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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個是情理上講不通,好罷救窮就救窮,也不是沒有那樣的人家。可是那樣的人家該是什麼樣?總之不該是家裡這樣,兩房人家關係冷淡成這樣!
再就是方婆子這件事做的不對,她又不是趙福一個人的娘!對待孩子不管心裡怎麼想,至少應該表面上做到一碗水端平。受著一個孩子的奉養,平常拿這個孩子的孝敬補貼另一個孩子,這會兒還想著讓趙吉直接補貼趙福一家。。。。。。不要說王氏怎麼想了,就是趙吉自己也該有想法吧。
趙吉是個好兒子、好爹、好人,但是他同樣就是一個普通人,該有的小心思一樣不少。直接來說吧,趙福這個二哥和他從小一起長大確實不假,一母同胞親兄弟也是真。但是那個從小就因為身體虛沒有和他們一起玩過耍過勞苦過的二哥,他能有多少情分?
就是有,這些年幾件事也磨損盡了!如今對比自己的小家,冷情一點說,他有了老婆孩子確實就不願意那麼照顧兄弟了——這樣的話趙吉可以明擺著說出來,畢竟這就是人之常情。
趙吉尚且這樣,身為兒媳婦的王氏就更不必說了。只不過她向來有些心軟,只要不是對上孫氏,平常都是不能真狠心的。因此不去看趙吉,只是瞥了瞥趙鶯鶯。
這個她一慣認為最聰明的女兒果然沒有讓她失望,趙鶯鶯趕緊拉著趙芹芹的手:“芹姐兒,走!咱們去叫奶一起去!”
“奶,家裡辦年貨,你一起去罷!幫著出出主意。”趙鶯鶯跑到正房小耳房裡大聲道。
方婆子此時正坐在炭火盆子旁邊做針線,似乎是一個暖額。旁邊還坐著二房的趙蕙蕙姐妹五個,一溜兒看過來——趙家小院子雖然小,但是真想不見人不說話也不難。就像趙蓮蓮,自從那一次在趙鶯鶯姐妹的房裡偷東西之後,竟像是從來沒出現過她眼前一樣。
方婆子最喜歡的孫女兒就是趙鶯鶯,這時候趙鶯鶯一進來臉上就帶了笑影兒。只不過聽她說是一起去置辦年貨就有些為難了,想了想道:“你們和你們爹孃去吧,辦年貨也就是那些東西,你們娘曉得。我就在家給你們看家,順便把一件針線活兒完了。”
這自然是藉口,院子裡又不是沒有人,須得方婆子看家?又是什麼針線活兒這麼著急,非得急在這一時半會兒?
“算了,你奶不去就不去罷,我們一家人去也就是了!”趙吉最終沒有再說什麼,帶了老婆孩子出門去。
出了太平巷子進了甘泉街,一切徹底不同了,大街兩邊的店鋪都打扮的不同,也在招子上寫明瞭開始售賣年貨。趙吉半扶著肚子已經大的很明顯的王氏道:“虹橋那邊幾條街恐怕更熱鬧,不過我們的東西在甘泉街就能買齊,也就不去那邊了。真想看熱鬧,改日再去。”
今天又王氏這個大肚婆一起,趙吉考慮的多一些。至於孩子們,只要買年貨就很開心了,哪裡管是在哪裡逛,只有一個勁點頭的份兒。
王氏拉了拉趙吉的袖子道:“咱們先去牙行,和那邊說清楚送多少煤、炭到家裡去,之後就能好好逛了。”
這種小事趙吉自然聽王氏的,於是一家人浩浩蕩蕩地便往相熟的牙行過去——偌大的揚州城多少人要吃穿住行,平常又有多少供應是外來的?有些東西大家是到雜貨鋪子去,但有些大宗東西還是要向牙行。所以家戶人家多少都有和牙行打交道的機會,長久下來自然就有了各自相熟的牙行。
這種牙行一但建立了生意關係,除非是牙行出了大事,不然一般幾十年都不會變更——這類似於一種互相信任,牙行信任這個相熟的客人不會賴賬拖延,客人也相信牙行不會以次充好,不會故意抬價。
大概是到了年節時候,牙行的生意也好的不行,趙家人算是出來的早的了,但是到牙行一看人已經擠了起來。趙吉轉身叮囑王氏:“你和蓉姐兒幾個就在這裡站住,我帶著蒙哥兒去說。”
於是父子兩個一個仗著年輕力壯,一個仗著小孩子瘦小靈活,一下都進到了最前頭。
趙鶯鶯站在外圍眼珠亂轉看這些熱鬧,忽然眼前一亮:“娘,你看那個是不是來賣柴草的老鄉?”
原來是離著牙行半里遠的地方有幾個農家漢子模樣的人,或站或蹲,身前身後都是一些已經打成捆、整整齊齊的柴草。趙鶯鶯聽趙吉和王氏說過了,這些揚州周圍的鄉下,有老鄉會挑著柴草來賣。
大都是找上牙行,好處是出手容易,人一來牙行就收了。壞處是比不上自家發賣來的價錢好,畢竟牙行也要從中賺錢。所以還有一小部分是自家發賣,這些人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