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理家的功夫可好了,不但會種菜,飯也做得特別棒,所以我最喜歡吃師父做的素齋。”
“這麼說,這些菜都是你種的了?”白婉兒笑著問道。
“是,”小尼姑自豪地點了點頭道,“我們祥雲庵一共只有五個人,除了我和師父,就只有三位老姑婆,她們年紀大了,不能做重活的。”
“姑婆?”白婉兒愣了一下。
“就是專門幫遊客燒香的人,”小尼姑解釋道,“她們都是沒兒沒女的孤寡老人,所以師父就讓她們在庵裡住著,靠遊客施捨的香火錢過日子,而我和師父則靠種菜換點糧食,自己養活自己。”
“你是出家人,難道還要經常下山賣菜麼?”白婉兒吃驚地問道。
“我不用下山的,”小尼姑搖頭笑道,“我們和山下一位種菜的女施主說好了,她會定期上來摘菜,並把糧食給我們捎上山來。”
“原來是這樣,”白婉兒嘆了口氣道,“想不到你們出家人生活這麼苦。”
“這有什麼苦的?”小尼姑睜著大眼睛不解地問道,“難道自己種菜過日子不是很好嗎?”
“也對啊,”白婉兒看著她認真的樣子,忍不住點頭笑道,“看來是姐姐說錯了。”
“不過在山上也有一點不好,”小尼姑嘆了口氣道,“如果師父閉關了,我就連個說話解悶兒的人都沒有了。”
“噢,對了,”白婉兒聽她這麼說,忙望著她問道,“我看你年紀也挺小的,怎麼就出家了呢?”
“我是師父撿來的孤兒,是師父把我帶大的。”小尼姑低著頭幽幽地說道。
“啊?”白婉兒吃了一驚道,“對不起啊,我不知道……”
“沒事的,我現在已經不想那些了,”小尼姑淡然道,“師父對我很好,比我的親人還親,只要跟師父在一起,我就一點都不覺得孤單。”
兩人邊走邊聊,不知不覺就到了一座草菴前面,白婉兒看著那破舊的草屋,忍不住好奇地問道:“這是哪裡?我們來這裡做什麼?”
“這是我師父閉關的地方,”小尼姑轉身對她笑道,“我師父就在裡面。”
說完她上去叩了叩草菴的門揚聲道:“師父,您要我接的客人到了。”
“請她進來吧。”庵裡傳出一個慈和的聲音。
白婉兒隨著小尼姑進了草菴之後,只見堂內的蒲團上坐著一位女尼,看起來雖然寶相莊嚴,卻顯得十分年輕,以白婉兒的眼光來看,她怎麼也不會超三十五歲。
她不由微微一愣:難道這就是小尼姑的師父麼?怎麼會這麼年輕?剛才小尼姑不是說,她師父四十多歲以後才出家嗎?
不過她想歸想,禮卻不能失,因為這屋內只有這一個人,她不是小尼姑的師父,還能是誰呢?於是她深深地一揖道:“師太您好,晚輩久聞您的大名,今日有幸得以拜見,真不是三生榮幸。”
“施主不用多禮,請隨便坐吧。”中年尼姑指著身前的一個蒲團對她示意道。
“多謝師太。”白婉兒見她這樣說,忙脫了鞋在蒲團坐好。
“師父,我……”小尼姑完成了任務,也不知道該不該留在這裡,所以帶著問詢的目光問道。
“霓裳,你也坐吧,”中年尼姑對她笑著招了招手,“來,跟師父坐在一起。”
“謝謝師父。”那個叫霓裳的小尼姑,顯然跟師父非常親暱,所以她聽到師父的招呼之後,馬上挨著師父坐下來。
“現在正是盛夏,並非遊覽的最佳時機,施主遠來祥雲庵,可是另有所求?”中年尼姑待雙方坐定之後,望著白婉兒不緊不慢地問道。
“師太真是神目如電,”白婉兒忙點頭道,“晚輩此來祥雲庵,實因久仰師太大名,所以想替家父問個休咎。”
“敢問令尊遭遇何事,讓施主如此擔憂?”中年尼姑問道。
白婉兒忙把家裡發生的事情簡單說了一下,然後一臉擔心地說道:“家父現在下落不明,我想知道他是否平安。”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中年尼姑雙手合什道,“我雖然不能預知令尊的情況,但是俗話說,積善之家,必有餘慶,我觀施主之相,善根內蘊,必是生於福德人家,所以令尊即使偶遭小厄,也必能逢凶化吉,施主不必憂慮。”
“師太,您的話我不太明白,”白婉兒偏著頭想了想道,“您剛才說,我爸他會逢凶化吉,那他現在到底怎麼樣呢?他還平安嗎?”
“阿彌陀佛,小施主,你的這個問題,我恐怕不能準確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