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皇后當作是可供隨意淫辱、玩弄的一般賤女人,他為何會如此不敬?
芳心把視線移向站在一旁的春冰薄。
只見蛇頭鼠目的小鬼,眼神裡充滿怯懼,芳心已清楚明白,一定是在對賭的同時,春冰薄說出了芳心向伍窮請求,以投效、降服來換回皇后虛銜的事,這傢伙的嘴巴真臭。
“呵……好啊,以一抵千,那便一言為定,以一個芳心來當作一千個女奴吧!”眾皆愕然,張大嘴巴不懂反應,因為說話的並非伍窮,卻是他身旁的芳心皇后。
拜千戶喜上眉梢,笑道:“一言為定!一言為定!”眾人正把注意力集中在賭局之際,門外卻傳來聲音,教對賭的雙方都突然肅靜起來。
一個十三歲五尺高的小子,被“窮兵”左右帶了進來,就在門外叫道:“盡情賭吧,明天生命結束時,再也沒機會賭個痛快了!”他媽的,是哪路小子如此膽大無禮?
眾多的忍士、春冰薄,不顧一切的便搶上去殺,先把這個莫名其妙的小子斬成肉醬,他媽的不知所謂。
伍窮突然一個箭步,擋住所有撲前的忍士,只餘下一個春冰薄衝上前殺,一個戰一個,公平得很。
小子沒有兵器,春冰薄卻手持利刀,奮力斬殺。
小子閃身滑前,微微左傾便輕易避過刀鋒,背項竟一直貼住刀身,令春冰薄再難揮刀斬殺。
春冰薄也不甘示弱,一手便握住了小子的脖子,正要吐力捏爆,小子的頸項卻軟柔細滑似的,一移一扭便擺脫了五指扣爪,雙手抓出,先拿住春冰薄的手腕,左手乘勢一扭,便戳中了“天柱”大穴。
春冰薄才驚覺先退為妙,小子的右手再一點,又戳中了“華蓋”大穴,整個人乖乖的已動彈不得。
小子順勢一抽,便把春冰薄整個抽起,扔在遠遠的賭桌上,跌個四腳朝天,好失禮!
一臉狂傲的小子,是伍窮欣賞的舊相識,他的名字好容易記住……“太子”,在“窮鄉乞巷”出現過的太子。
伍窮的態度,阻止了拜千戶上前狙殺的企圖,他帶著沉重的語調,好不願意的說道:
“原來那隻愛談風弄月、作畫寫詩的皇玉郎,也會為國家擔憂,也會派人來打探我‘天法國’虛實。”
太子冷冷道:“師父命我來把信交給你,他說,無論如何,很想在皇宮跟你一聚。”意料不到的是,頑強又狂傲的窮小子太子,竟然就是皇玉郎秘密收下的入室弟子,難怪伍窮如何利誘,他都不為所動。
太子受命於師父,到“天法國”打探虛實、軍情,只得悉國家因為大力擴軍,原來已空虛的國庫更是捉襟見肘,百姓流離夫所,傾家蕩產又或妻離子散的遍佈各處。
外強中乾的“天法國”,此役攻佔“皇京城”,再不成功便難以扭轉國家貧困劣勢,故此伍窮才不惜御駕親征。
接納“天皇帝國”等加入,也因為此戰實在太重要,若先應付拜千戶等,再攻“皇京城”,牽涉的軍費也就更難籌儲。
伍窮珍惜人才,對太子極為賞識,惟是皇玉郎卻捷足先登,倒不能不承認,曲邪的眼光也是不錯。
嘆了口氣,伍窮從太子手上接過皇玉郎的戰書,太子正要轉身離去,但拜千戶等卻不能如此輕易放人。
眾忍士一同抽出長刀,拜千戶冷冷道:“不留下部分肢體,我不大相信小兄弟能安全回‘皇京城’去。”一眾忍士同時散開,只要拜千戶一聲令下,這打擾賭局的小夥子,必然被襲,也肯定死無全屍。
太子並不大懼怕,從散亂的長髮中,目光盯住拜千戶,狠狠的眼神告訴對方,就算他死去,對方也要同葬。
雙方僵持下,伍窮突然笑道:“哈……先前不是正要來以賭論勝負的麼?小子,你也來賭上一局吧,我們三人以賭論戰,拜千戶的賭本是所有妓女、女奴,朕的賭本是皇后芳心,而你嘛,沒啥算是有僨值的,便以自己的性命作賭注吧!”以賭論勝負,正好有利好賭的拜千戶,一賭獲勝,乘機有理的殺了送信來的小子,拜千戶當下欣然答應。
沉默的太子也知悉今日難以擺脫賭戰,大步上前到賭桌,一掌拍向桌面,三骰子彈起,一手掃開兩顆,剩下的執握在手中,只見被掃開的兩顆骰子分別射向伍窮、拜千戶,再被一握拿住。
十三歲的太子,舉手投足全是大將風範,跟一頭紅髮、沒有眼眉的同歲小子春冰薄,性子南轅北轍,大相徑庭。
太子冷冷道:“好,就賭最簡單的雙數或單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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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四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