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一面朝裡走。
屠勝哈哈大笑道:“貴府的下人膽子真大,本將軍又不曾做些什麼,那小廝,何苦要嚇得尿了褲子?”
孫文道:“那人既然是小廝,便是不曾見過什麼世面的,全無什麼見識,實在是個蠢物。不過,我孫府的下人,倒是有一點兒比旁人的好。”
屠勝邊走便笑問:“那貴府的小廝到底哪裡比旁處的好呢?本將軍眼也不拙,如何看不出來呢?”
孫文亦是笑道:“我孫府的下人,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見了美酒要流口水,見了女人便要發情,但是見了凶神惡煞之人,卻也自然怕的緊了,人啊,若是被嚇得厲害,尿了褲子也就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了。”
孫文此話意在譏諷屠勝乃是“凶神惡煞”之徒,屠勝臉色變了幾變,心情更糟,心道:“若是我尋到了司徒大哥,首先第一個要殺的人便是你,哼,殺你之時,一定要把你千刀萬剮,凌遲處死!”
說話間,便進了內堂,孫老爺子裝模作樣的坐在高堂,孫武立在其側,除了那二人之外,內堂裡再無他人。
孫文笑眯眯的道了一聲:“爹,屠將軍我已經帶到!”
“好,很好!”孫老爺子擺了擺手,道:“我與屠將軍有要事相談,孫文,你且退下!”
孫文立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消失。
屠勝再看孫老爺子與孫武二人之時,卻是看出了一絲詭異。
原來那孫老爺子雖然是正襟危坐,但手裡卻持著長槍,孫武立在其側,手裡卻捧著大刀。
孫老爺子似笑非笑,孫武卻是一臉的凶神惡煞,一雙眼睛幾乎要噴出火來,死死盯著屠勝——孫武那刀乃是霸氣刀,戰意滔天,他幾乎已經按捺不住,想要廝殺上前。
屠勝作了揖,放平了語氣,半笑不笑的說道:“喲,看孫老爺的架勢,好像是要打架。”
孫老爺子老奸巨猾的笑道:“小老兒今年已經年過六甲,已經老啦,哪裡還打得動?以後啊,都是你們年輕人的天下啦。”他口上雖然自稱已經年過六甲,但是他的容顏經過常春槍的改造,看上去只有而立之年,半分花甲也無。
屠勝心中雖然覺得蹊蹺,但心想修道者之人的相貌可以根據功力改變,顯得年輕一些,倒也沒有什麼,當即笑道:“既然孫老爺不想打架,那手裡又持著武器做什麼?”
孫老爺子呵呵一笑,道:“這個年頭啊,世間人都瘋了,上次我微服出行,在南街上,看到一個年輕人舉止奇怪,圍了好多人在看,小老兒心中好奇,也看了一陣,看完了,由不得心中感慨,現在的人哪,實在讓人想不通,屠將軍,你猜那年輕人到底做了什麼古怪的事?”
屠勝見這老爺子廢話連篇,有些不耐煩,道:“他做什麼古怪,我又如何猜得出來?”他說完這話,伸出一指,一把椅子就自行乖巧的飛來,在他屁股下面落定,屠勝一屁股便大搖大擺的坐在椅子上。
孫武眉頭大皺,似乎非常不滿,正要拔刀上前。
孫老爺子卻攔住這次子,又笑呵呵對屠勝說:“那南街的年輕人竟然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你說奇怪不奇怪?”
屠勝心想這老匹夫憑空胡謅這麼一檔子事來,原來是借來諷刺死靈軍,暗指死靈軍乃是死靈王朝的軍隊,卻不抵外敵,只是對本國人燒殺搶掠,來的痛快,這等行徑為“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這話倒也貼切。
“這的確倒是夠奇怪的。”屠勝是魯莽的人,懶得跟孫老爺子玩兒詭辯,即刻便說道:“不過屠某此次來見孫老爺,卻不是想說這些雞毛蒜皮的事。”
孫武見他神情倨傲,心中惱怒,咆哮道:“哼,那你想做什麼?莫不成是來屠城的嗎?”
孫武這話雖然說得直白粗魯,但實際上屠勝與司徒命領兵埋伏在超度城外,本來就是打算屠滅超度城,掠奪錢財的,只是因為蘇媚兒的到來打亂了他們所有人的算盤,用六翼金甲蟲封印了司徒命,此番屠勝再想屠城,也得在找到司徒命之後了。
屠勝不想繞太多的彎子,當即問道:“敢問孫老爺,超度城近日可否來了一位絕色女子?”
孫老爺子裝糊塗道:“超度城裡的絕色女子可有很多,不知道屠將軍指的是哪一位?”
屠勝心知孫老爺子故意繞彎子,心中不爽,心道以後定然將這老頭殺掉洩憤,但是當前只好耐著性子道:“那是一位風華絕代的女子。”
孫老爺子一拍腦門道:“哦,想起來了,是有這麼一位絕色女子,她剛來到超度城時,引了很多人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