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胸口,震碎了他的心脈。
緩緩站起身,顏輝揚手打出一記天機烈火符,將吳昊的屍首燒成了灰燼。
方才陡遭吳昊突襲,顏輝受了傷不假,但卻遠遠沒有他表現出來的那麼重。藉著從懷中掏手帕擦拭嘴角血跡的機會,顏輝偷偷吞服了一枚以往自己煉製的丹藥,並運用功法催化藥效自行療傷,短短几個呼吸間便痊癒。後面的表現,只不過是麻痺吳昊罷了。
修為到了返虛境界,只要沒有筋脈寸斷、心脈受損,外體創傷都能痊癒。更何況,顏輝身上還帶著一枚九轉還魂丹,只是沒捨得用而已。
處理完吳昊,顏輝走到獋嵎犀的屍體面前,用玄木簪將獋嵎犀的皮剝了下來,這傢伙的皮連崑崙派的飛劍都斬不開口子,卻是萬萬不能錯過的。想了想,顏輝又將獋嵎犀的尖角挖了出來,至於那顆闢水珠麼,顏輝可沒有半點興趣,任由它留在屍體內。
在瀑布上方美美地衝了一個澡,洗去了身上的血腥味兒,顏輝這才從芥子空間裡取出一套乾淨衣服換上。
經歷了吳昊“以怨報德”這樁事,顏輝本想徑直迴轉天機峰將獋嵎犀的內丹煉化成丹藥,但轉念一想,離九華山玉虛觀頂多不過半日的路程,既然都快到了,不妨拜訪了邊城後再回去也不遲。獋嵎犀的內丹橫豎已放在芥子空間裡了,倒也安全得很。
拿定了主意,顏輝便繼續南下。不過半日工夫,便來到九華山。
以前在人間界的時候,邊城一提起自己的師門,便吹噓玉虛觀如何了得,以名門正派弟子自居。顏輝此時趕到玉虛觀一看,卻大失所望。
九華山山勢雖陡,卻無靈脈為繼。玉虛觀也不過是普普通通的一處道觀,毫無出奇之處。
“難怪玉虛觀在歸元派一眾老道心目中排不上號,原來果真是一個三流門派。當初邊城那廝說得天花亂墜,我還以為好了不起。”顏輝想起以前邊城口若懸河的模樣,心裡暗自好笑。
請守山道童代為通稟之後,不一會兒工夫,一個道髻高挽的年輕道士翩然而出,正是一別數年的邊城。
顏輝從邊城散發出的靈力波動猜測,這些年邊城法力進展甚緩,時下才僅僅是化神初期的水平。
顏輝心頭暗歎,像歸元派、玉虛觀這樣的門派,教導弟子時歷來講求循序漸進,根基扎得雖穩,卻難免有些過於墨守成規。再說他們將弟子派到人間界去歷練,本意是想磨其心性,堅其道心,卻沒想過年輕門人一旦在物慾橫流的紅塵裡打了滾,卻是入世易而出世難。
像邊城這樣的世家弟子,雖然在特情處掛著差事,但誰都知道那是一個出工不出力的好差事,一旦過慣了享樂生活,回到修道界後卻是很難靜下心來清修。成天傻坐著“悟”什麼?回想人間界的美酒美食麼?與其讓門人“悟”道,不如像顏輝那樣施行大棒政策更為見效。
由於顏輝傳報的時候並沒提及自己的名字,只說是“故人來訪”,是以當邊城發現來訪之人竟是顏輝的時候,不由得喜出望外。二人在人間界共事一場,此番重逢於修道界,倒也頗有幾分“他鄉遇故知”的親切感。
兩人一路寒暄,不多時便來到內堂之上。分賓主落座後,邊城感嘆地說道:“一別數年,顏兄修為大進,小弟眼拙,竟看不透顏兄修為到了何等境界。慚愧,慚愧啊。”
顏輝笑道:“邊兄過獎,我只不過運氣好,有點奇遇罷了。小弟剛邁入出竅期而已,尚未窺虛。”
邊城眼中泛起羨色,感慨道:“當初我和顏兄功力相若,如今顏兄修為精進如斯,小弟卻才堪堪邁過化神的坎,哎!”
顏輝心道:“你自己在人間界耍花心了,卻又怨得誰?”
客套了幾句,顏輝說道:“此番我乃是順道過來看看你,不日就要返回山門。邊兄如果有事,儘管到天機峰來找我便是。”說完,將天機門的具體位置說給了邊城。
“顏兄自立門派了?”邊城再次吃了一驚。
顏輝笑而不答,只把手一揮,邊城眼前一花,發現桌上多出了一柄飛劍和兩瓶酒。
“素知邊兄好酒,特地帶了一瓶紅酒和一瓶1573過來。唔,這柄寶劍我是得自人間界,也一併送與邊兄。”
“這如何使得?”邊城連忙謙讓。他功力雖然不高,但眼光不差,自然能看出這柄飛劍是一件不錯的法器。
這柄飛劍乃是顏輝從多情居士洞府中得來的,多情居士擅於煉器,這飛劍雖然不及葉楓那柄“無痕”玄妙,卻也算得上是一件不錯的法器。
在顏輝的堅持下,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