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和鎮山君自然怒不可遏,因此在嗷月士和卷松客前來召喚的時候,不願從命,非要殺光了這些人間驍騎武士才走。
虻山四靈自然沆瀣一氣,前來報信的嗷月士和卷松客很快加入了對驍騎武士的殺戮中,當然,他們也認出了鶴羽門的祁文羽,對於祁文羽先前的逃脫,一直使他們耿耿於懷,因此他們主要對付的還是祁文羽,祁文羽全力施展,卻也避的極為困苦,已經是有些不支了。
鄧羌盔歪甲斜,眼看著手下的精兵勇士一個接一個的被那些妖魔撕扯,血肉臟腑流滿一地,心中卻只有越來越盛的怒意,而在自己盛怒之中使出的劍術下,對方好歹還稍有忌憚,自己也得以支撐到現在。
祁文羽一個踉蹌,站到了鄧羌身邊,苦笑一聲:“這幾個妖魔當真了得,今日只怕抵擋不住了。”
四個怪物一字兒排開,他們已然勝券在握,鎮山君發出一聲虎嘯:“凡夫!今日用你們的血肉祭奠我滿山孩兒!”
驍騎勇士們的坐騎在燻草藥力退散後都因為虎狼的腥氣而驚嚇的奔走下山了,現在還活著的驍騎武士們都是徒步跟在鄧羌身後,兵刃還直挺挺的橫在胸前,臉上都是視死如歸的神色。
就在鎮山君要撲上的當口,一道黑氣憑空而下,橫擋在虻山四靈之前。
鎮山君一看黑氣中現出的身形,頓時色變,急忙下跪:“先生……”
千里生氣定神閒,身邊依偎著千嬌百媚的茹丹夫人。
“鄧將軍,又見面了。”千里生向鄧羌招呼。
“哈哈,原來是國師大人,鄧羌甲冑在身,可不便見禮了。”鄧羌認出了千里生,雖然明知無幸,卻還是反唇相譏。同時眼神又直視著茹丹夫人,“這一位當真眼熟的很。”
茹丹夫人現出一個媚笑:“這算是對奴家的搭冢а盎懊矗康朔�鶻���疵饊��鹹琢恕!貝喲尤萑蕕慕�飼嫉倪瓦突壩鍩�狻�
千里生則沒有理會鄧羌的不敬,眼神又看向鄧羌身邊的祁文羽:“原來是你?逃走的小老鼠?”千里生很喜歡這種口吻,實際上這是他過去跟血泉鬼族的月靈鬼將學的,表現對這些凡人的輕蔑,用這種口吻再合適不過。
祁文羽沒有說話,千里生是他的殺師大仇,多說無益,可是對方此刻出現在這裡,那究竟是在皇宮被趕到這裡來的,還是已經解決了皇宮內的變故才來這裡的?祁文羽心裡一陣緊張,難道那些英雄俠士們都遭遇了不測?
千里生將頭一側:“我已下令,盡歸吾族來處,你緣何不遵此令?”這話是對身後的鎮山君說的。
鎮山君一怔:“先生……小妖怎敢不從先生之令,實是這些凡夫殺我岡上孩兒,小妖氣不過,欲待……”
“這點你真該學學他們。”千里生一指眼前那些剩餘的氐秦驍騎武士,“令行禁止,無有不遵,即便知道死在眼前,卻仍奉命不退。”
鎮山君語塞,不知如何介面,還是嗷月士把他一拉,才讓他悻悻的低下了頭。
千里生環顧山岡,戰死的武士和小妖的屍首陳雜相錯,顯然生前都經歷了極為慘烈的拼殺,不由點了點頭:“真不錯,有這樣的勇悍之士,大秦國問鼎天下定然大有可為。”
鄧羌冷笑,這個妖魔國師還有什麼好說的,想殺他們就痛痛快快的來一口,正要出聲,卻被千里生舉手一止,鄧羌只覺得渾身一窒,什麼話也說不出來,這才知道雙方實力天差地遠,對方真要殺自己不費吹灰之力,不由心下暗驚。
“凡夫與吾族相爭,其間相去何止天淵之殊?真的,奉勸你們,別找錯了對手。當然為了表達對你們的敬意,還有吾族對你們的憐憫之情,我今天可以不殺你們,也包括你,年輕的煉氣士。”千里生一指祁文羽,“你們可以跟著你們的新君,好好的開始征討天下的霸業吧,至於你嘛,年輕的煉氣士,你大可以把我殺了你師父的事情傳揚出去,就說我騏驥千里生,隨時在洛水之濱恭候各位伏魔之士的尋仇。好了,各位,請珍惜我給你們留下的性命,有朝一日若能再會,我會很高興的。哦,對了,順便再說一聲,你們的計劃很成功,整個長安城已再沒有吾族的蹤跡,你們可以去迎接新君即位了。”
千里生的話一說完,便化作一道黑氣,轉眼間消失了蹤影。
鎮山君氣呼呼的看了鄧羌一眼,終是不敢違忤千里生的命令,也化身黑氣而去。嗷月士嘿嘿一笑,在離去前丟下一句:“真是好運氣,記得千里先生對你們的恩賜,再敢為敵,定然不饒!”
妖魔們去的很快,只留下人間武士們面面相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