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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兩年戰事未起,其實除了大秦內政不暢之外,還有忌憚河北李任權的原因在裡面。
那個時候,一旦動兵,可謂牽一髮而動全身。
說不定戰事一起。戰火就能從南燒到北。將河中。河東各部都拖進來,將河南河北以及兩淮都變成戰場。
那樣一場戰爭,若是當年,趙石肯定瞅準機會,便一頭扎進去了。
但現在嘛,總覽全域性之下,那樣一場戰爭在他眼中也就變了模樣,雖然波瀾壯闊依舊。但這樣一場戰事對於大秦意味著什麼,他卻不那麼確定了。
為什麼河北出了變故,會讓大秦上下如此振奮的原因,也就此處了。
李任權如今無力南下,威脅大減,正是伐宋之機……
其實,依趙石看來,此時把南邊先放一放,不如臣河北移民,民怨沸騰之機。揮軍過太行,進入河北。攻滅李任權之餘,還可以順勢,圖謀遼東。
這樣一來,草原再有木華黎率領諸部聯軍東進,南北相應之下,用兩三年的時間,定能平定蒙古諸部,如此,可以徹底杜絕北方邊患。
但現在根本沒有先南後北,或者是先北後南的問題,大家一股腦都是盯著中原。
以一己之力,改變天下大勢,不說趙石,便是眼前的皇帝陛下,也沒那個本事……
所以也只能將這個頗為誘人的想法,埋在心裡了。
“愛卿來的到快,來人,賜座。”
趙石見禮已畢,坐了下來。
皇帝陛下就笑問道:“國武監那裡怎麼樣了?進展如何?”
這明顯是開胃菜,差不多屬於沒話找話的範疇,國武監那邊怎麼樣了,皇帝陛下能不清楚?
外間人都在傳言,這幾年發生的大事其實就兩件,一件是朝廷改了文舉之制,一件就是國武監在地方設下武學。
這麼說有點過,但也有些道理。
文武兩道的根基,文人這邊好說,自然是科舉制度,有了這個,文人們才算有了明確的目標,和公平的晉身機會。
而武人這裡,自古以來都沒有一個太過明確的制度,來保證武人的傳承,說他們靠著自身的武勇和本事獲得晉身之階,不如說是機緣巧合的成份多一些。
而在景興年間,趙石創立了國武監,到了成武初年,又在地方設下武學。
這無疑是一個開創性的革新,為武人提供了一個嶄新的官宦之途。
維持了千百年的文武平衡之道,很可能會因為這個而改變。
所以說,有識之士,才會說這兩件事,是成武年間,最重要的變革,其他的,影響都不會如這兩件事那麼深遠,也只能膛乎其後了。
如何選拔人才,又能選出什麼樣的人才,是每個王朝的基礎,王朝的存亡斷續,在這個上面其實就能看出一二。
而這樣的事情,皇帝陛下又怎麼可能不時時關注?非要等這個時候問他這個樞密副使?
所以,趙石答的很隨意,“應該還好吧?微臣這兩年也沒太過問,還請陛下恕罪。”
皇帝陛下莞爾,接著就埋怨,“你呀……”
本要出口的話卻還是生生嚥了回去,因為說出來有些不合適。
這兩年趙石懶於朝廷政事,他都看在眼裡,該放手的好像都放了手,不該放手的也越來越不管不問了。
不過越是如此,他這裡對趙石卻憑空多出幾分敬重之意來。
因為在皇帝陛下看來,晉國公趙柱國這是因母親亡故,而有些心灰意懶了。
侍母至孝,這樣的事情放在歷朝歷代,也許能博得皇帝的好感,但絕對不會如成武皇帝這樣感同身受……
所以,無形間,這兩年皇帝陛下對趙石的信任,其實可以說是有增無減。
不過皇帝畢竟是皇帝,這些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心事,絕對不會宣之於口,而且,趙石如此,確實讓朝堂上下的很多人感覺到了輕鬆,皇帝陛下也不例外。
所以,這兩年皇帝陛下不論是出於自身感情,還是從皇權的角度考量,也就都聽之任之了……
不過現在不成,戰事將起,皇帝陛下需要最信任的人,給他一些信心。
也可以說,成武鼎革至今,檢驗軍事改革的成果的時候終於到了,一旦有所失利,這些年的諸多努力,也許就成了笑柄。
其實,無論是皇帝陛下,還是朝中武臣,都已經意識到了這一點。
所以朝堂氣氛,越來越是緊張,