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網想要說什麼,卻聽見炎戰低沉的聲音,既而一股龐大的氣勢宛若蠻荒兇獸張開血盆大口,瞬間將兩人籠罩。
全身上下瞬間被冷汗浸溼,體內的真氣彷彿被寒冰凍結了一般,再不能運轉分毫。
“那我們就先回部落了。”咬著牙頂著炎戰磅礴的氣勢,炎萃勉強說了句告辭,便和一邊更加不堪,幾乎軟到的炎青快速消失在了一旁的林間小道上。
半日後,夕陽早地隱入西海,只留下天邊一抹淡淡的紫色晚霞。
天靈族山谷,黃昏漸漸過去,山谷裡炊煙裊裊升起,讓天空彷彿籠上了一層陰霾,朦朧得看不清楚。
此時,部落南邊一座三層的木樓裡。
“爹,天落不會有事吧?”一名眉目間帶著濃濃焦急的中年美婦對著床前站著的獨腿的炎戰輕呼道。
“爺爺,哥哥不會有事吧?炎舞好擔心啊”原本趴在床上注視著炎天落的小炎舞也小臉急切的看著炎戰。
“放心吧,天落不會有事的,只是全身筋骨受了震盪,脫力而已,休息一夜就沒事了”老人單手抱起小女孩柔聲道,說完又想到了什麼。朝床上炎天落紅腫的左手看了看,對著一直站在婦人旁沉默不語的炎山道:“山兒,你呆會兒去山上桂林那幾棵百年桂木上採兩顆桂實,回來讓青玉捻碎了敷在天落手上。炎陽真氣沒有桂實恐怕難以很快恢復。”“我知道”炎山說完滿臉慈愛地看了看依舊昏睡的兒子,既而眼”
“我知道”炎戰聞言臉上頓時佈滿了寒霜,“好一個炎萃,好算計。如果當時真以他遠不夠境界的火行真氣助我療傷,我怕不是耍立即真氣倒流,經脈盡斷,不死也殘廢,而他最多是一個修煉日淺,所學不多。救人心切,被罰面壁幾年,哼!我就不信在月天老不死的調教下,號稱年輕一代第一人的他會連這點常識都沒有,炎卓,根本無法與上代的步飛天相比!”
“那爹”
“好了”炎戰擺了擺手。嘆了口氣,“事已至此,只要天落沒事就好,其它的以後再算,你去吧。”
“是”有些不甘心地點了點頭,在妻子催促的目光中,轉身出了木樓。
十天後,望月臺。
“天落,你的手已經完全恢復了沒有?”
“有娘用桂實外敷,早在三天前就已經完全恢復了”炎天落望著面前的炎戰說道,隨即遲疑了一下,“爺爺,為什麼二長老爺爺耍那麼敵視我們呢?和平相處難道不好嗎?我好害怕那天的事會再發生。”
“孩子啊,有些事等你長大了自然會了解,這恩恩怨怨又有誰能夠說得清呢?”炎戰感嘆一句,而後鄭重其事地抓著炎天落的肩膀說道:“天落。你要記住,人無害虎意,但虎有傷人心,想要確保不被別人傷害,就要擁有強大的力量,這樣才能更好的保護自己,保護自己親近的人。”
“難道人人都每天想著去傷害別人嗎?那這樣活著還有什麼意思?”炎天落不解地問道。
“當然,這世界上也有許多善良的人,但你能保證你每一個遇到的人都是和善之輩,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也不可無啊!你是我炎戰的孫子。不可避免的。你將來必定會被捲入族內權勢的鬥爭中。雖然不是所有的人都熱衷於這些,但更好的食物,穿著,地位和心法的分配無疑是吸引人的。肯定會有人願意去爭取,而有人爭取就會有鬥爭。”
“那就是說我現在要努力的修煉才對,等到擁有了強大的力量。就能保護我想要保護的一切。”炎天落若有所思地望著炎戰說道。
“你這樣理解也未嘗不可。有些事情以你現在的年齡還遠不能理解。但你只要記住,在絕對的力量面前,任何的手段陰謀都只能是徒勞,而在沒有力量的時候則要學會適當的隱忍,不要像”彷彿想到了什麼,炎戰低頭看了看自己空蕩蕩左腿,神情落寞而悲傷。
“是不要像你嗎!”突兀的,一個渾厚的而充滿了怨毒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你來了”並沒有驚訝小炎戰緩緩地開口道,沒有轉身聲音平靜,彷彿早已知道來人是誰。
“怎麼,難道我就不能來嗎?這世界上最沒有資格來這裡的人恐怕是你才對!”來者漸漸走近,顯出樣貌。
“二長老爺爺!”炎天落驚呼一聲,只見來者一身族內少有的火鳩翎羽織就的寬大長袍,八尺高的身形在就算在天靈族內也是少有的,一頭火紅的長髮,連帶鬍鬚也是火紅一片,顯然是一身火行真氣登峰造極。外顯於身,一雙攝人心神的大眼此時冒著毫不掩飾的憤怒,正是天靈族五大長老之一,二長老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