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校強制啊,不知道會不會強制你呢?”北辰玲看著歌滄瀾,不過看司舟這樣子,大概是某些人也知道,強制什麼的,對於歌滄瀾來說沒用,她背後有北域王撐腰呢,再囂張再不遵守規矩,只要北域王還不顧一切的護著歌滄瀾,誰也拿她沒辦法。
這邊北辰玲說了幾句話就回去上課了,不多時,司舟又來了。
少年扶著門邊,一隻腳上綁著紗布,手臂上也綁著一圈,鼻青臉腫的,整個人在短短不到半個月的時間裡,瘦的彷彿能被風吹走似的。
歌滄瀾瞥了他一眼,一如既往的沒有動靜,自顧自的吃著手上的水果。
司舟抓著門框的手緊了緊,指甲都要扣出血般的,他沒像往日一樣的默默離開,站了好一會兒後,帶著些許隱忍般的出聲,“……我……該怎麼做……”
歌滄瀾冷冷的看他。
少年緊摳著門框,難得的沒有絲毫退卻,那雙眼睛淬了火一樣的灼熱,滿是憤怒和仇恨,“我該怎麼做,才能搶回我被踐踏的尊嚴?”
“我憑什麼告訴你?”歌滄瀾看著司舟,唇角的笑容諷刺萬分,這樣一抹笑,比千萬人對他的指指點點還要傷人,“更何況,雜碎,不需要尊嚴。”
司舟愕然的看著歌滄瀾。
“出去。”歌滄瀾收回視線冷冷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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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司舟少年點蠟,女暴君的大腿不是那麼好抱的摸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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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3 一拳上去
司舟少年跌跌撞撞逃一般的快速的離開了研究所。
“我記得有一句古話,叫‘莫欺少年窮’。”申屠默寒從歌滄瀾隔壁房間裡走出,走進歌滄瀾的屋子裡淡淡的說道。
歌滄瀾隨手拿過床頭桌上的一杯水喝,“這話不是適用於每一個人的,別忘了還有一句叫‘扶不上牆的阿斗’。”
申屠默寒推了推眼鏡,“司連峰的死讓不少人到現在還耿耿於懷。”言外之意,司舟的前途可能將邁上兩個極端,一個是乾脆利落的死,一個是飛黃騰達,雖說一將功成萬骨枯,但是司連峰還活著的時候太會做人,導致對他死忠的人太多了,若不是這樣,北辰條也不至於這麼盯著司舟。
歌滄瀾意味不明的冷冷的扯了扯嘴角,彷彿在她眼中那些殘酷無情血腥的權力爭奪不過是小醜跳樑的戲碼罷了。
申屠默寒唇角微不可查的勾了勾,覺得實在是有趣極了,如果是一般人,對於他某些政治爭端,要麼茫然無知,要麼只覺得遙遠不可思議,這人卻一副已經看到提不起精神的樣子,他現在都開始好奇了,歌滄瀾這女人……到底是什麼身份呢?他之前已經讓人查過了,其他三個國家裡,並沒有歌姓的人,這人簡直就像憑空出現在這個世界的一樣……
“能走嗎?”申屠默寒雙手插在兜裡看著歌滄瀾問道,大有她走不了他就過去抱的意思。
“做什麼?”
“給你換個舒服的地方住。”
申屠默寒又帶著歌滄瀾上了通往命脈層的電梯,哪怕已經經歷過一次,可當電梯門開啟,那金燦燦的陽光和翠綠鮮活的顏色進入眼簾,歌滄瀾還是有種穿越了時空一般的恍惚感。
“這邊。”申屠默寒在前面回頭喊她。
踩上一根巨蛇一樣突出在地面的樹根,大概是因為不久前剛澆過水的原因,那表面光滑溜溜,歌滄瀾腳下的鞋子微微的打滑了一下,前面申屠默寒下意識的把手伸了過來,被歌滄瀾輕巧的躲開,扶在了樹幹上,輕輕落下。
申屠默寒收回手,似乎並不尷尬的推了推眼鏡,轉身繼續帶路,鏡片下妖異的鳳眸看著空蕩蕩的手,此時那修長白皙的手手指頭不知道怎麼的,貼著好幾塊的創口貼,隱約的有些疑惑。
走過樹根密集往上突出的部分,前方變得稍微寬敞了起來一些,那塊土地被成長在周圍的樹木圍出一個天然的圓形,而且樹木茂盛的枝葉竟然絲毫沒有擋住頭頂的那塊天空,陽光就像聚光燈一樣的從上面打下一束來,燦爛又溫暖。而此時那塊空地上,一個小木屋挺立在那裡,木屋邊上還有一個白色的鞦韆和吊床,在這樣翠綠茂密的雨林中,簡直就像童話世界一樣的美好。
“以後你就住在這裡,多接觸陽光和樹木,對你的身體有好處。我在木屋裡面裝了終端座機,你可以用來跟校園層那邊的朋友聯絡和上網……”申屠默寒雙手插在白袍兜裡,淡淡的不遠不近的嗓音這樣說道。
黑亮冰冷的眼眸倒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