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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她沉淪;只要世間還有江碩僑存在,他就會是她永遠的避風港。小語錯估他的執著,以為等過三年,就能等到他的情、他的心。

誰知……情是虛、意是假,他的心早縫合在宜芬身上,再分割不開。

“邱宜芬?他的初戀情人?”童昕問。

“她是他心中惟一真正愛過的女人,和那些出現在八卦雜誌的女生是不同的。”她強調了“惟一”和“真正”,至於這些年在他身邊來來去去的女人全是過客,他沒用過真心,當然,這些女人當中,有一個就叫作陸小語。

“好馬不吃回頭草。”童昕不屑地冷哼一聲。

“小語的僑哥哥不是馬,而偏偏有太多男人對回頭草情有獨鍾。”辛穗不想潑冷水的,但……很多時候,死心後才能重頭再來過。

“我真想問他,為什麼不能試著愛我?後來想清楚了,要是愛情可以解釋得來,我就不用拿這種沒有邏輯的東西,來騙取讀者的眼淚了。”小語自諷。

“邏輯……”是啊!要不是愛情沒有邏輯,於優要怎麼解釋自己為什麼會愛上恨她入骨的“哥哥”?愛情比難懂的微積分還難解呵!

“夢碎了,再不情願也要醒來。”童昕嘆口氣,她的故事已經走入完結篇。“辛穗,你呢?”

“我的他……不!他從不是我的。”吸吸淚水,她又接道:“他終於卸下心防,開始接納愛情。”

“恭喜你,多年等待,你總算等到這一刻。”於優奉上誠摯祝福。

“恭喜我?不!你弄錯了,他的心不是為我開啟,他接受另一個女人的愛,我對他終是白費心思。”青春、愛情……辛穗花費在他身上的東西還計算得清嗎?怕是不能吧!

四人同時陷入沉默中,漆黑的夜幕中只有短暫的蟲鳴。

“於優,你不是也有事情要告訴我們?”小語甩甩頭,甩掉不肯再多想的部分。

“嗯!上個月,我繼父和母親出車禍過世。”於優想輕描淡寫,可……筆太重,描不出輕鬆字型。“這件事我們知道。”

“這房子是我繼父名下的不動產,現在都權屬於‘他’。”

“他趕你走?”童昕問。有可能!“他”恨於優,一直都恨她。

“不!他沒趕我走,只不過以前不論他多討厭我,我們當中還是存了一層關係維繫住彼此,現在,媽媽和叔叔都去世,危險關係解除,我想,我該還他一個自由空間。所以,我要搬家,也就不能再收留你們這三位好房客了。”後面這句實屬多餘,在她們之前的談話中,這座“女子單戀公寓”早已經瓦解。

“瞭解!還他一個自由空間,也還給我們一顆自由心,從此不再傻傻的守候沒指望的單戀,我們要為自己活出一片海闊天空。”小語拿起酒杯大放狂辭。

“對!成熟女人不再適合作青春年少的單思夢。乾杯!”童昕舉起酒杯和其他三個碰在一起,輕脆聲響,像她們的心,鏗鏘一聲,碎成縫補不起的千萬碎片。

“不寫情詩不寫詞,不談風月不作夢,從此當個現實人,不再涉足回饋不成比例的愛情空話,我們要活得實在、活得開懷。”辛穗對月大叫。

“明天,我們一起去把頭髮剪掉,慶祝重生!”於優建議。

她們四人都有一頭留到屁股下方的直長髮,留長髮並不是因為好看,她們各自有理由,但不管理由為何,促成理由的男人將從她們生命中退位,再留長髮已無意義。

“然後,我們收拾行李,搭火車去環島,連續玩它個十天半個月……”童昕接著說。

“可以嗎?於優的工作告一段落了嗎?製作人不是已經跟你催過好幾次了?”於優是個以音樂為生的作曲人,最近幾年她的曲子讓幾個小歌星唱紅,作曲功力受到大牌青睞,因此也成為半張紅牌。

“別擔心,我已經把曲子交出去,明天一大早我們就出發。”於優難得狂放。“辛穗,你能請假嗎?”

“我連工作都不想要了,還管老闆準不準假。”

“決定了、決定了,誰都不準反悔!待會兒提醒我,把冰箱裡的一堆檸檬全扔掉,從此我再不碰這種酸東西,他的一言一行再也酸不到我的心。”僅管葡萄酒醉不了人,但是連連喝掉好幾瓶,童昕也敵不住酒精作祟,微醺的小臉現出一片酡紅。

“我也是,我要把冷凍庫裡的巧克力全扔掉。”於優附和。扔得下巧克力,但願……也能扔下屬於他的所有回憶。

“這麼說,我不是也要把僑哥哥給我的娃娃扔掉?”有些不捨,可是……算了,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