,這時候兩個人心照不宣一般不再提起剛才這件事。
“我看你剛才對四嫂的見面禮多看了幾眼,有什麼緣故?”崔本說了幾個笑話,撿著有意思的事情說了一些。無事可說的時候就想起了之前自己有些好奇的事情,他並不覺得趙鶯鶯是一時愣神。
趙鶯鶯驚訝了,她自覺自己演技還可以,按說不動聲色也很到位,實在沒想到一下就被崔本看出破綻了——她不知道,崔本本來就細心,不然怎麼可能這麼短的時間內就把生意經營的這樣有聲有色。
更重要的是崔本一直看著她,沒有錯過她臉色上的一點變化,這才讓他一下看出來了一些東西。
這件事沒必要拿出來說,可是崔本要問的話趙鶯鶯也沒什麼不能說的。根據她瞭解的崔本的為人,他顯然也不會因此看不起古氏。身為崔家人,說不定崔本比自己還要了解崔智古氏這對哥嫂的難處。
於是趙鶯鶯乾乾脆脆和盤托出:“四嫂那頂帳子並不是全新的,我想著應該是自家用過的,只不過用的不多,加上儲存的好,所以看上去和新的差不多。”
崔本看上去並沒有怎麼驚訝,反而是沉吟了一會兒道:“我說那頂帳子怎麼那麼眼熟,就覺得是之前侄女兒用過的。不過。。。我本想著兩頂帳子或許是用一塊料子做的,這也不稀奇。”
崔本說的侄女兒是指崔智和古氏的大女兒,今年七歲了,去歲春天單獨住了一個屋子。那頂帳子就是那個時候古氏做的,算是女兒‘喬遷’的禮物。可是後來就有了小兒子哮喘的事情,本來有起色的家境又一下垮了下去。
趙鶯鶯默默地聽著崔本把家裡的這些事情說出來,中間夾雜著崔本對家裡各人的看法,趙鶯鶯一一記下——雖說這裡面有太多崔本的主觀看法,可是對於初來乍到的趙鶯鶯,這都是很有用的。
“四哥我不好說,他這人的經歷我也說不得好壞。早些年沒經過這麼多打擊的時候,他真是腦子最活絡的一個人,就是活絡的太厲害了。後來各樣生意失敗,逼的只能這樣生計,或許還是救了他。只是侄子這件事可惜了!”崔本說著還搖了搖頭。
這些話並沒有說透,但是趙鶯鶯已經懂得了其中的意思。她之前見到的崔家老四都是一個過於沉默的漢子,她還當他就是這個性子呢!現在才知道,他應該是經歷過太多時運不濟才會這樣。
那麼之前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才會讓崔本說出‘或許還是救了他’這樣的話——大概是行事太過於讓人膽戰心驚了吧!
現在這樣雖然難熬,卻不會有要命的麻煩,至少在孩子哮喘犯病之前是這樣。
“四哥是這樣。。。不過你也沒什麼機會和他說話,到沒有該注意的。”已經站到親戚家門口了,崔本拍門之前簡單道:“不過四哥這輩子還是有一樁好運的事情的,四嫂娶的好啊!你在家的時候也可以和四嫂多多走動。有什麼不懂的要麼問我,要麼問四嫂,比別的都強!”
說著崔本搖了搖大黑門上的門環:“堂叔!開個門,我帶著你侄媳婦過來了!”
第164章
趙鶯鶯和崔本回來的挺早,這既是因為親朋人家並不多; 有限的幾個也沒有格外親密的; 不至於一坐下就脫不了身。同時也是因為趙鶯鶯催促; 各家差不多都是略喝了幾口茶,全了禮數就完了。
“快些也好,我竟不知道婦人一個個都這樣厲害了。”崔本以為趙鶯鶯是怕了一些親朋家裡的婦女才這樣的; 話說他旁邊看了也覺得有些怕了。
有些親朋人家倒還好; 可是有些就不同的。抓住趙鶯鶯的手臂就能去摸她頭髮和衣裳; 做的過分的甚至想拔下她的簪子來看一看。不要說趙鶯鶯這個當事人了; 就是崔本旁邊看著也眼皮一跳。
“哎呀; 這就是本哥兒的新媳婦吧!昨日在新房倒沒能好好看一眼。現在看著果然齊整; 和本哥兒是天造地設的一雙!”那媳婦羨慕地看了一眼趙鶯鶯頭上金釵頭飾,上手就要去摘。
趙鶯鶯沒有經過這個; 冷不防還真被摘走了。眼睜睜看著那媳婦把那支小小的鳳頭釵往自己頭上插戴:“本哥兒媳婦好福氣; 有這樣金首飾可戴!穿金戴銀,綾羅綢緞裹身上; 我是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