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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的皇兒?只不知那皇兒的母親是否還在,倘若在世,只怕也見不得我好。

我忍不住嘆了一口氣,不知以後還有多少事端,卻見瓶兒瞪大雙眼,看我的眼神像看到一隻大怪物:“姐姐……你在說什麼?姐姐最是溫順柔婉,誰會認為姐姐殘暴?”

哦?看來每個人說得有些出入呢。看到瓶兒那滿是不解和驚詫的眼神,我知道自己該同她交待些什麼了。

我把瓶兒拽回屋子裡,一邊輕輕地理著瓶兒的頭髮,一邊說道:“瓶兒,我不知道該怎麼同你說。說出來,你也許會不相信,我自從上次死過一次,很多事情都記不得了。”

瓶兒返轉頭凝望著我,不明白我說的“記不得”是怎樣一種程度。

我興笑,說道:“什麼都記不得了。除了知道我姓戴,知道我是個皇后,便什麼都不知道了∫甚至連自己叫什麼?那個皇帝叫什麼,都不知道。還有,我連自己身處何地也搞不清楚。興許是死前的打擊太大,我自己承受不了,就都忘了。”我說到這,看了瓶兒一眼,只覺她眼裡仍舊有著猶疑,想必這答案並不能讓她信服,我於是又畫蛇添足道:“瓶兒你知道嗎?我感覺到自己當時已經上了奈何橋,都喝下了那碗孟婆湯,我想我該去投胎轉世,卻聽到後面有人在叫喚我,我不知為什麼,有些不捨,就回了頭。這一回頭,居然就醒了回來。”

我當然不能和她說我是從公元2007年穿越回去的,穿越是什麼?我和瓶兒解釋,只怕會越說越糊塗,她把我當成精神病了。

我這個“喝了孟婆湯”的說法顯然讓瓶兒更容易接受,她忍不住拽著我的手,有些許激動道:“沒想到姐姐果然從鬼門關走了一遭。當初那太醫說姐姐已然殯天,竟然是真的!只是,姐姐是聽了誰的呼喚,迴轉頭來的?啊,莫非是姐姐那個心上人?”

我本來想說正是瓶兒你在床邊哭泣把我給喚回來的。但一想有些肉麻和假惺惺,好在瓶兒正好給我找了一個看似不錯的藉口∫於是紅著臉點了點頭。

瓶兒臉上竟比我還喜悅:“怪不得姐姐別的忘記了,獨獨沒有忘記和心上人在一起的光景呢!”她說著還替我憧憬起來:“不知老天爺讓姐姐醒來,是不是要安排姐姐和心上人重逢再續前緣呢?”

再續前緣?我心裡苦笑,難不成星也會穿越到此麼?

我制止瓶兒的譯,也斷絕自己的念想,正色道:“瓶兒,關於我的事,我一直沒問你,就是不想讓那些悲痛重新回到我身上,不過,現在,我想不知道都不行了。”

“為什麼?”瓶兒帶著幾分天真道。

我頗有幾分無奈地一笑,說道:“剛才來了個吳婕妤,誰知道下次會不會來個鄭貴妃,劉美人的?瓶兒,我以為冷宮的日子逍遙快活,可是,恐怕沒有那麼快活∫如果不知道自己之前發生過什麼,又怎麼應付她們?”

瓶兒聽到“應付”兩個字,不禁有些悲慟。她帶著一絲哭腔道:“姐姐,既然上天讓你忘記過去,你又何苦記起來著?姐姐,你好歹也曾經是皇后,她們不敢對你怎麼樣的。瓶兒受些委屈,也算不得什麼。”

“你真傻,欺負你和欺負我又有什麼分別?”我搖了搖頭,“說吧⌒些事,我其實很想知道。”

“姐姐想知道什麼?”

“我想知道,皇上他的皇兒是怎麼死的?是我弄死的嗎?”一想到那男人眼裡的殺意,我還是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從瓶兒口中,我得知皇后,不,我的名字叫戴悠夢,很美的一個名字,生在越國。

這裡是吳越國的皇宮,大唐分崩離析後獨霸江浙一方的偏安國。

我的父親叫戴襄,乃是越國的宰相。戴家在越國本來是隻手遮天,祖父是越國開國的功臣,我的姑母還是先帝的正宮皇后,我父親戴襄自然而然重權在握,而我作為戴家的大小姐,自然是這一任皇帝后位的不二人選。

對了,這個皇帝姓錢,單名一個佐字。瓶兒不敢犯忌諱,還是用手蘸著水在桌上把皇帝的名字寫給我的。

錢佐的生母並不是我的姑母,他的母親是一個身份卑微的宮女。在懷上錢佐的時候被冊封為妃。

我的姑母並沒有子嗣,所以她妒恨一切能夠懷上孩子的嬪妃。她想盡辦法讓那些有著帝王血脈的孩子胎死腹中,或者生出後弄死,藉此來保住她的後位。當然,那時候的先帝並不知她的歹毒,但先帝到了四十歲,都還是沒有一個兒子。

當錢佐的母親懷孕的時候,已到中年的先帝,對這個孩子呵護備至。錢佐的母親本是個宮女,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