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光大師道:“遠慮近憂,序有先後,江施主先說說藍天義決心攻襲我少林寺的內情。”
江曉峰略一沉吟,道:“藍天義目下能控制多少武林人,為他效命,晚輩不知祥情,但他卻養了很多人猿,猛獸,那些猿獸,都已經過很長的訓練,可聽命行動。”
宏光大師沉吟了一陣,道:“我少林寺僧侶,大都能伏虎降猿,縱然在藍天義控制之下,天下第一等的猛虎兇猿,貧僧相信,我少林僧侶,也能夠對付得了。貧僧覺著難對付的還是藍夭義那一身出類拔萃的武功,如若天道教有幾位像藍天義那樣武功特高的人物,敝寺僧侶雖然不少,也無法在全寺布成羅漢陣以御強敵。”
王修搖搖頭,道:“大師,那藍天義訓養的虎猿,和一般的虎猿不同……”
“那裡不同呢?”
王修道:“藍天義訓養的虎猿,除了原有的兇猛之性外,已學會了武功。”
宏光大師道:“虎猿如何能夠和人一樣,也學會了武功呢?”
王修道:“當然,藍天義本身不會有訓練虎猿之能,但大師別忘了他得到了丹書,魔令兩本武林寶典,那是兩本無所不包的奇書,藍天義處心積慮,早有準備,那些虎猿都是經選擇過的品種,據在下所知,藍天義的這批虎猿,已經在一處極隱密的所在,養了數年之久,初試銳鋒,生裂南獄三英,決不能等閒視之。”
宏光大師長長嘆息一聲,道:“藍天義挾蓋世俠名,暗施陰謀,實叫人無法早作預防,王施主這麼一提,倒讓貧僧起了一件往事……”
沉吟了片刻,接道:“大約是五年之前,老衲接獲敝寺中行腳江湖的幾位弟子報告,發覺了幾處盛產虎、猿的幾座名山中,有甚多捕捉虎猿的人,那些人似都是武林高手,不像一般獵戶,當時,老衲也未把此事放在心上,想不到竟是藍天義的一支伏兵。”
神運算元王修輕輕咳了一聲,道:“在下倒是早知藍天義心懷異志,只是,武林中對他的俠譽,太過敬重,如無確鑿證據,很難得使人相信,同時,在下數度改裝,潛伏鎮江暗中察看,發覺藍府之中,似是有著兩種不同的力量,在相互衝突,藍天義也似是受著一種強力的束縛,當時,在下已遍訪幾位心懷正義的掌門人,希望能夠說服他們,遣派弟子暗作部署,但都遭拒絕。唉!那時,區區雖然是感慨萬端,但也只暗歎天數使然,大劫難逃,不過,有一點,倒是出乎我預料之外。”
江曉峰道:“那一點出你意外?”
王修道:“藍天義發動的這樣快,提前了我所預計的三年。”
江曉峰道:“事已如此,現正急在眼前,老前輩素有神運算元的稱號,可否先想出一個對付虎猿的法子?”
王修道:“我已經思索甚久,強弩陷阱,都已經來不及準備,而且那些經過特殊訓練的虎猿,也未必畏懼強弩陷阱。”
江曉峰接道:“那是說老前輩也想不出辦法了?”
王修道:“辦法倒有一個,只是不知道是否同意。”
宏光大師道:“少林寺已面臨存亡絕續,只要我能夠答應,決不推辭。”
王修道:“用火。昔年諸葛孔明,一把火燒了曹操八十三萬兵,這等大自然的威力,決非人力所能抗拒。在下已察看少林寺的四面形勢,除了用火之外,只有集中全寺僧侶苦拼一途,但在下可以預作斷言,貴寺中縱然是群眾齊心,捨命抗拒,也無法和藍天義對抗,一宵血戰之後,必將遭覆滅之危。少林一派,向為武林中正義象徵,如是被藍天義一宵血洗,武林中還有那個門派,敢和藍天人抗拒呢?”
宏光大師沉吟了一陣,道:“水火無情,如是一個控制不好,只怕要燒燬這一座古剎。”
王修道:“詳作算計,嚴密控制,雖然難免使貴寺稍受損傷,但還不致一發不可收拾。”
宏光大師沉思了一下,道:“王施主可是覺著除此之外,再無良策麼?”
王修道:“區區覺著,這是唯一之策。”
宏光大師道:“此事重大,貧僧一個人也不敢作主,我雖是少林掌門,寺中方丈,但我寺中,還有師伯、師叔,貧僧須得和他商量一下才成。”
王修道:“那麼,大師最好是早些去和他麼談談,如是他們同意了,咱們還要早作準備。”
宏光大師站起身子,道:“貧僧這就去和他們商量,儘快給你們答覆。”舉步向外行去。
王修目睹宏光大師去後,低聲對江曉峰道:“宏光大師品德,心地,都是上佳之選,如若是武林盛平之世,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