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身上的時候很容易造成不可挽回的後果。
趙鶯鶯聽眉嫂子這麼說,晚上的時候就詢問崔本。崔本也是嘆了口氣:“確實是這麼回事兒,我們酒坊娘就也熱,昨日也有一箇中暑給抬到醫館去了。到了醫館我才知道,最近醫館全是中暑的病人。”
趙鶯鶯其實是擔心崔本,這下更擔心了。於是從第二日起就不要他中午頂著大日頭跑回家裡吃中飯了,而是讓金三水給他送過去。頭一天的食盒裡就有過了茶水的冷飯、肉皮凍、涼拌豆芽、冰鎮甜瓜、酸梅湯等。
看著並不奢華,可是看過的人就會知道這是用了心的——怕崔本夏天食慾不振專門準備,吃到嘴裡才曉得舒服。
“東家家裡有人照料就是不同,再不用像我們一樣,懶得吃飯只用一碗殘茶泡白飯。就連一碗冰鎮酸梅湯都喝不上!”
崔本聽他們在胡編,也笑了起來:“說的什麼話!走幾步就有茶樓,他們夏天兼做一些糖水生意,明明也有冰鎮的酸梅湯!若真是想喝,那就去買!幾個人湊上十來個大錢,能有一大壺。”
“這麼大的太陽,實在是不想出去了。”夥計看了看外面太陽正高,地面上都燙的扭曲了起來。想想都覺得熱的慌,實在是懶的去了。
崔本實在是懶得理他們,若真是有心的話,早上就可以和茶樓定好,到了中午的時候自然有人上門送來。這時候沒酸梅湯喝,還不是一個個又懶又粗心!
崔本舒舒服服的吃中飯,趙鶯鶯在家裡也差不多。她總是會善待自己,讓自己過的舒適,現在當然也不例外。吃完和崔本一樣的飯菜之後,趙鶯鶯在房間裡走了幾圈權當是消食,然後就歪在了竹榻上,手上搖著扇子看書。
看的有些眼皮沉沉的時候,手上的扇子也就停了,恍恍惚惚之間她差點睡著了——在她這個午覺開始之前有人打斷了,打斷的人不是瞭解她作息,絕不會這個時間上門的眉嫂子,而是她嫂子古氏。
古氏很少登趙鶯鶯的門,但她一直對趙鶯鶯十分和善。
趙鶯鶯立刻起身請古氏坐,有桃兒撩開簾子端來茶水。因為是夏天的關係,趙鶯鶯這裡不讓上熱茶,上的是溫溫的涼茶。趙鶯鶯自己則是從冰鑑裡把冰鎮過的果子取出來招待古氏。
古氏勉強跟著趙鶯鶯喝茶吃果子,原本的滿頭大汗也漸漸消了。這時候她才放下茶杯,侷促地對趙鶯鶯道:“本哥兒媳婦,按說我不該來找你這一次的,只是這事情擺在那裡,我把能找的人都一個個找過來了,實在沒有辦法!”
趙鶯鶯安慰著古氏,讓她慢慢說。
其實事情沒有什麼出奇的,就是借錢!夏天的時候哮喘也是很容易發作的,再加上今天暑熱比往年還要熱的厲害,趙鶯鶯那個得了哮喘病的侄兒就發病了。醫館的大夫把人救了下來,這是這個夏天就不能掉以輕心了。
請大夫、抓藥,整個夏天花錢會更多。崔智明白要讓兒子能活命,那要錢,不少的錢——哮喘本就是富貴病,護理的好並不影響壽命,可要護理好,那就少不了一大筆銀子!
崔智和古氏終於意識到,如果他們不做出一點改變,這個得哮喘的兒子就算是沒救了。他們缺的也就是錢!
沒有辦法,崔智首先想到的就是做生意賺錢——他以前是虧的老婆本都沒有了,可是他一直都覺得是運勢的問題,和他本身做生意的能力無關。現在他覺得自己已經倒黴到頭了不能更倒黴了,因此打算試一試再去做生意。
再不成大不了窮死,可是成了的話,說不定就是時代運轉富貴花開了。
只不過尷尬的是,現在的他家,已經連他做生意的本錢都沒有了——家裡的大車的騾子不能動,他若是出門坐生意,妻兒還得依靠這些解決生計。而除了這個,他家也確實沒有其他之前是事物了。之前還有一點兒積蓄的,可因為兒子這兩年看病,也漸漸地花完了。
崔智只能想到借錢,他是沒錢了,可是家裡拿得出錢來的兄弟還是很多的。只不過當年做生意不成的事情在前,他自己不好開口,就讓妻子古氏先找各位嫂子弟妹商量通氣。
古氏當然是先去了大嫂那邊,大嫂既不拒絕也不答應,只說這個夏天不好出門做生意,還是等暑熱消了再說,總之就是一個拖字訣。崔家大嫂這個反應讓古氏心裡咯噔一聲就不寧靜了,本來崔家大嫂就是她覺得希望最大的那個,而現在大嫂都是這個反應,她是在不知道後面會是怎麼樣。
接下來是尤氏和吳氏,尤氏聽她說了來意就撇嘴:“我說智哥兒媳婦,你就好生管管智哥兒吧,他這是又要亂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