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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

一群女人,他心裡嘲笑著。

袁黛兒心裡被妒意燒得不能自已,也顧不得羞恥,繼續說;“她跟楊劼舊情復燃,離開裴元皓住到我家來,我親耳聽到她哭著說,她勸服不了裴元皓謀權的意圖!這個女人,我恨死她了!”

其實那夜袁燻兒跟蹤楊劼,在林子裡聽到了兩人前面的對話,也知道了楊劼才是靜心師太的孩子。她獨自回去大哭了一場,感受著自己身世的淒涼,又想到楊劼畢竟是自己的夫君了,自以為這是上蒼給她不幸的一次補償。沒想到阿梨又突然出現,看他們相擁相依的樣子,心中僅有的那點奢望也就煙消雲散了。

嫉妒會腐蝕一個人的心,當袁黛兒打算這樣做了,她自然不計後果。

袁鋮忍不住哈哈大笑,好容易笑夠了,依然不忘嘲諷,嘖嘖道:“一個小小的豔姬,何至於勞心費手的?你是三公主,她又在你家裡,你可以砍死她,毒死她,罵死她。你為了楊劼,甘願捨生忘死,沒想到落得這個結果。唉,替你難過啊!皇門不幸啊!”

“你是太子,是儲君,我要你殺死這個女人,聽到沒有!”袁黛兒被刺激得幾欲發狂,她尖聲叫嚷著。

“好好,這事我會處理。”袁鋮不耐地揮手,示意趙公公將袁黛兒帶出去。聽著袁黛兒的叫聲隱在殿外,他罵了聲“蠢貨”,重新靠回軟榻,兀自沉思起來。

“舊情復燃……”

趙公公回到殿內,袁鋮將他召回身側,低言:“原來那個阿梨是楊劼的舊情人,而她卻成了裴元皓的小妾,這中間有什麼故事呢?你去把楊靖業叫來,這老傢伙肯定有什麼沒說實話!”

楊靖業忐忑不安地進了太子宮。

袁鋮依然靠在軟榻上,一名宮人正在為他修理長甲。瞧見楊靖業進來,一雙桃花眼沒有情緒地一動,卻並不開口。

楊靖業訕訕地站在那裡,額頭上的汗滴答答掉在地上。直覺告訴他,袁鋮此番喚他,肯定跟楊劼有關。

第7卷 【回之卷 為伊判作夢中人】 蹊蹺

楊靖業訕訕地站在那裡,額頭上的汗滴答答掉在地上。直覺告訴他,袁鋮此番喚他,肯定跟楊劼有關。

一個月前宮中來傳皇帝口諭:新任太史楊靖業隨同諸史官一同晉見。楊靖業答應一聲就匆匆去了。到了宮裡卻遇到了裴元皓,他正要行禮說點奉承話,卻見裴元皓對宮中管事的招手。在管事的導引下,楊靖業等人到了皇宮最隱秘的寢殿。

楊靖業頓時覺得此事不同尋常一一皇上秘密召見史官,實則擬寫遺詔交太史令入典籍庫。皇上眯著朦朧的眼,沉痾宿疾在臉上隱約已顯,蒼老沙啞的聲音飄蕩著,與三年前下南州逛盛會的統正判若二人。

遺詔並無異樣,皇上已到天命之年,嫡長子袁鋮為社稷存續;裴元皓總攝國政,需任勞任怨以報國家。然而過了幾天聽要臣私下說,皇帝三次召喚太子,向來桀驁不馴的袁鋮次次如約。為官二十多年,老練的楊靖業始終感覺哪裡蹊蹺,心裡自然有所揣測,卻始終不得要領。

不管怎樣,袁鋮繼承皇位已是板上釘釘。每每想起楊劼的事,楊靖業就心存恐懼,他是決然要對袁鋮表示忠誠的,為了仕途官運,也為了明哲保身。

所以當袁鋮的桃花眼望過來,楊靖業腦子裡早就百折千回,投等袁鋮發問,便撲通跪在了塗金地磚上。

袁鋮故作驚訝,問:“楊大人怎麼一進來就跪下了?”

“老臣犯下滔天大罪,求太子殿下開恩!老臣至死效忠殿下,肝腦塗地!”楊靖業此時已是泗涕橫流,整個人趴在了地上。

“算你識時務。”袁鋮冷笑,“說吧,你有什麼隱瞞本宮的?”

“楊劼並非老臣所生,乃是前朝邰宸的兒子……”

殿內貼身內侍無聲地恭立,只有楊靖業發顫的聲音在飄蕩。袁鋮邊聽邊來回踱步,眼光尖刀子一般的尖銳。楊靖業敘述完,裡外衣衫已經被重汗溼透。

袁鋮眸子裡琢磨不透地轉動,接著坐回軟榻上,攥起一把摺扇敲著自己的手心。那聲音一下一下的,嚇得楊靖業心驚肉跳。

“你是說裴元皓三年前就追查宣平遺孤了?”袁鋮問。

楊靖業連連稱喏。

袁鋮也不要他回答,嚓一聲將手中的摺扇順著地面滑到楊靖業面前,彷彿很隨意地說:“賞你了。等本宮即位,另有你封爵獎賞的時候。”

楊靖業喜出望外,一疊聲高呼太子千歲,滿頭大汗地出去了。

袁鋮掃了掃楊靖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