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說動他們,小妹準備自挖心肝,以表大信於天下。”
王修道:“很悲壯,但於事無補,聽在下之言,打消此念”
目光轉到公孫成的臉上,接道:“公孫兄有何安排呢?”
公孫成道:“小弟麼?覺著只有盡其在我,如不能說服與會之人,那只有讓日後的事實慘劇來證明了。”
王修道:“縱然能說服與會之人,也只能使他們相信此事,到此之人,未必都是主腦人物,就是相信了,也無法立刻行動,而且有行動,必要有個首腦人物才成,那人應該先使與會人對他生出敬佩。”
公孫成究竟是聰慧人物,略一沉吟,道:“王兄想在這次大會之上,創造出一個使與會之人敬服的偶像?”
王修道:“不用創造,那人就在此地。”
公孫成道:“以王見的盛名……”
王修搖搖頭,道:“不是我,我和你一樣,咱們都是輔助之人,不能擔當首腦之位,這人麼?就是這位江世兄。”
江曉峰道:“我?”
王修道:“英雄出少年,藍夫人拖住了藍天義,給了你一年的時間,這是天意,江世只就不用推辭了。”
方秀梅望了江曉峰一眼,道:“王兄,這件事太重大了,我這位江兄弟出道不久,江湖上大都不知其名……”
王修道:“愈是沒有名,才能激起別人的不服氣,才能形成一場熱鬧比試,才能顯露出江世兄的武功,才能使與會之人心生敬服。”
方秀梅道:“兄弟,這一年,你跟著鳥王呼延嘯,不知是否學會了他的百禽掌法了。”
江曉峰道:“小弟才智愚笨,只怕無法盡得神髓。”
方秀梅還待介面,公孫成卻搶先說道:“王兄如此安排,想是早已胸有成竹了,要我等如何配合,但請吩咐。”
王修道:“我也是剛剛想到,兩位與會時,仍請照原議進行,兄弟自會在適當時機,安排江世兄出場,不過……”
目光轉到方秀梅的臉上,接道:“方姑娘千萬不可安存自絕之想。如若咱們無法使與會者覺醒自救,你死了也一樣於事無補。”
方秀梅道:“賤妾覺著留下此身既無能助江湖道義,希望以死喚醒天下英雄,三兄既然提醒賤妾,賤妾自當保重就是。”
她一介女流,但對是非之分,認真無比,大義凜然,在場之人,無一不心生敬佩之感。
王修點點頭,道:“方姑娘仁使節操,的是叫人敬服,咱們也得利用此一時刻,好好調息一下,今夜之中打起情神,應付與會之人。”二更過後,黃山天柱峰上,坐滿了武林豪客。
雖是六月暑天,但人夜後的天柱峰頂,仍然有著輕微的寒意。
一輪明月,撤下皎潔的光輝,耀如白晝,松濤輕嘯,更顯得名山清幽。王修等一行人登上峰頂時,上面已然集滿了天下英豪。
這些人坐的並無一定的次序,三五成群,各據一方。但卻空下了正北方一大塊空地。
顯然,那是留給武林名宿,松蘭雙劍夫婦的。
江曉峰目光流轉,打量了峰頂群豪一眼,只見這些人有增有道,有老有少,約略估計;不下五六十人之多。
這些人雖然甚至彼此相識,但卻很少交談,大都是閉著雙目靜坐養神,形成了一種冷淡、嚴肅的氣氛。
王修、公孫成、方秀梅、江曉峰、常明等,找了一處草坪坐下。江曉峰低聲對王修道:
“老前輩,這不像一次聚會、倒像是來此聽憑宰割的囚犯一般,有著一股冷肅之氣。”
他說話聲音雖小,但峰上人都是武林高手。仍有不少人聽到了江曉峰的話,登時有數十道目光投注過來。
方秀梅冷哼一聲,道:“這叫明哲保身,怕說多了話,惹火上身,摸他們忘了覆巢之下無完卵的古訓。”
這幾句話說的聲音甚大,山靜夜深,全場中人,都可聞得,但卻無人接言答話。
江曉峰看在眼中,不禁暗暗一嘆,忖道:“今夜之中,我如真能出手,必得給他們一些教訓才是,叫他們知道,逃避未必就能自保。以激勵他們拼命保命之心。”
一念及此,頓覺豪氣橫生。
突然間,響起了一個清朗的聲音,道:“王兄,久違了。”
江曉峰轉目望去,只見一個黑髯長垂,背插長劍的中年道人,盤膝而坐,遙遙的合掌作禮。
王修微微一笑,抱拳道:“青萍道兄,別來元恙?”
原來,那道人正是武當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