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深之簽署的檔案,經過鑑定是具有法律效用的。
而醫院裡出具了除了檔案外,還有監控影片,醫生證詞等一系列的佐證手段。
所以不管石家兩母子怎麼鬧,怎麼堅持自己不是出於自願的進行捐贈手術的,鬧到最後還是一點都沒用。
派出所的人來了,做了幾句筆錄,就走了,徒留下石家母子兩滿心的怨恨無法發放。
石母提議找媒體曝光,但醫院面對這樣隔幾天就發生一起的醫鬧,很有經驗。
所以,不管石深之跟他媽媽怎麼鬧,也無濟於事,他們在這座城市裡毫無根基。
“我給秀秀打個電話,你也給小離去了電話....咱們出了這麼大的事,他們就算是為了維持偽善的面目,也不會不管的。”
石母這句話說得好笑,又寄希望於蘇家,希望得到他們的幫助,但偏偏心裡還帶著不屑。
人家是欠你的嗎,就該幫助你?
石深之磨蹭著不願意,他該怎麼說?
說他之前患病是騙人的,那他的目的不就揭曉了嘛。
石母可不會想這麼多,她的第一想法就是找花秀秀,畢竟以前兩家常來往的時候,自己提出的所有的要求,花秀秀從來沒有拒絕過。
就是有難為的事情,自己多下點功夫,或者扮扮可憐,花秀秀那個傻白甜都會同意。
現在出了這麼嚴重的事情,石母相信,憑藉花秀秀可笑的同情心,她絕對不會不答應的。
石母就是以這般堅定的自信,撥通了自己密友的電話。
可是,她好像忘了,之前她揹著蘇家父母的面,找上蘇離,以感情為脅迫,想要蘇離給石深之捐腎的事情,這不就是在戳人家當父母的肺管子嗎?
繞是脾氣再好的人也會動怒吧,憑什麼石母以為別人就不會計較呢。
憑她的臉皮比城牆還厚嘛?
更何況中間還涉及到石深之欺騙的事情。
石家最近頻發的倒黴事,本就是蘇家插手的,他們又怎麼會找自打嘴巴的事情呢。
所以這次註定石母是無功而返了。
石母的電話,花秀秀是接了。
不過沒等對方說話,花秀秀是劈里啪啦的好一陣奚落諷刺,言辭之毒,語氣之難聽那是突破天際了。
別看花秀秀平時一副很好說話的樣子,但被寵了這麼多年的女人,怎麼會沒有點自己的脾氣呢。
這次石母真是踩到她的心肝上了,她可不管,電話裡是怎麼難聽怎麼來,還盡挑對方的七寸打。
一通發洩之後,沒等石母開口說上一句話,電話就被掛掉。
緊接著,花秀秀就把石深之母親的電話徹底的拉入了黑名單。
石母錯愕的保持著手機貼在耳朵邊的動作,隨著電話裡傳來“嘟嘟嘟”的聲音,幾秒之後,才沉著一張青白的臉,嘴裡源源不斷的吐出惡毒的咒罵。
這是這一切的觀眾卻唯有自己兒子一人旁觀。
“我真沒想到她會這樣冷心冷肺,咱們也算是多年的交情了,她也能硬下心腸,不管不顧的。”
“果然雪中送炭的人少,下井落實的人多。不過是他們舉手之勞的事情,她為什麼就不幫呢...你不也是她從小看著長大的嘛...”
不管石母怎麼抱怨,怎麼憤恨,也改變不了既定的現實。
“兒子,現在我們該怎麼辦呢...”
“媽,你去找葉若瀾。”
另外一邊,從手術室被推出來之後,葉若瀾很快就恢復了意識。
雖然傷口處很疼,但她心裡卻美滋滋的。
只是沒等她高興太久,就被聽從了石深之意思的石母找上了門。
石母一進病房,首先就衝到正躺床上閉目養神的葉若瀾面前。
病房裡除了葉若瀾一人外,就只剩下一個照顧她的小保姆,她的爸媽,哥嫂一個都未到。
葉若瀾現在還不知道,葉家已經被各種突然狀況絆住了腳,她做手術這麼大的事情,都沒人能顧及到。
所以現在這種情況全方便了石母。
石母一個箭步就衝上前,抓住葉若瀾餓頭髮往床下拖,口裡罵罵咧咧的,完全是一副市井潑婦罵街打架的狀態。
在場的那個小保姆被嚇了一跳,隨後就上前幫忙,結果一個照面,就被石母給推倒到了地上,頭撞到桌角,磕了好大一個包。
“你是誰,要幹什麼呀?”小保姆捂著頭,艱難的爬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