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伽焰不動聲色,跟著在秦桐對面坐下,一言不發,雙目中掠過疑惑,這才是這小子的真面目麼?
秦桐看陸伽焰不開口,暗暗嚥下口水,努力在冰冷的目光中力持鎮定,剋意壓低聲調努力不讓自己的聲音顫抖:“陸公子,我不否認我是隱瞞了一些事,不過看你這樣處心積慮地想混在我們之間,先不說你的目的是什麼,至少你隱瞞的事情應該不會比我少多少吧?”
陸伽焰眼中瞬間閃過寒光,開口道:“那又如何?”
秦桐很想在這時候輕鬆笑笑,至少那會顯得自己更加讓人捉摸不透些,但面對著那雙眼睛別說笑,就是扯扯自己的麵皮也不是件容易事,不由慶幸現在屋裡黑漆漆,如若燈光通明,自己恐怕再沒勇氣演下去。
小心控制好自己的呼吸,秦桐知道不能讓對面的人察覺到自己任何一絲的懼怕,擱在桌面上的手輕輕搖下,說道:“陸公子敬請放心,我對別人的秘密從來不關心,你雖然是殺手,不過看來你對我們的性命並無興趣。”
不著痕跡的將那手撤下,在桌面下使力交握,語氣仍是一派輕鬆:“可見陸公子的目的在別處,而我要保證的不過就是我們這三人的性命安全。”
“至於你的目的,我願意配合你達到,不過我也有要求。”
陸伽焰挑眉,原來這小子真不如表面那般輕浮天真,卻並不接秦桐的話,靜靜等著他的下文。
秦桐一直等不到陸伽焰的回答,心裡開始打鼓,本就沒什麼把握,現在看他的反應更是沒底了,冷汗順著後頸一路滑進脖子,強撐著繼續說下去:“首先,我所隱瞞的事對你們來說有些匪夷所思,但絕對不是會損害大家利益的事情,我可以保證不會有任何危險。因此,陸公子”
秦桐努力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滿是誠懇:“你也不要再用試探敵意的態度對我,現在從頭想想,其實一開始你就是針對我而起的懷疑吧?”可是為什麼要懷疑到他身上來?這點秦桐怎麼也想不通。
一邊說,秦桐一邊在肚子裡大罵自己是頭豬,這麼明顯的事,打他一開始出現在雍城裡自己就應該發現的,不然這傢伙老追著自己問來歷做什麼,卻偏偏被他想岔地方,老圍著目的打轉,典型的抓不住重點。
喘口氣,秦桐繼續:“我可以保證我絕無惡意,也答應配合。所以,我們是不是可以先把這種令人尷尬的關係解開,相信一直持續這樣的誤會,你也覺得不好過。”
陸伽焰不由帶著思索的目光重新審視面前的人,看來自己一開始的感覺並沒有錯,這人並不簡單,只是這段時間的相處看他老是粗枝大葉,自己也漸漸開始放鬆警惕,現在他擺出這麼一副架勢,本已有些鬆懈的防心再次升起。
人心隔肚皮,一張嘴裡說出來的可信度有多高?妄想憑區區幾句話就打消自己的懷疑麼?陸伽焰雖然覺得這樣的做法很可笑,卻不得不承認他很敏銳的抓住了關鍵。
略一思索,陸伽焰淡淡回道:“很可惜,我不覺得現在的狀況有改變的必要。”秦桐的臉色在暗夜中立時變得鐵青,陸伽焰兩手擱到桌子上:“我沒有必要答應一個根本沒有任何籌碼的人與我所談的條件。”
秦桐在桌面前拼命掐住自己的雙手:“陸公子,還是請你再考慮考慮。”尾聲裡已經隱隱含上威脅之意。
陸伽焰有些意外的挑眉,性子轉變不怕死了?突然覺得有趣起來,嘴角一扯:“哦?我要考慮什麼?”
秦桐忍住一把拍上桌子的慾望,吸口氣道:“陸公子,別把別人都當傻子,你的目的我雖然不知道,雖然不是要命,但是,總不會脫了另外兩人的關係吧?”
此時終於能冷笑出口:“你一直不殺我,難道不是因為要藉著我接近她們?你現在的出現可是不明不白,若沒有那層可笑的關係,根本混不到我們身邊。你若是現在把我殺了,你在這裡一樣待不下去,那我倒要看看,你怎麼樣才能達到目的!”
陸伽焰的目光有些明滅不定:“看來我剛才說錯了,你並不是沒有籌碼,而是把性命擺在這個賭局上了。”
秦桐徹底豁出去:“不錯!”這也是他剛剛才想通的,如果殺掉他也不妨礙這人的計劃,他早動手了,而不是幾次三番只是威脅而已。心裡更是鬱悶,全怪自己怕死,被嚇一嚇立刻當真,被人耍得團團轉。
陸伽焰突然覺得有些好笑,說來說去這傢伙不過是為了自己的臉面,雙手抱胸全身放鬆:“既然你稱我一聲公子,那麼我也叫你一聲秦公子好了。”
“秦公子,你繞這麼大一個彎,我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