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重要的是嫁妝的質量。放壓箱銀子和貴重首飾的箱子不會開,只在這箱子上頭放了一個小匣子,匣子裡面是一些銀首飾、小珠花。可是這些在普通人家看來就已經是很好的陪嫁了,這樣大咧咧地擺出來,不禁讓人猜想起下面的箱子裝的是什麼。
除了這些箱子,其他的箱子就開的很隨意了,那滿當當的布料箱子,全都是滑溜溜光燦燦的綢緞料子,更加家常普通的棉布倒很少見。而這樣的布料竟然裝了滿滿兩大箱,這如何不讓人吃驚!
還有裝衣裳鞋襪的箱子,一般人家只得一兩件見客預備的體面衣裳,趙鶯鶯裝的滿滿的,倒像是穿不完的樣子。特別是看著鞋箱子開啟,幾十雙的鞋子放在眼前。親戚婦女都是嘖嘖稱奇的。
再就是放繡品的箱子,這可是趙鶯鶯的第二張臉!門簾子、花帳子、椅帔子、鏡罩子。。。。。。一樣樣的,描龍繡鳳、花鳥蟲魚,這樣的好女紅自然不是一般人家能見到的。就連崔家大嫂也驚訝道:“這個弟妹不簡單。”
尤氏興致缺缺,只看著那銀首飾下面的箱子,她倒是想知道那裡面是不是真有特別之前的東西,又或者是趙家在強撐場面。
“有什麼不簡單的,不就是一點子女紅?做得好又如何,描龍繡鳳的,弄的眼花,可到頭來也當不得飯吃。至於上身,好看是好看,可要是弄壞了,那豈不是心疼?”
崔家大嫂卻笑了笑:“先不說女紅是咱們女人家的本業,做的好本就不簡單。就是按弟妹你說的,當不得飯吃,那也說錯了,好女紅能換錢,如何當不得飯吃?老四媳婦平常也做這些補貼家用,她只是零碎做而已,可因為手藝出眾,那也能賺上一年十來兩。你看看咱們這新弟妹手藝比老四媳婦如何?”
老四媳婦就是古氏,因為老四崔智討生活實在不好,家用不夠,所以她常常做些女紅補貼家用。她倒沒有學過什麼了不得的繡法,用的樣子也很老派,但因為心靈手巧技藝不錯,倒是比周圍的大閨女小媳婦都要賺的多。
尤氏到底是個從小要學女紅的婦女,或許她在這一點上比不上古氏,更比不上趙鶯鶯。但鑑賞的能力還是有一些的,何況趙鶯鶯的手藝明擺著比古氏高明太多了。所以不假思索道:“自然是本哥兒他媳婦強的多——你是說。。。。。。”
又是也不傻,當然明白了過來。古氏的手藝零散地做尚且能一年賺個是來兩,趙鶯鶯要是專心做女紅,那一年能賺多少?這個問題在尤氏腦子裡一閃而過,伴隨著一些豔羨。只不過這很快就消退了,那種猜測的問題哪比得上擺在眼前的來的讓人揣測!趙鶯鶯這嫁妝擺出來可把幾個妯娌都比下去了,她心裡熱切。只可惜這是人家的陪嫁,卻不是她的!
崔家大嫂和尤氏本來的職責是陪伴趙鶯鶯,這時候出來幫著曬嫁妝,既然都開了箱了,接下來就不干她們的事了。他們兩個撩開簾子,回到了新房這邊。趙鶯鶯依舊坐著一動不動,旁邊的桃兒也站的像個門神。
這時候有個親戚婦女過來笑道:“你們家本哥兒討了個好媳婦,別的不說,禮儀規矩絕對是一等一的。咱們在這個看了好一會兒,真是坐著一動不動!連蓋頭邊上的綴的小穗子也沒有蕩過!”
市井人家當然不會像那些大戶人家一樣要求禮儀,這新娘子一動不動等著揭蓋頭的規矩其實也鬆散的很。只要新娘子沒把蓋頭弄下來,沒有身子一扭一扭,像是插不穩的蠟燭一樣不斷晃動。時不時輕輕動兩下,大家根本不會說什麼。
可是要是有個新媳婦真能做到規規矩矩,她們也不是不識貨的。先不說這有什麼重要的,只說人能做到這一點,那必定是特意學過規矩的。所謂見微知著,從這一點倒也能說這親戚婦女說的對。
——趙鶯鶯何止是學過規矩,應當說這世上學規矩比她更嚴苛的,至少在民間是不多的。這些年下來或許已經鬆散了很多,可是經歷就是經歷,那些歲月成為了習慣的東西,這輩子繼承了下來。
別人看趙鶯鶯這撐著,還當她有多辛苦,其實不然。她這樣坐著,和別人平平常常坐著的感覺是一樣的,並不覺得有什麼累。
甚至包括新娘子不怎麼能吃東西、喝水,這時候就是想方便也得忍著這樣的事情她也適應良好——新娘子這一點不方便算什麼!當初她在太后跟前伺候的時候才叫真難呢!在門口杵著,太后要伺候的時候隨時要上。你當班的時候說吃東西說解手?那是拿性命當玩笑啊!
崔家大嫂和這些親朋的女眷打招呼,這些人又不是上門來砸場子的,就算趙鶯鶯不好她們也能想出一些好話來說。何況現在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