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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部分

可是公孫敖的意思,是要她現在就自殺嗎?這究竟是為什麼呢?穀雨緊緊地握住自己的手臂,仍舊是龜縮在牆根,不知該做什麼好。

聲音忽而又嘈雜起來,整齊不紊地腳步聲向這邊二來。公孫敖和衛青互看了一眼,只怕竇太主家的增援到了。兩人務必速戰速決。

此時,情勢又是陡然一變,不知從哪裡竄出了幾個黑衣人,將樞的幾個家僕直接刺倒。穀雨只覺得自己地面前血光一現,黑衣人手法狠辣,所有的家僕都是還沒明白怎麼回事,一刀就斃了性命,連一絲掙扎的呻吟都沒來得及發出。

穀雨看得目瞪口呆,血腥和暴力從未如今日這般觸目驚心。她好像是一具行屍走肉,只能聽見自己的腦袋在嗡嗡直叫。

忽然,一隻大手捉住了自己,不等穀雨反應過來,就一把將她抱了起來。穀雨一陣頭暈目眩,身子騰空而起,再看自己的周圍,恍恍惚惚的,如同在可怕的夢中。

穀雨對上了那雙漆黑又冰涼的眸子,明明是徹骨的寒意,卻似乎又從那冰涼中隱隱透出一股關切,有些熟悉,卻又完全陌生。

那雙黑眸只在穀雨地臉上短暫停留就瞬間挪了開去,黑夜中黑衣人各個蒙著面孔,只聽抱著自己的黑衣人沙啞著嗓子對公孫敖和衛青說道:“快走!”

公孫敖和衛青雖不知這黑衣人的路數,但眼見得他們的出現算是解救了三人,自己若是再躑躅,只會被竇太主做了人肉包子,當即也不敢耽擱,兩個人一個墊後,一個已經揪住繩子麻利地爬上了牆頭。

爬上牆頭的衛青神色一變,對著公孫敖叫道:“嘿!快走!是城門芯!還帶著箭!”他話音剛落,就眼睜睜瞧見幾支羽箭準確地向自己飛來,他慌忙側了側身子,嗖嗖兩聲,羽箭擦著他的臉而過。

衛青不敢再停在牆頭當明顯的箭靶,只喊了一聲,“快!”便直接跳下牆去。

公孫敖看著緊抱著穀雨的黑衣人,把繩子的一端拋向黑衣人,示意他帶著穀雨先走。那黑衣人卻朗聲對公孫敖道:“公主府會合!”提了一口氣,輕輕地搭著繩子,似乎沒怎麼用力,直接就抱著穀雨躍上了牆頭。

羽箭如同雨點一般落了下來,穀雨被那黑衣人牢牢地用身子護住,也沒有看清楚人騰空上升兩三米是一種怎樣的感覺,就在他的守護下,扭身下了高牆。

正文 第二十九章 誰是狠心腸

穀雨被那黑衣人抱著,背後是公孫敖和衛青以及迴護著他們的黑衣人,堂邑侯府中,守衛京師的城門芯領著步兵們也都衝了出來,穀雨被黑衣人緊緊地攔腰抱著,兩條腿像生了風一般,只一眨眼就將那些人遠遠地甩在了身後。可也因此,將衛青和公孫敖都給甩丟了。

穀雨一聲不吭,她的手自然而然地環住了他的脖子,身子也緊緊地貼著他,保持著剛才躲避箭雨的姿勢。儘管蒙著臉,可他的眼神以及他那刻意沙啞著的嗓子,還是讓她猜到了他可能是誰。

剛才的害怕和震驚因為他的存在,他懷裡的溫度而讓她漸漸緩和過來,但卻也感覺到自己的心跳陡然加速,像是剛剛參加完劇烈的體育運動,在他懷抱裡頭的顛簸都足以讓她有心悸的感覺。

穀雨看他帶著自己雖然是七彎八拐的,但大體的方向絕對不是向著平陽公主府去的,眼見得後邊再沒有人,穀雨實在是忍不住問出聲來。“你……帶我去

他也不再偽裝,笑著用他本來就清朗又富有磁性的聲音說道:“朕說了,你無法拒絕朕的。喏,你看,兜了一個大圈子,你還在我手上。”

說話的黑衣人正是劉徹。

穀雨只覺得心裡一緊,環抱著劉徹的雙手忍不住鬆開了,一張臉也頓時冷了下來,“皇上請放奴婢下來吧,奴婢自己會走。”

劉徹幹興一聲,飛快地在穀雨的臉頰上親了一口,溼潤的雙唇貼著她因為驚嚇而冰涼的面龐,好像有一股電流順著那闖入了心房,麻麻癢癢的,讓穀雨的大腦瞬間短路。只聽劉徹乾脆簡潔的說了兩個字,“我不!”

穀雨頓時氣餒,難以置信地望著劉徹,這樣的話是劉徹說出來的?

她看向他。只從他深淵般的雙目中讀出了潺潺地笑意,那清澈如泉水般的眼光霎那間吸引了穀雨的全部注意力,這雙眼是那樣的乾淨透亮,就像她在月夜下第一次見到時一樣,深邃卻又純淨,如同最皎潔的月。

穀雨掙扎著。劉徹卻越越緊,穀雨好容易才把視線從這雙眼上挪開,掩著一顆撲通撲通直跳的心,告訴自己絕不能被這雙眼睛迷惑,如今地劉徹才不是那個單純的少年。如今的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