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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心裡生氣也沒用,王氏手上不停,把生粉灑進了魚片盆子裡抓了幾下。這時候魚頭魚尾等煮的也差不多了,王氏拿了竹笊籬把這些都撈了起來,鍋裡只剩下湯湯水水,這才能用來煮魚片!

魚片王氏煮的很小心,怕把魚片煮散了混湯。差不多的時候才把魚片撈起來,然後把魚頭魚尾酸菜那些下鍋,魚片蓋在上頭,然後起鍋。

王氏往裝酸菜鍋子的大錫盆裡放上幹辣椒、花椒等,最後淋上熱油,伴著滋啦一聲撒上蔥花:“成了成了,蓉姐兒,你把這個端上。”

這可是很實在的滿滿一盆,趙鶯鶯才七歲,王氏可不敢讓她來端,要是最後打灑了,一鍋酸菜魚沒了不算最糟糕了,只怕滾燙的一鍋把孩子給燙著了!

終於做好了最重要的酸菜鍋子,剩下的事情也就簡單了——主要的菜也就這一道,其他炒豆腐炒青菜之類的活計哪一個不是三兩下就能得的?

第37章

一盤炒青菜、一盤攤蛋、一盤豆腐乾、一碟鹹菜、一碟酸豆角; 最後是今天中飯的主菜酸菜魚鍋子,拿小炭爐熱著。趙吉一見這些好菜連忙道:“鶯姐兒; 去; 給爹蕩上我那封缸酒來。”

趙鶯鶯脆快地應了一聲,轉頭就啟開了酒罈子,拿提子提了滿滿一提; 倒進了趙吉平素用來喝酒的酒杯:“爹,只喝一杯; 下午晌還要做事哩!”

一家人正歡歡喜喜吃飯,外頭突然有人道:“三弟過的好日子啊!這些天只聞見你家做的好菜; 不是魚就是肉的。”

趙鶯鶯聽見聲音轉頭去看; 正是自己的二伯父趙福——這可罕見了; 都知道自己這位二伯父身體不好; 平素除了早上出攤賣早飯小食; 平素都是躺在臥房裡由一個女兒伺候著吸水煙。

趙鶯鶯重新在趙家小院裡也生活了幾個月了; 但是真正和這位二伯父碰面的次數簡直屈指可數。

不過再不熟悉這也是二伯父,幾個孩子都站起身來叫人。趙福卻是滿不在乎的擺手; 只走近了道:“要說還是三弟你命好,三弟妹手藝好呢!我家那個做飯就是豬食; 又不能我這個男人家廚房裡打轉罷!”

趙福和孫氏每日早上開的是早食攤子,掌廚的是趙福。不過他信奉君子遠庖廚,除了出攤,平常是一概不進廚房的。至於說孫氏做的飯食是豬食,這又是笑話了。孫氏做飯並沒有什麼出挑的地方; 但至少也是中規中矩。

果然又聽趙福道:“我去叫你幾個侄子侄女兒來,也讓他們嚐嚐嬸孃的菜色,當作是享福一回了。”

說著趙福就要轉身叫孩子,王氏卻是扶著腰站起身來阻止道:“二伯別忙,我想這中午時候二嫂也是做飯了的,現在也擺飯了,叫孩子過來吃飯恐怕不大方便!我給侄女兒侄子盛一點子菜,二伯給帶去就是了。”

趙鶯鶯在一旁默然:二伯趙福不比二伯母孫氏,王氏一個女人家可以和妯娌拌嘴,卻放不下臉面和丈夫的兄弟撒潑。這時候家裡能開口的也只是祖母方婆子和父親趙吉而已,祖母不用指望,她向來有些偏自己這位二伯,大是大非上還能做到不糊塗,但雞毛蒜皮的小事上就沒章法了。

至於父親趙吉啊,只能說他面對哥哥嫂子總是有些拉不下臉來就是了。對此趙鶯鶯有些不樂,同時又有些喜歡——趙吉是一個心軟的人,這有時候固然不好。但趙鶯鶯作為他的女兒,更喜歡一個心軟心腸好的父親就是了。

說著也不等趙福答應,王氏就道:“鶯姐兒,你去拿個海碗來。”

趙鶯鶯很機靈,立刻起身去找了個海碗。相比呼啦啦一大群人過來吃飯吃菜,從菜裡面分一些出去倒還好些,至少分多少由自己決定。

王氏倒沒有小家子氣,一個大海碗盛了滿滿的一碗酸菜魚,上頭都冒尖了。趙福見此愣了愣,到底沒有說什麼,摸了摸鼻子端著海碗道:“謝謝三弟妹了,待會兒我讓蕙姐兒把碗洗乾淨了送過來。”

趙鶯鶯心裡嘆了一口氣,倒不是她又多在意那一碗酸菜魚——要真是兩家常常互通有無來往密切的兄弟,對面不要自家都會上趕著送去。關鍵是自家和二伯家交往,從來只有出去的而沒有回來的,末了就連一句好也難得到。這樣的情況,換成誰也不會覺得舒服。

她現在也只想著自己的謀劃能快快成行,等到自家搬出這趙家小院了後日子也就輕省了!

吃過飯後她坐在了桌前,不忙著做絹花,而是翻弄起了之前在貨郎那裡買的各色線繩絛子之類。這些東西不是用來繡花縫衣的那種,而是用來打絡子打結子的!

珠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