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龍看見顏輝,丟下手裡的木棒迎了上來。從他嘴裡,顏輝這才大體瞭解到事情的經過。
原來,骨龍修煉了一天,晚上叫了幾個混混去“紫荊花”KTV唱歌喝酒,一番玩樂之後,幾個人出來剛要上車。這時候,骨龍突然感到背上一痛,被一股巨大的力道推著撲到車門上。
“**,那子彈打在背上還真他媽痛,這狗日的差點害得老子仆街。”骨龍說到這裡,眼睛轉向被綁著的人,恨恨地瞪了一眼。
顏輝微微一笑,解釋道:“憑你現在的修為還不能削減子彈的衝力,如果不是玉石上的‘九轉盾’發揮威力,你不死也會重傷。”
骨龍“呃”了一聲,悻悻地摸了摸後背,才又繼續講述。
當骨龍意識到自己是中了黑槍之後,倒也機靈,順勢栽倒在地一動不動,運用天視地聽之術查探偷襲者的蹤跡。
百米開外的一棟大廈天台之上,一個穿黑色皮衣的狙擊手有條不紊地收拾好槍械,剛轉身準備閃人,突覺後腦處一痛,玄機就失去了知覺。等他再次醒來時,發現自己已經成了階下囚。
“這人倒是抓來了,可就是打死都不開口!”骨龍講完經過,一臉鬱悶地看著顏輝。
“你的方法不對,在一邊看著。”說完,顏輝命人端來一大盆冷水。
這寒冬臘月的,冷水格外浸骨,顏輝也不多說,徑直將一盆冷水潑在了那人頭上。那人原本已經被骨龍打暈過去,被這冷水一激,渾身激靈靈地打了一個寒顫,抽了幾口冷氣,睜開了眼睛。
扔掉盆子,顏輝揹負著雙手站到那人面前,緩聲說道:“我敬重你是一條漢子,只要你把幕後的人說出來,我就饒你一命,否則,你今天恐怕很難走出這裡。”
那人抬眼看了一下顏輝,隨即又低下頭,一張嘴仍是抿得緊緊的。
“別逼我出手,我可不像他們這樣仁慈。”
仁慈?骨龍在一旁聽著暴汗了一下,為了讓那小子招供,他已經打斷了幾根木棒,那小子的手指頭也被生生掰斷了幾根,如果條件允許,只怕連“老虎凳”、“披麻戴孝”等酷刑也都用上了,顏輝居然還說這很“仁慈”!
那人悶不吭聲,這次卻連頭也沒再抬起來。
顏輝見狀,心知對方不受威脅,當下也不打話,走到那人身惻,食指朝他左腕內側輕輕一拂,一道氣勁自他指尖射出,倏地自那人的“內關”穴鑽入體內。在顏輝的驅使下,如鋒利的釘子般在其體內四處亂鑽。
氣勁甫一入體,那人驟然仰起頭來發出“啊”地一聲暴喝,巨大的痛楚令他的臉在一瞬間扭曲。
顏輝冷冷欣賞著那人的慘狀,悠悠問道:“這還算是輕的,怎麼,還不說麼?”話聲中微微加了一把勁,將那股釘子般的氣勁轉移到其足趾之上,十指連心,那人吃痛之下,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嚎,一張臉漲得通紅,頸部血管高高暴起,直似快要爆裂開來,煞是恐怖。
“血脈賁張的滋味不好受吧?如果你再不說,我可不敢保證你下半身的幸福……”顏輝說著,眼睛有意無意地朝那人下身掃了兩眼。
那人雖然痛得死去活來,但意識還算清醒,一聽這話,直欲噴火的眼中頓時流露出幾分驚恐的神色。巨大的疼痛已經讓他痛得說不出話,只得望著顏輝拼命點頭。
顏輝將手搭在他的肩頭,運功收回了那道真元演化的氣勁。隨即衝在一旁“觀摩”的骨龍說道:“可以問了。”
骨龍見自己花了一個多小時也沒能撬開那人的鐵口,顏輝一來,短短兩三分鐘的時間便搞定了。當下虛心請教道:“輝哥,你這是……怎麼弄的啊?可以教教我麼?”
顏輝白了骨龍一眼,嘴裡哼道:“教?這‘亂神針’我以前不是教過你們的麼?”
骨龍一聽“亂神針”三個字,先是恍然,旋即又不解地問道:“可是,那‘亂神針’不是用來殺人的麼?”
顏輝搖了搖頭,嘆道:“你們啊,只是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這功夫學到手了,用來殺人還是傷人,抑或是救人,都只在你一念之間。殺人的功法可以救人,救人的功法同樣可以殺人,”
見骨龍眼中還有幾分茫然,顏輝又舉了個例子:“適量砒霜可以入藥,多了就會藥死人,懂了沒?”
骨龍先是被那堆什麼然不然的言論弄得暈頭轉向,及至聽到顏輝最後那一句才豁然醒悟,猛地一拍腦袋叫道:“對啊,你看我這腦子,咋就不開竅呢?下次再遇到不聽話的,我也給他戳上那麼一指,要是還不招,我就叫兄弟們一起來戳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